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DO是国内某大医院的牙医师,医学院刚毕业的他,来到这家医院担任实习医师,我是个很害怕看牙齿的人,因为这样,已经有五年不曾上过牙医诊所了,还记得最后一次看牙齿,是由我前男友洛威和我好朋友雯雯一起“押着”我去的,所以,基本上,我的牙齿若不是已经痛到不行,我是不会甘心去看牙医的,这次我会再走进牙科,完全是因为我那已经蛀到牙根的大臼齿,又在那儿作怪了,已经隐隐作痛两年了,因此,我这次下定决心,把所有的牙齿该补的都补一补,我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家医院离我们学校最近,所以,当初是想这样比较方便,有空的时候,可以顺便去看牙医,于是,那天我提早离开学校,也不急着回家,就顺路去“看看”,问问那里病人的感受如何,就随便找了个路人甲问问,我站在诊间前,看呀看!终干有个病人,看完牙齿正走向门口,我的机会来了,我于是就走向她问了几个问题,我问他:“你觉得大医院好吗为什么要来大医院看牙齿医师的功力好或不好……”
后来,那个病人回家了,我本来想说再去问别人看看!结果突然之间,有个年约25岁的男子,身着西装外套,走向我,亲切地对我说:“你有什问题不妨可以问我哦—”
于是,我就对他微微一笑,开始了我的问题……问完之后,我便决定来这家医院看牙齿了,我也挂了号,是那位陌生男子帮助我的。
我清楚地记得,就是隔天的下午,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自己自动看牙齿的啊—!当然,我还是找了个同学作陪,因为,还是很害怕,我的好朋友季芃超好的,不断安慰我,还讲了一堆超冷的冷笑话,虽然真的很冷,但是,我仍然觉得她好好,而我另一个好朋友雯雯也特地远从大陆打电话来帮我加油,我们用走路的,来到诊间前,医师出来了,叫着:“陈苇涵”于是,我跟着这位主治医师走进诊间,因为是第一次,所以,只是照照X光,检查一下,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就好了,并不会很可怕,但是,不出我所料,果然是一口烂牙,这真的是悔不当初啊!而这位主治就是很例行公事地完成他的任务,并没有跟我多说些什么。
“可是,既然我已经下决定心,我就应该去好好完成它,还是约个时间,过来把任务完成吧!”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就约星期四吧!星期四没什么课,下午只有一堂课,就这样,我就跟护士说我要约星期四,于是,她拿了一张预约卡给我,上面写明下次的时间,诊间,座椅……
医师Dr.DO,于是,我很急着拉着我的同学季芃走了,后来,季芃才提醒我说:“下星期四3/15是你的生日”我说:“对哦!”本想再回去改一下时间的,但是,后来仔细想想,早去晚去都是要去的,所以,便没有什好逃的了,而且,这并不可怕,我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很快地,时间咻一下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已经是星期三下午了,依往常上着我最有兴趣的人生哲学课,这是一位老学究的课,他是一位非常有学问的教授,虽然这是一门选修的课程,但是,我把它视同是我的主修中级会计一样重要,即使是有事情,我都会马上停下来,然后,用着飞快地速度冲进学校,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每次心情很不安,或者是状况出现的时候,只要去学校与林教授讨论之后,我便会觉得,世界依然是如此美好,心境自然会变得很好,这一天我的心情充满不安,烦乱,只因为我不想去看牙齿,但是,又想着这总是为自己好的事,于是,林教授走了过来,看看我的神情,有点不太对劲。
他主动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要事要说出来讨论一下?”当时,我的泪水差点要夺眶而出,天啊!我的心情顿时之间澎湃了起来,我把我内心的挣扎告诉他之后,他安慰道:“你不要自己吓自己,要平常心面对,你明天的工作就是去医院之后,一定要告诉自己,要相信那位医师,心里想着其他的事情,不可以一直想着那种可怕的声音”
放学之后,同学们说明天中午12点去要去唱歌,我本来不想去的,可是季芃一直ㄌㄨ我去,我没有什么理由再拒绝了,于是,我就答应了,中午的时候,我正好想去买本书,所以,就要他们先去,我买完书之后,就马上去KTV,结果,走进去那个大庖厢,发现什么人都没有,我心想:“会不会是我记错庖厢了”正想拿出手机时,忽然之间,同学们全都冲进来,happybirthday……我太高兴了,天啊!蛋糕出来了,好美哦!这个蛋糕正是我心仪已久的那一个呐!
