林一凡跟林玉萍拿着包袱在後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婉儿叹了一声也跟在後头,金丝雀飞离了牢笼後才发现外面世界的黑暗,中间走过几张桌子都坐着彪形大汉,身上的汗味及酒味扑上鼻来,那带着发酸的气味让三人闻进鼻里都很难忍受,尤其是那些人暧昧的眼光直飘向婉儿跟林玉萍,也分不清从他们嘴里流出的是口水还是酒。
谁叫她们是一对难得一见的俊男美女呀!每个人看的都心痒痒的。
口气臭极的老板终於停到一间房间前:“这一间那位住呀?”
“我住!“婉儿赶紧往里钻,林玉萍看到後是幽幽的叹了口气,终究是要跟婉儿坦承相见了。
“萍儿你跟婉儿姑娘一起睡吧!“林一凡想着林玉萍跟婉儿一起睡可以互相照应,林一凡开始後悔自己的欠考量,如今的萍儿已非当年童稚的小孩,落落大方的她有办法度过这险恶的沙漠吗?除了要防天险外还要防人祸呀!心中的不安加大,心里想明天再跟萍儿商量看看是否要放弃南行。
“好的!“林玉萍无奈的走入并仔细的关好房门。
“你怎么可以进来。”呆在屋内的婉儿大声的向林玉萍抗议,但是此时却传来隔壁房间打呼声,还有男女客人的嬉闹声,这件客栈的隔音设备真是超烂的的,纷乱吵杂的声音传来让婉儿跟林玉萍相看心里直发寒。
婉儿看林平是一身的瘦弱身材,应该不能对她做什么,婉儿手里握着一把随身小刀,林平敢乱来她就让他吃不完兜着走。
这趟旅程比想像中的还要辛苦,林玉萍真的好累了,白日里被日头晒的香汗淋漓全身已粘答答。
“好累喔!“林玉萍累的很想睡了,在这里不能洗澡,此刻的她全身感到虚弱和疲劳,她必须赶紧上床休息,等明天到了大城镇後再好好梳洗吧!
“你别乱来喔?”婉儿防卫性的看着林平。
林玉萍斜眼瞄了婉儿一下:“我累了,真的很想睡了,你自便吧!“
林玉萍脱下帽子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宣泄而下,她解开身上的衣服跟胸前束缚,在灯火的照射下,林玉萍曼妙动人的身材若影若现的美极了,婉儿看傻了。
“你是女的。”婉儿张大嘴唇微微颤抖着,林玉萍的模样好似画里的皇妃呀!
“嗯!“已经出了太原郡了,不需要再隐藏了。
“那你跟安逸皇爷都睡过觉了,他怎么可能放你走呢?”婉儿感觉安逸皇爷一定会喜欢林玉萍的,不只是因为林玉萍像皇妃,还有林玉萍身上的一股独特的气质,安逸皇爷一定会一见倾心的,可是安逸皇爷怎么会让林玉萍离开太原呢?
林玉萍抓拢发丝说:“安逸皇爷喝醉了,我照顾了他一个晚上,根本没发生什么事情,是你们想歪了。”
“你应该跟安逸皇爷说你是女的,这样皇爷一定会娶你当皇妃的。”婉儿忘了自己的身分,只想着安逸皇爷千思万想的人就在她眼前,林玉萍跟皇妃太像了,安逸皇爷居然不知道。
林玉萍说:“我不是皇妃的替身,也不愿意这样接近安逸皇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且安逸皇爷也不喜欢我,他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两个人怎么能随便就凑在一块,我自己很自重,不想去惹这呕气,离开也是想要避开无聊的缘分。”
林玉萍说完话後就躺到床上去,她厌烦这样的话题,她不要这样代替的爱,她恨自己这张脸。
“是喔…”这话说是没有错,况且虽然模样相似但是人还是不同的,安逸皇爷的心像块乾冰,一愧被皇妃冰冻的乾冰,婉儿是心有戚戚焉,林玉萍何苦去碰这乾冰伤了自己的心呢?
“睡吧!明儿早还得赶路呢!“
林玉萍累的倒头就呼呼大睡,婉儿却是难以安寝,她一直看着林玉萍的脸蛋,林玉萍为何跟皇妃这么像呢
一大清早还来不及让人清醒,震耳欲聋的鼓声就无情的扰人清梦,人声鼎沸中”土匪来罗!“四个字听起来如此怵目惊心,林玉萍跟婉儿惊恐的自床上跳了起来,相对视的眼神中带满了无比的害怕。
“萍儿,土匪来了,快跑呀!“林一凡在门外大声的敲着门。
林玉萍跟婉儿赶紧爬了起来,两人匆匆穿好衣服打开房门。
“爹!怎么回事。”
“快跑!快呀!“林一凡赶紧拉着林玉萍往後门跑去,婉儿双腿发软着但是还是紧紧跟上,这土匪怎么说来就来呢?
客栈里的人纷纷胡乱逃窜,前门外头一群土匪骑着马;手里拿着刀子在马背上耀武扬威,只要一有人出了客栈门就马上被牢牢绑住在一旁。
以为从後门跑就有用吗?另一群土匪正在後门等着,林一凡,林玉萍跟婉儿全被绑到了土匪头子前面。
土匪头子乱糟糟的头发活像是被火烧过般,黑釉的脸孔下一口的黑牙,身上好似一年没洗澡般发出恶臭,只要站在他面前就会闻到恶心刺鼻的味道,这就是常年生活在洞穴中的土匪头子。
这群土匪身世是有典故的,他们都是仓头城的遗孤,因为仓头城被安逸皇爷所破而成了无家的孤儿,一群男孩在家人的掩护下躲在洞穴中而逃过被抄家灭族的恶运,然而独存下来真是一种幸运吗?在荒野中与豺狼共处终於也养成了野狼的个性。
抢夺,杀掠,他们只知道要用本能谋生,礼义廉耻的意义对他们而言已不再重要,现在他们身上背着灭城的血海深仇来到太原郡,他们要安逸皇爷永远不得安宁,凡是进出他领地的商旅都将步入死亡一途,他们要让太原成一个鬼狱,就如仓头城一般。
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悲剧,他们都要加倍奉还给安逸皇爷,以暴制暴,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