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统恒嗤笑,“别逗了,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好好的做人,那么这会儿,我会奉你为岳父,孝敬你下半辈子,可惜,你没有这个福气,我怕折煞了你,在我眼里,你连一条狗都算不上。”
那个人被梁统恒气得咳嗽不停,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裂开了,微微渗着血,梁统恒无奈的按响服务铃,“这么大年纪了,还禁不起激,真是白活了。”
那个人指着门,用他最后的力气嘶吼,“滚,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梁统恒施施然转身离开,敢伤害他的人,就别想好过!
严肃接到属下的报告电话后,不禁沉默了,这些年来梁统恒不吵不闹不惹事,他还以为小时候的恶魔模式已经熄火了,没想到,只是被藏在深处,没放出来罢了。
严肃无奈的挂下电话后,马上打给梁统恒,“统恒啊,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你手下留情,别再刺激他了。”
当听到梁统恒说的那句“活该”时,严肃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一脸血的挂下电话,按捺住想打电话给梁夫人投诉的冲动。
坐在办公室里,梁统恒面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黑着脸问李秘书,“这怎么回事?”
李秘书一脸单纯的直视他说,“李助理休假三天,其他人已经没办法再接了,只能麻烦总裁您了。”
梁统恒“……”
认命的吃下李逸的工作量,梁统恒当晚下班回家时,已经11点多了,而林海眠白天被梁嫂塞了不少东西,又是补汤,又是燕窝什么的,怕晚点还有宵夜,于是她以困了的名义滚回房间里去了。
然后无聊着就睡着了,隐约听到开门声,林海眠困顿的眨眨眼睛,坐起来了,“总裁?怎么才回来?吃过饭了吗?”
梁统恒很受用林海眠如此居家的关心,走到床边亲吻她的唇角,“恩,加班,吵醒你了。”
林海眠揉揉眼睛,清醒了不少后,就下了床,帮梁统恒脱去洗澡,解开领带,然后衬衫的纽扣解一半了才发现不对,怎么脱起总裁的衣服了?
梁统恒一直温柔的注视着这小女人为他宽衣解带,察觉到她动作停下来了后,挑眉问道,“怎么?”
林海眠吞吞口水,快速的收回手,转身想往浴室走去,“哦,没事,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梁统恒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喜欢冲澡,不需要放洗澡水。”
林海眠“……”
知道是躲不过了,只得硬着头皮帮他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胸膛,小脸微红的抱着衬衫往旁边挪开一步,“好了。”
梁统恒勾起唇角,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你让我穿着裤子去洗澡?”
林海眠猛然抬头,惊吓之余并没有捕捉到梁统恒那瞬失的光,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自己脱。”
梁统恒朝她逼近,眼睛带着恳求,带着哄骗,“我在公司累了一天,签了上百个文件,手累得举不起来了。”
林海眠抽了抽嘴角,那方才拉住她的手是怎么回事!在梁统恒可怜兮兮的表情攻势下,林海眠到底还是屈服了,松开手让衬衫滑落地上,然后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皮带。
抖着手解开西裤的扣子,然后……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于是就一手把裤子往自己方向扯开,一手落下拉链,然后松开手,西裤滑落地上。
呃,林海眠瞄了一眼纯黑的内裤,抖着小心肝抬头看梁统恒,梁统恒给予她鼓励和安抚的目光,林海眠“……”
花了十秒钟反省晚上的错误,林海眠做了个更错误的动作,习惯性的双手拉住两边的松紧带,往下一拉。
梁统恒一惊,立刻后退一步想避开林海眠,然并卵,林海眠的脸已经被某个不乖的小家伙弹个正着,正愣愣的跟小家伙大眼瞪小眼(天惹噜,林宝宝你真勇敢!)。
梁统恒尴尬了,保持着内裤半褪,后退一步微蹲着身体,全身上下就那一片布料的尴尬姿势,当然最尴尬的是,林海眠瞪大眼睛跟他的男性骄傲互视!