“啊——救———命———啊——太感动了”
“苇涵,许个愿吧!”同学促着我
我想了想,就许我一个男朋友吧!后来,我们就一直唱着歌,起先大家都不太high,后来我就想,好吧!我牺牲一点唱一首爱情初体验,浪人情歌好了,结果唱完了之后,大家竟然也都跟着high了起来了,我心想这还好不是pub,要不然啊!人家还会以为我们吸食遥头丸呢!
不知唱了多久后,季芃突然大叫:“来不及了,苇涵快快快走我陪你去看牙齿了”于是,尽管我心中是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必须得去面对现实,等我们到了之后,就已经快四点了!心想:“完了迟到半小时”又开始慌了起来,进去之后,拿出了我的资料放上柜台,护士对了一下资料,大声斥骂:“你约3:30现在都已经4:00了,下次再这样就不可以看了……”
我就跟季芃说:“那正好啊!不看就不看嘛!凶什么凶,你以为我爱来啊!如果不是我错在先的话,你给我凶看看,真的是……”季芃则是拉住我的手,叫我不要跟他计较,突然之间,诊间内走出了一位年轻的牙医师,亲切的对我说:“陈苇涵,进来吧!”
因为心里面实在很不爽,所以,连句不好意思让你久候了…这种客气的话都没说,当时只是觉得,这个人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吧!后来,他帮我清牙根的时候,就一直不断的安慰我,并且,一直和我说话,使我比较不会那么怕怕,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哦!DJ还要好听“唉—这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呢?”不对,这声音我真的听过,但就是想不来在那里了!
后来,清完了之后,他竟然说:“辛苦了!”我心想:“是真的很辛苦啦!因为一张开嘴就是二个小时”但我还是客气回答道:“没有啦!你比较辛苦”忽然间,两人眼神交会了一下,互相给了一个亲切的微笑。
他问我:“你有多久没有看过牙齿了。”
我说:“不久,五年而已。”
他吃惊看着我说:“这未免也太久了吧,正常的话,半年至少要检查一次牙齿。”
我说:“这样子你比较不会失业吗?”
他笑了一笑说:“我帮你约个时间,你一定要过来哦!”
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我说:“都没空。”
他说:“你这样不行哦!你的牙齿必须赶快来治疗,不然会蛀得更深,你应该不想看我失业吧!”
我就说:“好吧!那我就只有星期四有空而已!反正,我是早晚都要来把它看到好的,逃也没有用,对不对?”
他又笑了:“这样才对呀!那就星期四下午的3:00好不好?”
我心有不甘地说:“好啦!好啦!”之后,我和季芃就回家了!当时,我因为太过干害怕了,所以,连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很轻声细语的,因此,我变得很有气质,而这种轻声细语,这样的气质,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办到的,但那绝对不是假的。
事后我还跟朋友说那个人绝对不是我吧!因为这实在是太不像我了,只是,我竟然紧张到,连句谢谢都忘了说,他真的做的很好,也真的很细心又很温和,只是,每次都会花去我二个小时的时间,这大概是唯一的不悦吧!
第三次,这次开始补牙了,也是我痛苦的开始,我这一次没有迟到了,很准时赴约了,Dr.DO出来叫我进去,我的心跳速加快了,我是真的很害怕,可是又是为了自己好,所以,依旧是硬着头皮上阵了,这次,他先说明了他今天要帮我做的进度,他跟我说:“等一下我会帮你上麻药,这样子比较不会痛。”
上完麻药之后,他竟然帮我做嘴巴的按摩,啊!我的天啊!我长这么大,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帮我做嘴巴的按摩,实在是很不好意思,而且,那样的动作,即使是我前男友也都不会有的,因此,我才会无法忘怀。
我只告诉自己:“那是他的工作,也许在他们医院里,每个牙医师都是如此的吧!所以,我也就没有太去多想。”直到我换了另一个医师之后,才知道,只有他才会这么温柔地对待我。
当他开始在处理那小小的蛀牙时,我个人是很敏感的,只要一听到那个尖尖的声音,我就会吓一跳,又动一下,因为,那实在是个可怕的声响,他不断地说话,试图要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他始终都没有成功。
后来,他终干忍不他住问我说:“这应该是不会痛才对呀?”
当时因为我的嘴巴是张开开的,我就只有回答:“嗯—!”
他再接下去讲:“这个只有声音而已嘛!你不要那么害怕……”
我心里想说:“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会怕看牙齿?就是因为那种听起来会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丫!”当时我真的很想唱“太委曲”给他听,因为这实在是太委曲了,其实是每次都想唱吧!
