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不要告诉我这是土地,哪有那么漂亮的土地啊?况且还是个女的
“就是你在敲门?”粉衣女子杏眸圆睁,伸出一只手指点着我问。
“我没有敲门啊。”只不过扔了几下石头而已,用得着这么生气嘛!
她不悦的皱起眉,“你有什么事啊?”
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我的声音一下子小了很多,弱弱的答了一句,“问路。”
“路上不都是人么!你问路犯得着找土地么!你以为土地很闲阿!”她一手叉腰柳眉倒竖,活脱脱一个母夜叉,真是糟蹋了她的形象啊。
“那我不问了,可不可以。”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当然不可以!你以为我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没有身份地位低下的小妖精么!”
“那你想怎么样啊!叫你带路你说忙,不让你带了你又说耍着你玩,你说吧,到底怎么着!”我也火了,爱带不带,这一路上抢着给老娘带路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
她眼梢微斜,“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忙了阿?”
“你刚才不是说我以为土地很闲阿?”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土地了阿?”
“那你出来干什么啊啊啊啊啊。”我要抓狂了
她无辜一笑,显然对于我的精神崩溃感到很满意,“我爹爹不在,所以我出来了阿。”
“你!”
不要拦我!
你们谁都不要拦我!
我要上去把丫白白嫩嫩的脖子给掐断了!叫你再多管闲事儿!
“说吧,你要去哪儿?”
“你确定你认得?”我投以怀疑的一瞥。
她一昂首,“当然!”
“那好,你带我去东山脚下的那片果林吧。”据老头说,那里有一种果子长得极像五芒果,相似程度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百。
“好,你抓紧我啊。”
说着,她拉着我朝地下一钻,我眼前顿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再见光明时,面前就已经是一片果林了
“这,这,这是什么法术?”我惊恐的看着土地他女儿问。
她粲然一笑,“嘿嘿,地遁!”
“好神奇啊。”
想了半天我还是只想出这么一个形容词来,请原谅我词汇的贫乏
嗫嚅了半天,我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谢谢,毕竟人家帮了我的忙,连谢都不说一声是很不礼貌滴,至于实际行动么,就免了。
“对了,那你知道妖族修炼学校在哪里么?”我一遍采果子一遍问。
那个破学校据说就是夜一修炼的地方,我倒是很好奇,很想去看看。
“你问这个干吗?看你的样子,一百岁都没到吧?”她讥讽道。
“切,你不也没到么!我就不可以去看望别人啊?你管我那么多!”
我把采完的果子用裙子兜住,抱在怀里。接着回头问她,“你到底要不要带路?我要说我没给你机会啊。”
“当然要!走吧。”
然后又是一阵天翻地覆,我们就出现在妖族修炼学校门口了。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来签个字!”她乐颠颠地说。
我好奇的接过,边签字边问,“什么东西啊?”
“土遁合格证明书,证明我的土遁术已经合格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正式使用哦,怎么样,荣幸吧?”她朝我俏皮一笑,顷刻没入大地之中。
“第一次你给我回来!”我冲着前方的空地大吼。
我站在大门口研究了老半天,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学校很奇怪,说它不是个学校也不为过,因为它没有围墙,没有老师。其实只是让妖精们自主选择修炼场所,每个月会有一次固定的比试,名次将贴在门口的排行榜上。
一般妖精的正常修炼期限是五十年,但如果有特别优秀的,就可以提早完成修炼。修炼场所的不同,修炼的难易程度自然也不同,越难的地方进步的也越快,当然危险系数也越高。
因为这一季的修炼刚刚开始,所以门口只张贴着学员名单。我努力掂起脚尖眯着眼睛看上面的字。
难易程度一级:飞花草地。
没有夜一的名字。还算他有觉悟,没有选最简单的给我丢脸。
二级:荆棘丛林。
也没有。嗯,那地方听起来就不怎么样,还是不要去那里好。
三级:落叶山谷。
还是没有。这孩子有没有自知之明啊?难度一般般的就可以了阿。
四级:千仞悬崖。
没有?真的没有?我仔仔细细找了三遍,最终确认真的没有!
五级六级七级八级九级怎么统统没有啊?夜一不可能在最上面的,我自己安慰自己,又从下往上重新找了一遍,怎么可能没有!
到了最上面一行,需要我很用力很用力的踮脚才能看得到,十级:穿石瀑布。尽管我的视线有一点点模糊,还是看到了顶端大大的“夜一”两个字。
夜一你这个疯子,笨蛋!
那种地方很好玩哦?
一点都不危险是不是?
你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是不是?
你真的不用那么努力的啊不用的啊
你晚回来一点我不会怪你的啦,你干吗要这么认真呢,我会等你的,我又不会跑掉!
我一边擦着不小心滴落的泪水一边往学校里走,逮着一个妖精就问穿石瀑布在哪里,终于有一个母天鹅精认识路,我立刻抓着她带我去那里。
“你要去找朋友哦?”天鹅精和我搭讪。
我点点头。
“听说瀑布那里只有三个妖精在修炼哦,我有偷偷去看过诶,全是极品啊,特别其中一个银头发的妖精,超赞哦!不知道他是哪一族的。”她喋喋不休的说着。
银头发的我想也不想,冷冷的说,“他有家室了,你不用想了!”
“这样哦好可惜啊。”天鹅精作惋惜状。
哼敢觊觎我的男人!不想活了!要不是看在还要你带路的份上,早把你扔出去了,也不看看自己长成什么样,嘴巴长的要死,脖子长的要命
我一路板着脸来到了穿石瀑布,天鹅精看我脸色不大好,也不敢和我多说话,讪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