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猴气喘吁吁地跑进石室:“局座,有人,有人闯进来了!”徐天放腾地站了起来:“是谁,敢跑这送死?”
“没看到人,外面的机关发动了,我和老四赶到时,只看到一滩子血……”
徐天放冷笑:“哼,管他是谁呢,今天他是有去无回——带我去看看!”
刘絮菲蜷缩在阴冷的石屋里,不停地啜泣。一点暗暗的油灯光,打在她俊俏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凄宛。那天赵解放把她送回家后,刚到了晚上,有两个黑衣大汉偷偷地溜进她家里,把她绑到这儿来,关了好几天。后来,他看到了徐天放,那个局长。她开始为父亲担心,父亲在她的手里,会不会有危险?一想到这里,心中难过流下了眼泪。
她还想着赵解放,赵解放是不是和徐天放一伙儿的,明明就是他把父亲交到徐天放手中的,可怜自己还对他……真是越想越难过。
这时候,石屋的铁门被打开了。魏老四晃晃悠悠走进来,夹带着很浓重的酒气。魏老四色眯眯地盯着刘絮菲,不怀好意。
刘絮菲心中害怕:“你,你要干什么!”
魏老四嘿嘿笑了:“干什么,你说呢小妞,这几天给我憋的,来吧,让四爷乐乐。”说着,就去拉刘絮菲。这魏老四最是好色,几天没女人就受不了。徐天放下令不许动这女的,弄得魏老四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转,心中痒痒。这次借了酒劲,徐天放和马猴又去察看是什么闯进来了,便偷偷地跑过来,发誓“尝尝鲜”。
魏老四抓住刘絮菲的胳膊,就往怀里拉,刘絮菲使劲儿甩着,一巴掌打在魏老四的脸上。魏老四挨了一巴掌,不怒反笑:“哈哈,小妞真辣,四爷就喜欢这个调调。”笑着努着嘴凑过来。
石室本就不大,刘絮菲避无可避,被魏老四抓住肩膀,心中一急狠狠地在魏老四的臂上咬了一口。魏老四大叫,甩开刘絮菲,被咬的地方渗出了血。这下激起了魏老四的凶性,冲过去:“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抓住刘絮菲的头发,狠狠一巴掌打下去。刘絮菲被打得发蒙,拼命挣扎,可魏老四身强力壮,刘絮菲哪里是他的对手。
魏老四把刘絮菲按到地上,扯她的衣服,几下就把外衣扯掉,露出淡蓝色的内衣。酥胸半露,洁白的皮肤上,被魏老四重重地划了几道红印。这更是让魏老四神魂颠倒,二话不说,就去脱自己的裤子……
赵解放觉得全身都被拆散了,阵阵疼痛传来,“啊呀”一声睁开了眼睛。黑暗笼罩在周围,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赵解放挣扎着站起,手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仔细一摸,是枪。心中略定:这伙计没丢,真是太好了。赵解放有了枪,就有了主心骨。赵解放拿起手枪,定了定神。没有光线,只能靠摸索。
赵解放四处摸了摸,好像在一处石屋里,只有一面没有石壁,赵解放摸索着向那面走。走了一会,前面是条死路。赵解放向前摸,像是一道石门,心中大急,这怎么办,难道要被困死在这儿,不知道刘大叔怎么样了,还有絮菲……越想越急,得想办法出去!
赵解放突然想到,每有机关,刘慕台总是能在石角处找到破解的办法。赵解放学着刘慕台的样子,蹲下去,在石门下摸索,果然他摸到一块凸石,心中一喜。左右转动,没有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赵解放换了个姿势,使劲按下去,“忽”地一声,前面的石门开了。赵解放长出了口气,摸着石壁,走出石门。赵解放不敢大意,不知道还有什么机关等着他呢。赵解放摸索着走了一会,突然发现前面传来弱的光,有光就有人!赵解放心中一紧,提起手枪,悄悄地向那光亮走去。走得进了,那光是从一间石室里传出来的,石室里两个人正在撕打。“啊!”赵解放暗叫,那不是絮菲吗!
