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凌晨了吧,今夜,他怕是不会来了!上官秋叹了声,进到浴室去淋浴。可是她出来的时候,赫然看到床边的一道黑影。在夜里,有双眼睛似狼一般盯着她看。
“呀——”上官秋被吓得大喊。
“喊什么?没想过我会来是吗?”黑影立了起来接着把手插进了裤袋中,向她走过去。他的身影被月光打上了阴影,怎么努力都看不仔细,让人愈发想看清。
“没有……我只是……”上官秋紧张地倚在浴室门口,正想要按开关,却被他一把抓住扯开了。他从喉咙缝儿里挤出,极度的不开心的讲,“我才不要开!”
“哎……明白了!”上官秋觉得此时的自己乱的像个笨蛋,只是一味不去看他,不知道该做啥。连自己的呼吸,都不能顺利掌控。
她可以听见了她的心非常狂乱,每一次,她都以为它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你明白?你明白我之所以不要开灯吗?”他像是叹了口气,甩掉她的小手,用鼻腔发的音满是困顿和无可奈何。“嗨!真是受不了,只要一想起你的脸我就不能继续做下去了,你说能怎样?”
“其实你大可……不必……”咬牙,上官秋忍着刺痛。她本来就明白自己的平凡,普通平凡的没有一个男人想要去爱她。只是被他这么无情的说出来,还是很伤心。
“不错!要是我有选择的机会!只是……”他猛地一把抱住她,扔向床上。“我是不得已的!”边说边用他有力的手去扯她的裙子。
“不行……”上官秋试图挣脱,用自己的手肘去顶他的结实的胸膛不让他靠近。
“不行?”他冷嘲热讽,“你知道吗,这几个字被别的女人说来,就很催情,可是从你嘴里说出,只是让我感觉可笑恶心!又不是头一次,有必要抗拒吗,昨天你不还叫得挺大声的?”
泪水在眼眶打转,上官秋委屈地望着他。但是她清楚他根本看不见,就算看到了又怎样,还是不会理她的。她唯有把痛苦吞回去。
“还有废话吗?那就赶紧的!”他把头埋在她的脖子上。
“我只是想问问……我还能继续去上班吗?”上官秋低喘,轻轻说。
“你还有工作的?”他说,把两只手臂撑在上官秋头的两边,甚是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唇上面。
“是!我原先是银行里上班的!我本来想问问婆婆,就……不敢问,因而……”她磕磕巴巴,不敢再说了。
“因而才来问我?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就会同意呢?”
“不是,我是看你的意思的,要是你不肯,我就不去了。但是……我蛮喜欢那个工作的,再说一直呆家里,我也觉得孤独……”
“喜欢,你就去呗,何况你对我来说,只是夜里不得已要完成的一个任务罢了。”
天有点亮了,有一道阳光穿透窗帘照射了进来。上官秋疲惫的慢慢睁开眼皮,身边早就没人了,身子上的酸疼提示着她昨晚发生的。
她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镜子。自己的身子上到处是淤青的,一头乱发,脸颊上还有泪痕。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她那丈夫赐予的。
他没必要非要爱她,可是为什么这般侮辱她?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劫数摆不脱的灾难吗?
在弯腰时,上官秋浑身酸死了,她咬咬牙,慢慢从地上拾起那些自己的衣物,穿上后。她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快八点了,她这就该去做早饭了,虽然她身心俱疲。
吃完早饭,见苍井樱准备离席了,上官秋这才一鼓作气把憋着半天的话讲出来。“等下婆婆,我可以明天就去上班吗?我的请假期限就到了。”
“工作?你没有没搞错!你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挑着眉,苍井樱完美的那张脸上神情很不情愿。
“我会确保不会做任何不好的事情的,而且辰他是答应的。”
“辰?”眼睛里掠过一丝古怪,苍井樱随后很是狂躁。“那么既然他都同意你了,现在你和我还商量个什么?再说这个家从来是他唯我独尊的,我在他眼里算什么!”说完便气冲冲走了。
上官秋起身,却不晓得应该要说些什么,可怜兮兮的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她清楚,自己定是犯了什么错!
‘聚宝’银行的大堂里。
“您好!财务室请往这边儿,右手边第二个电梯,进去上了四楼右转第二间。”上官秋礼貌耐心的给需要帮助的人指引路线。这就是她的任务,前台接待。
这种工作对别人来说工资少,地位低,可是她却因为能帮助别人而开心。
每次看到别人的确明白了她所指的,上官秋这才松了口气儿,便又神游了。
工友兼死党杨菲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蹙眉问,“你是怎样?整个上午可见你走了好几回神了!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哪有啊!”上官秋忙回答,佯装着去做别的事物。
“你之前请了假都干吗去了?电话也打不通,不会是去老家了吧?有带你们那儿的特产吗?”每次说到吃的,有点小胖的杨菲两只眼像放光机。
“不是,有点其他的事!”上官秋淡淡一笑,没想说。
“是啥事还搞神秘啊?不会是跑去和人相什么亲吧?哈哈!!!!!!我就说嘛,再纯洁的人都有寂寞的时候对不对!战况怎么?那男的帅吗?”
