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赶到竟的别墅的时候,他们早已几个可怜巴巴的站在外面,也没看见竟。
“竟去哪了?”我问道。
三个人看见我莫名地跳出来,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我,然后摇摇头。
我趴在窗上往屋子里面瞧,真的找不到竟的影子,他会去哪呢?
“会不会去看老奶奶和蛋蛋了?”红数问道。
这个我怎么会没想到,他没什么地方可去的,既然不在家,那应该是去福利院了。
一个个猴急似的,赶紧钻进红数的车上,要不是我飞奔到车头,他们肯定又把我抛下了,这是什么朋友嘛,始乱终弃。
“你们这是要去投胎啊?争先恐后的。”
气不打一处来,好想让他们尝试下我五脏六腑里正在熊熊燃烧的怒火,不把他们烧焦,是不会体会到老娘的厉害。
不一会儿就来到蛋蛋和他奶奶所在的安心福利院,这是我市政府组建的福利院,是唯一能体现我市政府爱民的宗旨。
“蛋蛋,猫头鹰哥哥有没来过啊?”我俯身问道,一个比蛋蛋大几岁的小孩正在教他读书写字,一看见我来,就兴奋不已。
蛋蛋挠挠头,努力的在回想,突然眼睛一亮,正要开口跟我说话,眼神就马上暗淡下去,刚到嗓门的话又被他咽了回去。
我想竟一定来过,并且对他说了什么,要他一定要保密。
对付小孩子我还是有一套的。
“哇,这么可爱的笔啊,谁送给你的呀?”我拿起他手上握着的笔。
蛋蛋高兴地不假思索地回答:“是猫头鹰哥哥昨天……”
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蛋蛋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看着蛋蛋,用眼睛捕捉他表情所展现出来的每一个消息,孩子除了眼睛不会说谎,他的表情也是不会的,因为他们还没学会表里不一的伪装。
“姐姐知道猫头鹰哥哥昨天来过,还给你买了好多礼物,但是哥哥叫我今天来再看看你,问你还需要什么,姐姐再去给你买。”我继续套话。
蛋蛋歪着头,又看了看天空,说:“你怎么会知道?哥哥他不让我告诉所有人。”
我就知道,一定是竟叫他不要告诉我们。
我继续问下去,蛋蛋说他也不知道竟到底去哪了,就跟他说暂时不能来看他,要他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和奶奶,然后还叫他不要告诉所有人他来过。
这竟到底会去哪里了呢?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真不把我们当朋友。
问不到竟的行踪,我们就只好返回在竟的家门口等着,我们一直等到半夜也不见他来,别无他法,只好各自先回去,等明天再来。
就这样,我们每天就在竟的家门口守株待兔好几天,就是没看见竟的身影。
这真是考验人的毅力的最好的方式,等待已属煎熬,更何况我们每天还要跑这么远来他家门前等上一整天,而且是坚持不懈,每天都如一。
第十天的时候,性急的小重受不了了,她站出来说道:“我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说不定竟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的眼泪不禁掉了下来,竟失踪的这几天来,我一直在自责,说不定竟是因为那天我说的重话而离开的。
夏天的烈日让我们几个躁动不安,就连一向都很绅士的红数也有点坐不住了。
“要不我们去找竟吧,这样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红数说道。
“对啊,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然竟是不会不辞而别的,毕竟我们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男屌丝接话。
我虽然不知道为何男屌丝会放弃去医院照顾肥妞的机会,却陪我们在这里等竟,即便他们感情好,但是也不至于十天来都没去看望肥妞,这要让肥妞的父母怎么想呢?
小重给出的说法是,男屌丝是彻底的叛变,完全的移情别恋了。
而慢性的红数,对于刚认识不久的竟应该没有这么好的感情,一向都很有时间观念的他,怎么陪我们这么耗费光阴,实属难得。
也许他们是真的把竟当做朋友了吧,所以竟的失踪也让他们担心。
“要不我们破门而入看看里面有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什么线索找到竟。”小重提议到。
这么荒唐的提议就只有小重才会说得出口,且不说竟回来会不会把我们打死,私闯民宅可是违法的。
她见我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往自己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
红数走上前去,在门缝里左右查看一番。
不会吧,红数不会真的想要破门而入吧?