刘絮菲的衣服已经被魏老四撕得七零八落,美妙的身躯袒露出来。赵解放怒火中烧,但他不敢开枪,怕伤了刘絮菲,冲过去从后面抓住正在脱裤子的魏老四,用枪托重重地砸下去。魏老四正兴奋,准备享受这人间极品。被人狠狠砸在后脑上,闷哼一声,摊倒在地上,没了知觉。刘絮菲泪流满面,身中愤恨,毫无办法。正待咬舌,却见魏老四倒了下去,赵解放出现在他的后面。
赵解放跨上前,抱住刘絮菲急道:“絮菲,你怎么了,没事吧……”刘絮菲把赵解放和徐天放看成了一伙的,看到他更是气愤,发疯似的打赵解放:“你无耻,你们这些流氓!”赵解放见到刘絮菲本是满心欢喜,没想她见面就打,弄不清怎么回事。只好躲避:“絮菲,你怎么了,有事你跟我说啊!”
刘絮菲只顾得打骂:“流氓,你们把我爸爸怎么了,我跟你们拼了!”也顾不得衣衫不整,酥胸袒露,只是一个劲儿的追打。赵解放被打了个迷糊,心想可能是刚才受了刺激,跟她说话她不听,又不能还手。赵解放只好向后躲。刘菲絮带着沙哑的哭声,越骂声音越大。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魏老四恢复了知觉,睁眼就看见刘絮菲追打赵解放,慢慢的掏出“勃朗宁”。赵解放已经被刘絮菲追到墙角:“絮菲,到底怎么了……”
刘絮菲正好背对着魏老四,魏老四端起枪。赵解放正着急,一抬眼就看到魏老四的枪口对着刘絮菲,大喊一声:“小心!”猛地扑向刘絮菲,使劲一扭身,把刘絮菲护在了身前。
“啪!”一声枪响,赵解放只觉得后肩一麻,扑倒在地。魏老四本要起来,可是他的裤子脱了一半卡在小腿那里行动不便。这时候,见赵解放转过身来,手上还拿着枪,魏老四心中害怕,一个翻身,滚出了石室,紧接着不知拉动了什么机关,“轰”地一声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地上,把石室的门堵住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刘絮菲被赵解放一扑,紧紧抱住,当时就蒙了,直到巨石落下,才明白过来。赵解放此时倒在她脚下,刘絮菲探过身去扶他。赵解放“哼”了一声,紧闭着眼睛。刘絮菲觉得手上沾着粘乎乎的液体,借着煤油灯光是看,是鲜血!“解放,解放!”刘絮菲也顾不得赵解放是不是徐天放一伙的了,抱着他大哭。
赵解放听得刘絮菲哭,勉强睁开眼,咧嘴笑道:“絮菲,你不生气了吗?”刘絮菲心如乱麻,不管怎么说,赵解放刚才为自己挡了一枪,那拼命劲儿可不是假的。刘絮菲咬了咬嘴唇,从旁边拾起被魏老四扯破的衣服,撕成几条,系在一起,要给赵解放包扎伤口中。
赵解放伸手拦住她:“不,不行……弹头……还在里面,要……要拿出来!”刘絮菲急道:“怎么拿啊!”
赵解放伸手从裤腿里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刘絮菲:“用它挖出来……”刘絮菲更是害怕:“这,这……”不敢接匕首,就这么活生生的挖下去,那还不得疼死。
赵解放笑了笑:“别怕,絮菲,不疼的……”刘絮菲没有办法,接过匕首。这把匕首是赵解放从救刘慕台的那屋子里顺手拿的,以防万一,没想到却成了刘絮菲的手术刀。
刘絮菲用劲力气,把赵解放来拖带拽地弄到一边的小木床上,那上面铺着些干草,多少能柔软些。赵解放爬在床上咬牙挺着,刘絮菲定了定神,把匕首放到煤油灯上面烤热,算是消毒。
那一枪,打在赵解放的左肩后,幸亏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刘絮菲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向枪口伸去。
赵解放疼得大汗淋漓,不一会就昏死过去。刘絮菲流着眼泪,把赵解放的外衣脱了,将弹头挑出来,又用布条把伤口包扎好,帮赵解放翻过身来,这才出了一口长气,此时她也满头的大汗。坐在床边唔唔地抽泣。
巨石外,传来喊骂声。刘絮菲并不在意,反正现在她什么都无所谓了。徐天放指着巨石大骂魏老四:“你特么的混蛋,这是怎么回事!”
魏老头低着头,神情狼狈。
“啪,啪”两个耳光,打在魏老四脸上。魏头四门牙差点没被打掉,鼻孔窜血。徐天放红着眼:“你特么的就知道喝猫尿,玩女人,你知不知道坏了大事了!”魏老四哼哼呀呀不敢说话。
徐天放越来越气,伸手掏出枪:“老子特么的毙了你!”魏老四吓得半死,连哭带求:“局座不要啊,局座,就看在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了我条狗命吧!”