“真不是!”上官秋心里隐约有点慌张,音量便不禁提的老大。瞥见杨菲异样的眼光,她赶忙低下脑袋,语气也躲躲闪闪。“不、不是的……我只是……啊嚏!啊嚏!!!!!!”
“看还说不是,看心虚的喷嚏都来了!不是吧——”杨菲突然喊了一声,一把夺过上官秋手上的格子手帕,就像看到稀奇一般,睁的瞳孔都要掉出来的眼睛看着帕子。“LV!”
“这个怎样?”上官秋不解地弄弄鼻尖。
“这条手帕怎么说也要个好几百呢,你为什么会有的?暴富啊?”
“什么?你说什么……就这手帕真要几百吗?”这下轮到上官秋讶异的咽哽住了。她那衣柜里的好些衣服看着就不菲,她都不敢去动,只是挑了这么一条看着最不起眼的帕子,想不到连这个竟也……好!!!!!!几百?可她工资勉勉强强两千多点。金辰,你到底有钱到何种地步?
“你竟然还不晓得?那这东西哪里来的?不会是捡的吧?”杨菲眼里满是迷惑。
“那、哪有……会不会是仿的太像了点!”上官秋挤个笑脸,想趁机拿回手帕,杨菲却一把放在了她后面。
她把身子凑近,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盯着她继续发问:“哪有仿冒品是这么好面料的?鬼信!快说,你隐瞒我啥了?莫不是钓到钻石王老五了呀?”
“就你最会想,像我这样一般般的,谁会喜欢啊。”假使要娶她,那是被迫的,没人会真心爱上她。脑海中出现那两个不堪回首的夜,上官秋心一酸。
看她脸色变了,杨菲也不再问了,瘪瘪嘴,把东西还给了她,还嘱咐说,“下了班和我到西餐厅!”
从属于‘聚宝’的旗下的“金苑”高级西点餐厅,大多数高级管理层、金领什么的在这里高雅的享受着餐点。他们一个个谈笑风生,一举一动都有着极高的素养。
看了眼周围,上官秋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地拉了拉杨菲的衣角,小声说:“哎,这里的很贵额,气氛又这么怪怪的,还是到对面饭馆去好。”她认为做为前台接待的她们在这样的环境里真是扎眼,很不舒服!
“怎么那十块钱就一碗的猪扒拉面你还吃不够吗?我想着就的反胃!什么怪不怪的?谁说前台接待就不能出入高级会所了?况且……”杨菲拉过她开心的说,“我看过的,这儿的小牛扒今儿可是五折啊,多难得的机会!”
“你们好!两位美女请问点点什么呢?”高个儿的服务员很帅,就是毫无感情色彩。
“我来一份儿黑椒小牛扒,谢谢你哦!”杨菲一边说着一边抛着媚眼,搞得那服务员一身冷汗,忙着转移开眼光。“这一位呢?”
“额!!!!!!我啊……”上官秋赶紧扫了眼价格,六百八额,那打完折后还要三百四,真是让她乍舌啊。她连连摆手,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要杯水就行!”
“好!”帅帅的服务员白她一下,屌屌地去服务别的那些高级客人们。
“嗨!虽贵吧地方就不一般,你看氛围好,吃的好,吃饭还有人给弹琴听,简直太完美了嘛!哪里像对面小的像饼干一样的饭馆,吃完一顿就像被抢过一样,真是挤得不得了!”一想到这儿,她摇摇头直叹着气。
“但是……这儿太贵了吧!饭馆虽小是挤,不过也很好吃啊而且还便宜,所以我还是认为……”
“停!停止你那一堆的歪理。这儿吃的是氛围,是环境,知道不?在那儿你可以静静的说会儿话吗?简直像市场!换句话说,这儿随便哪儿都有有钱人在,钓钻石王老五的几率显然很高。何况我听别人说……”
向她招了招手,这家伙又神神秘秘凑到上官秋耳旁说:“听说总裁最近的新宠儿每天都准时在这儿用餐的!”
“这你都晓得!”上官秋好笑的缩回了身体。
‘聚宝’天天都有新的绯闻在不断发生,这会儿某个经理与某个下属,一会儿又是职员之间闹闹绯闻。事件长了,也都麻木了。再说了她一个前台接待,活动的范围最大也就在大厅,都是些根本没机会见面得人。
但是对于那位传闻中的,神神秘秘风流倜傥的大总裁,还是有极大兴趣的。他这种三十出头就成为了‘聚宝’银行的总裁,还那么叱咤风云,被称作‘金融天才’的男子,这世上可不多。可是在这儿工作也接近两年了,却一直都没见过这个奇人。
今儿,会有幸儿见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