林海眠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梁统恒差点飙出鼻血来。
就着房间里昏暗的灯光,只能看个大概的轮廓,所以林海眠傻愣的没觉得恐怖,因此她愣愣的看了三秒后,居然抬手弹了它一下,“坏蛋,居然敢弹我的脸。”
梁统恒抽气,像是调戏林海眠般,被弹开的小家伙摇头晃脑的连连点头,越发的坚硬了。
林海眠回过神后,不止脸爆红,全身都红彤彤的了,收回爪子,低着头站直了身体后,绕过梁统恒默默的爬到床上去,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盖得很结实。
林海眠觉得她终于知道啥叫脸丢光了,是那种从里子到面子全光,连渣都不剩,嘤嘤嘤,刚刚一定是被鬼附身了,才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
而梁统恒震惊之余目送林海眠把自己当成鸵鸟后,嘴角抽动,先是一手撑着衣橱一手捂着脸拼命忍住笑,笑得肩膀抖个不停,最后克制不住的哈哈大笑出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如果林海眠能克服此时内心的崩溃而掀起被子怒瞪梁统恒,或者因为恼羞成怒的掀开被子朝梁统恒大吼闭嘴的话,她就能反败为胜了。
因为梁统恒内裤还挂在大腿上,遛着鸟,穿着纯白袜子笑成傻逼的样子,绝对堪称经典,然而,并没有人发现。
好半天才忍住笑,梁统恒脱光了自己后,决定先去冲澡,给林海眠缓缓的时间,如果待会出来,她能睡着是最好不过的了。
等梁统恒冲完澡出来才发现,他实在是太低估林海眠的脸皮了,在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的时候,林海眠就捂着脸逃离此地,奔向隔壁客房了。
照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五分钟后,突然爬起来,检查窗门,把没锁的窗外锁了,确定门也锁了,林海眠才趴在床上捶床。
“林海眠,你能不能长点心啊,这么糗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坟蛋!”此为内心已然崩溃的林海眠的内心OS。
梁统恒发现老婆跑了,也顾不得吹头发了,披散睡袍后,就去隔壁敲门了,“海眠,开门,是我错了,不应该笑你,我道歉,对不起。”
林海眠内心OS:你确实是不应该笑我,可是你!笑!了!
梁统恒十秒敲一次,道歉一次,林海眠就是不开门,于是梁统恒不敲门了,转身回到房间,打算从窗户潜入。
而此时林海眠正趴在门后,疑惑怎么不敲门了?丝毫没注意到,阳台上出现了梁统恒的身影,本来带着笑容想打开窗户的,然后试了一下,脸就僵硬了。
梁统恒没料到林海眠这回长心了,居然把落地窗都给关了,无奈之下,只得改为敲玻璃,“叩叩”
林海眠被吓出了冷汗,大半夜的,有有有有人敲窗户,会不会是鬼敲窗啊?自己吓自己的林海眠鼓起了好大的勇气后,才转过头去,落地窗上哪里有人啊
林海眠啊的一声尖叫,打开门跑出客房,胡乱的跑进开着门的房间里,踢掉拖鞋后就扑向了棉被,把自己藏在棉被里,“呜呜,总裁,你在哪里?”
梁统恒刚爬上阳台,要跨回来主卧的阳台,被林海眠的尖叫吓得腿一抖,差点就踩空,惊出了一身冷汗,稳住身形后,深呼吸一口气跨过去,冲进来后就只看到床上隆起的那一包,正瑟瑟发抖。
“海眠!怎么了?”梁统恒呼喊着林海眠,跳到床上连人带被的抱进怀里,听到门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抬头一看。
梁嫂,林叔以及其他佣人各拿家具当武器,把房门口团团位置,梁嫂大喝一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海眠被梁统恒抱在怀里后,就挣扎着从棉被里爬出来,好不容易露出脑袋来,就被梁嫂的吼声吓懵了,转头看向门口。
接下来是死寂一般的寂静,梁嫂尴尬的瞄了眼林海眠跟梁统恒的姿势,干笑着把门关上了,呵呵,小两口玩着情趣呢。
林海眠一头雾水,“怎,怎么了?”
梁统恒见她一脸茫然,内心才终于放松了,“你刚为什么尖叫?”
林海眠记起来这事后,害怕的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这他的颈窝,闷声哭诉,“好像有人在敲窗户,可是我回头没看到人,就害怕是不是鬼。”
是不是鬼的梁统恒抽了抽嘴角,默默的决定不说实话,否则他有种下场会很好看的预感,“怎么可能有鬼,可能只是晚上风大,有沙子被吹到玻璃上,所以听起来像是在敲窗。”
林海眠觉得这个解释很有道理,也就不害怕了,松开梁统恒,无力的瘫倒在床上,“那就好,好累,睡觉吧。”
梁统恒帮她盖上被子,关了灯后,搂着她入睡,情趣要慎玩,真的太折腾了。
比起两人的折腾,搬家的头一天晚上,何耀文的日子也没好过多少,历经了几次惊悚后,颤着小心肝飘回家去了,认真考虑搬家的可能性。
何耀文无所事事的趴着睡了一下午,后脑勺感觉不那么疼了,不过,那女人还未回来,何耀文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肚子空荡荡的,就想先下楼吃点东西,为了防止他出门期间隔壁女人回来了,而他不知道,打算跟保安打个招呼,一发现她回来了,就给他打电话!
走出门后,就听到身边开门的声音,何耀文扭头一看,呵,真是冤家路窄,隔壁开门的不就是长发飘飘,一身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