马猴也过来求情。徐天放骂道:“一帮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算了,反正老东西也不知道他女儿是怎么回事,下次再这样……”
“不用您说,局座要再有这事,我自己把自己脑袋躲下来!”魏老四抢着说道。
徐天放问:“你说赵解放也在里面?”
魏老四抹了把汗:“千真万确,我还给了他一枪,现在早见阎王了吧。”徐天放冷哼一声:“便宜你了赵解放,那丫头就闷死这算了,留着也是祸害!”转身要离开。
马猴上前问道:“局座,用不用兄弟在这看着?”徐天放骂道:“看个屁,断魂石你能打得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赵解放醒了过来。动了动,枪伤虽疼,但没有打在要害部位,并无大事。刘絮菲还在床边哭。赵解放道:“絮菲,别哭了,我……”
刘絮菲见到赵解放转醒,心中高兴,但一想到她爸爸,哭得更厉害了。赵解放无奈:“絮菲,别哭了,什么事跟我说说行吗?”
刘絮菲瞪了他一眼:“你们没有好东西!”赵解放心想可能是什么地方误会了,看着刘絮菲几乎都要赤着上身,赶紧从一旁拿起他的警服,递给刘絮菲:“絮菲,先穿上,要打要骂,也先说清楚……”
刘絮菲刚才急晕了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整个身子差不多都被赵解放看去了,羞得满脸通红,抓过衣服,穿在身上,虽说这衣服上面沾满了血,也总比没有强,她自己的早已被撕烂了。
赵解放见刘絮菲不吭声了,说道:“絮菲,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刘絮菲狠狠地说:“用不着你救,你们都是一伙儿的!”
“一伙儿的,跟谁一伙的?”赵解放心中纳闷。
“你还装呢,我看见徐天放那只老狗了……就是他把我……”说着说着又要哭。
赵解放全都明白了,原来刘絮菲把自己和徐天放当成一伙的了,这也难怪,是他自己把刘慕台交给徐天放的,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絮菲,你误会了,你听我说……”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刘絮菲说了一遍。
刘絮菲听后,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问道:“这么说我爸爸也来了?”
赵解放点了点头,把他们遇到蝙蝠的事说了。刘絮菲急起来:“这怎么办,爸爸……爸爸……”
赵解放怕她着急,忙道:“絮菲,不用怕。吉人自有天向,你看我不就是死里逃生了吗,刘大叔肯定没事……”其实他心里知道,刘慕台已是凶多吉少。
听赵解放这样说,刘絮菲才算舒服了些:“解放,都怪我,没弄清楚就……谢谢你救了我。”
赵解放笑了:“没什么,你不要我无耻流氓就行了!”
“讨厌!”刘絮菲这才破涕为笑。赵解放挣扎着起来:“絮菲,得想办法出去,救刘大叔。”
刘絮菲叹了口气:“我们出不去了,门口的石头叫断魂石,一旦放下,谁也出不去。”
赵解放一听大惊:“那外面能打开吗?”刘絮菲摇头:“没人能打得开,除非用炸药,可是我们哪弄炸药去?”赵解放心里乱成一团,还没有为处长报仇,抓住徐天放,就要死在这了。
刘絮菲脸上泪水还没有干,真如雨打梨花,暗暗的灯光照在脸上,说不出的妩媚。赵解放想起刚才进来时,刘絮菲那动人的身段,雪白的皮肤……纳纳地说道:“絮菲,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刘絮菲注视着赵解放。
赵解放红着脸:“我,我知道这样很唐突,可是,可是我要不说一辈子都没办法说了,其实,絮菲,能跟你死在一起,我不遗憾……”
刘絮菲看着赵解放真诚的眼睛,虽然他想说什么心里早猜个七八分,但话一入耳还是满脸通红,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赵解放急了:“絮菲,你别生气,都怪我胡说八道,你不愿意听,我……”刘絮菲突然扑在赵解放怀里:“别说了,解放,其实,其实,我跟你想的一样……”
反正都要死在这,赵解放再无顾忌,紧紧抱着刘絮菲,也不管枪伤的疼痛。刘絮菲眼睛迷离地看着他,说不出的娇艳,赵解放情不自禁,低下头去。
刘絮菲混身酥麻,没想到结吻的滋味如此美妙,不禁沉醉了。二人越吻动情,喘息声越来越重,赵解放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探到刘絮菲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