“红数,你不可以这么做,这样欺人太甚了,竟一定会很生气的。”我走上去拉住红数。
“没,我只是看看,他有没把钥匙放在门闩上。”红数解释道。
哐当……
我们都呆住了,诡异的相互看了几眼。
“这是什么声音?”我们几个人赶紧趴在窗上,用手挡住光,往屋内张望。
声音明明是从房子里面发出来的,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心想竟一定在里面,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竟的身影。
“会不会是阿猫阿狗跑进去了。”男屌丝猜测道。
经过一天炎日的暴晒,地面上冒气腾腾的热气,站在地面上的人,就像是被装进蒸笼里的包子,被蒸的肿胀起来。
夏日的炎热让门窗紧闭的别墅更加不透气,结在窗上的水滴看得出里面一定十分闷热。就算是阿猫阿狗在里面说不定已经蒸熟了。
竟应该不会在里面,我心想。如果竟在里面,那他一定会开空调或者来到厨房吃饭,可是里面这么闷热,空调一定是关着的,而且我们来了这么多天,也没他下来吃东西,一定会活活饿死的。
那他会去哪里呢?我们几个又垂头丧气的坐在别墅门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刚才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我的眼皮就一直开始跳个不停,心里也越来越不安。
坐也坐不安定,站也站不了,我开始不安的来回踱步。
“要不我们走吧,看看什么时候再来?”小重说道。
红数和男屌丝想了下,觉得竟今天是不会再出现了,决定还是先回去休息,等以后再来。
看着他们转身就要走,我越来越局促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似的。
我很想喊出来,可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心里焦急万分。
“你们不能走。”我叫住他们,“竟可能真的出事了。”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种话,也没有任何根据,就只是觉得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着我。
他们听我这么喊了一声,担心的跑回来:“竟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们问的问题,我没一个答得上来,心里只是一味的着急,他们越是这么问,我就越着急、不安。
难道竟是在这里面?越靠近这座房子,我的心就跳得越快。
“红数,你砸开玻璃窗吧,我想竟一定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了。”我说道。
他们三个用狐疑的眼神看着我,刚才最反对破门而入的人是我,现在主动提出来的又是我,可是没办法,女人有善变的资本,因为有神圣的第六感顶着。
红数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叫上男屌丝一起砸了开门,如果竟没在里面,再叫装修师傅重新装一块玻璃,竟应该也不会介意的。
只听见玻璃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掉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红数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然后为我们打开大门。
房门一打开,里面闷热的气流就迎面扑来,还夹杂着许久没有人住的霉味。
我们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周,桌子上、茶几上、沙发上,到处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就连厨房里的厨具也是好久没有用过了。
“这竟是消失十天还是半个月啊?怎么连蜘蛛网都结上了。”小重看着挂灯上结的蜘蛛网,问道。
没人回答,大厅里一片寂静,对竟的安危是越来越担心了,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消失就消失呢?
红数快步走上楼梯:“我们到楼上去找找吧,分头去找,魂桂你去屋顶的阳台找找看,依迷和小重去那边的房间找找看。”
我和小重立即跑到二楼的房间里找去,男屌丝则一口气跑上三楼的屋顶去查看。
屋内的门都可以开的,只有从里面才能锁上,我和小重打开好几间房间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嘣嘣嘣……
我们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我们循声跑去。
只见红数用身体在撞竟睡的房间。
“红数,怎么了?”我问道。
我们找的每一间房间都能打得开,竟这一间怎么会被反锁呢?而且竟向来不会关着门的,就算是睡觉也不会,用他的话说:很欢迎主动来到我的房间打扰我,特别是晚上时间。
难道他在里面?不然门不会反锁着。
我和小重一起帮红数撞门。
最后还是红数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我们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屋里乱七八糟的,好像被人洗劫过一样。门之所以这么难开,不仅因为被反锁,还因为有人用桌子挡在门上。衣柜里的东西全都被翻出来了,丢的满地板都是,桌椅横七竖八的摔在地上,抽屉里的纸张全被散在地板上。
“这里有血迹。”
小重喊道。
我的心里猛地一震赶紧凑过去看,红数踢开的门的另一面,一道下场的血迹喷在门上,因为时隔半个月,血迹已经凝固了。
之后,我们有在桌子角落看见有血迹粘在什么。
竟一定在这里和人格斗过。
“竟一定遇难了。”我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男屌丝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有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