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一人一兔蹑手蹑脚,左顾右盼。
“夜一,这样不大好吧?很不厚道哎。”我小声地说。
“没什么不好的。难道你想让他跟?”夜一夜同样小声地回答我。
“当然不想!”除非我疯了。
我们在干什么?
答对了!我们在落跑!
为什么要落跑?
我心虚的瞥了一眼尚在沉睡之中的问题儿童,当然是躲那只有双重性格的豹子咯!
“快走快走!”我催促着夜一。
没来由的,我觉得背上凉凉的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怨念。
果然
“哇。”安静的夜空之下爆发出一阵震天价响的哭声。”夜一哥哥好坏,你们不要流金了。是不是流金不乖惹哥哥姐姐生气了?你们不要扔下我好不好?”刚刚醒过来的流金不安的绞动着衣角,眼底泪光闪闪。
我和夜一又对视一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现在是走不掉了。
“不会不会,红叶姐姐和夜一哥哥只是去上厕所,没有要丢下流金啊,流金乖,不哭了。”我们尴尬的停下脚步,回头安慰那个哭得惨兮兮的小豹子。欺负小孩子会让我很有罪恶感的。
“真的?”泪眼朦胧的流金止住了泪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们。
“当然是真的,我们怎么会不要流金呢!”
信我者得永生。所以,如果不想被人叫做老不死的话,千万不要相信我!
流金把眼泪擦干,看着我们两个,问,“那为什么夜一哥哥要和红叶姐姐一起上厕所呢?”
死小鬼,我打不死你!
我和夜一乖乖的躺回草地上。
“他什么时候会恢复正常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要再打一个喷嚏吧。”夜一无奈的耸耸肩。
打喷嚏好,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了!
我悄悄的爬到流金身边,他已经睡着了。月光照在他的睡颜上,美得让人想吃掉他。
我甩甩脑袋,我是来让他打喷嚏的,不是来对着他流口水的!
我撩起他耳边的一缕进发,在他的鼻子边上挠啊挠的。怎么还不打喷嚏?我继续
他忽然睁开眼,亮闪闪的金色眸子对着我,“红叶姐姐你在干吗呀?”
无视他,我再继续。
“喂,你到底打不打喷嚏啊!”我火了,重重的在他的脸颊上捏了好几下。
他嘴一瘪,眼看着眼泪就要掉出来了。我只好哄他。
就这样折腾了一晚上,我始终没有成功地让流金打出喷嚏。而夜一则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我命苦啊。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而我却昏昏沉沉的趴在夜一身上,听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前面就是迷雾森林了,夜一哥哥要小心啊。”
迷雾森林?是啥米东东?
“那是干吗的?”我有气无力的问。
“妈妈说,迷雾森林常年有瘴气环绕,里面还有好多好可怕的妖怪呢。”流金用乖宝宝的口气说。
妖怪?你自己不就是妖怪么?还好意思说人家。
“流金怕怕。”刚踏入迷雾森林的地界,流金就八爪鱼似的巴在夜一身上。
一个大男人还想往人家身上缩,非要让人家以为你们BL啊?我一脚踹过去,滚开,这个位子是我的!
耳边传来阵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我安慰自己,没事儿,当年贞子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时候我还镇定自若的吃薯片呢,更何况我现在可是堂堂的九尾兔妖呢!
“好久没有尝过新鲜的人了。”我身边一株很粗的树居然开口了。那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食人树吧?
“我们不是人,是妖怪!”我大胆的反驳回去,顺便瞄了那棵树一眼。树上居然有张人脸?
“这可是人脸树,“流金在一旁小声地说,“他会先把人吃掉,然后再把人的脸剥下来,当作是自己的脸。”
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不是日本传说中的白粉姥姥么?幸好幸好,我现在是只兔子,那树总不见得在自己脸上贴张兔脸吧?
“这位帅哥长得可真俊俏阿。”那张美女的脸皮上竟然出现了红晕!我汗!
流金往后退了一步,我也下意识的往夜一怀里缩了缩。
“就是你,银头发的帅哥,来嘛来嘛!”这位姐姐生前一定是某酒店的门面女郎,揽客功夫一流啊。
夜一脸色很不好,似乎是第一次被人家这样子调戏。
忽然一根树枝伸了过来,夜一一转身,闪了过去,接着是更多的树枝,好像整棵树上的树枝在一瞬间全都向我们这个方向伸了过来。
夜一默默念动咒语,在我们周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结界,所有碰到结界的树枝全都断了开来,但同时又有更多的树枝伸了过来。
“啊嚏”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不过他这个喷嚏打得可真是及时啊。太好了,又能多一个人打架了。
“这里交给我吧,你带红叶到那里去。”恢复正常的小豹子实在是太可爱了!比那粘人的死小孩好多了!
夜一抱着我退到一边,然后把我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设下结界。”不要跑出结界!”接着又加入了战局。
我乖巧的点点头,我才不会出去送死呢。
我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忽然觉得屁股底下感觉怪怪的。石头不都是硬硬的吗?怎么我好像坐在一块海绵上?还软软的,热热的还会动!
我小心翼翼的往下一看,“啊。”
我屁股底下的石头居然长了眼睛,还眨阿眨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