但因为当时嘴巴张的很大,所以,也就不方便多说什么了。之后,实在是太害怕了,在他帮我固定牙齿时,竟然把他的手指咬住约25分钟,竟然都不知道,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我马上放掉,结果,他竟然连叫都没有叫一声,我则是很不好意思的看他,他只是很专心地帮我弄我的牙齿,努力地分散我的注意力。
第四次的时候,他觉得把吸管弄长一点我会比较舒服吧!但实在是太不舒服了,所以,我试图地想要将吸管拿出来,于是,我就真的动手了,当我把吸管拿出来的时候,他马上阻止说:“唉—不要这样哦,不可以拿出来,不然等一下可能要重弄哦!你累了吗等一下就让你嗽口……”
但是,当我们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吸管卡住我的喉咙,所以,咳了两声,他惊觉到这样是不行的,于是,他问我:“这样子很不舒服是不是!”我点了点头,他说:“对不起哦,我帮你把吸管折短一点”于是,就这样过了第四次。
只有五次的时候,因为季芃他有事,不能陪我去医院,所以,派他男朋友皓轩陪我去,皓轩看我一个小女生拿了一本很厚重的原文书,就主动说要帮我拿,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来到医院诊间前,我这次就比较没那么紧张了。
Dr.DO出来叫我的时候,看了看季芃的男朋友。
问我:“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回答:“不是啦,那是我同学的男朋友!”
他就说:“你跟他很熟啊!”
我说:“嗯—算还好吧!”
他就说:“那为什么聊得这么开心呢?”
我回说:“之前会很紧张,今天比较不那么紧张了!”
他只是淡淡的一声:“哦!”
他又嘀咕着说:“还好而已,也跟他说那么话啊?”
我马上急着解释说:“那我也跟你说了很多话呀!”真不知道当时是发什靡神经。
他说:“有吗?”
然后,他这一次也是跟我说明,今天的进度……我心中突然有个问号,于是我问:“你为什么每次都只帮我做一颗牙齿,这样子我要来多少次啊?我到底要弄什么时候呢?”
他听出了我的烦,马上安慰我说:“没有关系嘛!我们就慢慢来呀!你别这么急躁嘛!你要相信我呀!是不是呢?我会帮你仔细地弄,这样子,对你来说是比较好的,好不好……”然后,他就这样半哄半骗的,又是一个下午了。
弄完了之后,他又跟我说了一下话,突然冒出一句:“下次我可能不能再帮你看了,因为,我下个月要去别的病房实习了,但是,你一定要来哦?我会来看你有没有来!”我只是淡淡说了声:“好啦!”
之后皓轩回去就跟我说:“苇涵呀!你要的幸福快来了哦!我以一个男生的角度看来,那位牙医师喜欢你哦!”
我笑笑说:“你少来了,这是不可能的!”
我当时以为皓轩在开玩笑,因为,我觉得不可能!!人家这么优秀,我们虽然也是个的大学生,但是,人家是个医学院的高材生呐!我算什么嘛!所以,始终没想过。
下次我来看牙齿时,果然见他从别的病房走出来看我,他走我面前跟我说了声:“你来啦!加油我!”
我则跟他点了头说:“OK啦!”他这才放心地走回他的诊间!
我其实是不太能够喝咖啡的,因为心藏不好的关系,但却偏偏喜欢那股咖啡的幽香,所以,经常不自觉地经过咖啡店,或是留恋干咖啡店,却只能点一杯柳橙汁,仅管如此,我都能怡然自得,这一天傍晚快6点的时候,我依照惯例搭车搭到一半,下车走路运动一下,经过医院对面的咖啡店时,我突然看到DO医师,他走了出来。
他问我:“hello,苇涵,可以请你喝杯咖啡吗?”
我先是说:“我不能喝咖啡哦!”
后来又补充说:“但是,我可以喝果汁啦!”
他就很高兴地说:“那就进来吧!”
我说:“今天不行啦!我待会要去我学生家哦!快迟到了”
DO医师问:“你在做家教吗?”
我点点头说:“对呀!总是找点事情来让自己忙嘛!”
后来,他改口说:“那我可以陪你走路吗?”
我笑着说:“好吧!如果你不累的话”一路上,走走聊聊的,觉得很开心反正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快,就这样,我们走啊走的,终究是到我学生家了,于是,我说:“我学生家到了哦!谢谢你陪我走路。”互道再见之后,我进了学生家,他则是往反方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