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薛水亲口承认了昨晚不在宿舍睡觉的事情不出半小时就在公司里传开来,不少少女早在心底将薛水骂了个底朝天。
丝印房里的女同事不多,却非常热闹:“其实我早就看出了薛水和范十一的不寻常,你们知道不知道范十一情人节前一天送了一对白金耳环给薛水?”
“水水不是说范十一认她做干妹妹送的礼物吗?”马木风一脸不解的望着瘦鬼女朋友。
“吊毛风就是笨,人家说你就信啊。”吊毛一脸好奇的盯着瘦鬼女朋友,眼神让她继续后话。
“如果薛水对范十一没有感情,她怎么可能收人家的礼物,如果范十一不喜欢薛水,认她做什么干妹妹?”瘦鬼女朋友分析的也在理。
马木风听完这夕话以后,嘴角一阵抽动。亏她之前下夜班以后还每天早上去薛水宿舍和她谈心,和她一起分析哪个男人合适自己。
其实马木风在和南瓜好之前纠结了很久,她内心喜欢的人是范十一,但是他却对她排斥,马木风就趁着早上下班的时间来到薛水的宿舍向她讨教。
薛水睿智的分析清楚南瓜和范十一的利弊,南瓜家里是独子,现在是丝印部的组长有前途,虽然身材瘦小,五官扭曲,但是家里有着小洋楼标准的小康家庭。范十一家里兄弟姐妹多,到底几个无人知晓,而且单亲家庭,目前打工仔一个,除了长相有点优势之外,其余无一点值得托付终身。
马木风自身家庭不是很好,在选择对象时当然会考虑到家庭因素,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会被人家南瓜吃干抹净了甩掉。
曾经无数次薛水对马木风说过,如果是她,就绝对不会选择南瓜,因为那是一个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一定要选择一个对自己忠心的人,而且看的过去的人。
预料之中,马木风选择了南瓜,始终觉得范十一家庭不好,她怕跟了他以后继续挨苦受穷。
当见到薛水和范十一在一起的时候,马木风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像是被薛水算计的懊恼,像是被薛水耍的不甘,总之面部表情变化多端。
大家聊的正兴起时薛水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人群中:“我从来没有用心的去喜欢谁,会和范十一走在一起完全是意外,你们爱信不信。”
以薛水的为人处事,马木风选择了相信她。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对朋友不忠不义的人,既然他们在一起了,她也只能忠心的祝福她们。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吊毛的话里带着浓浓的不甘与酸味,眸子里带着嗜血的光。
她薛水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范十一这样帅气又稳重的男人会看上她又黑又瞎的人?
薛水的眼睛闪光加近视,这事大家也是前不久和她一起出去逛街才知道的,不过范十一似乎一早就知道了,而且还一点也不介意。
“我喜欢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要向你们汇报呢?”薛水那双微厚的单凤眼眯成了一条线,下巴扬的老高。
她的青春她作主,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思想。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自有作张,从来不屑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
正是薛水向只高傲的孔雀臭美吐着这样不知羞耻话语,让路过此地的谭保安听到了。
没过几日,薛水因在丝印房呆时间长了,身上过敏起了很多小小的红点,有点痒有点疼,叫她不得不去看医生。
她身体比较特别,对丝印房过敏也没的治,除非她不再做这份工作。想想她刚刚才和范十一走在一起,就这样分开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情。考虑再三,薛水决定等五月份收四月份工资的时候再决定。
说来也奇怪,薛水身上过敏以后,范十一也跟着过敏了,他和薛水不一样,薛水面对这些症状可以抵抗,范十一就不行,痒的入心入肺,只好请假去打针。
请假出去的时候,谭保安见到范十一怪怪的,便起了疑心,打听一番范十一的情况。
待范十一从外面打针回来以后,这老家伙居然‘好心’的提醒范十一:“薛水那女人不干净,趁着病轻早点和他分手吧!”
范十一听着一愣一愣,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晚上搂着薛水在九十公分的床上郁闷的讲述了谭保安的一番给薛水知。
“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这样呕心,我看他是活腻了。”薛水依偎在范十一的怀里,双手紧握成拳,微厚的单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全身颤抖表示着她此时的愤怒。
微风吹拂着范十一蓝天白云的床帘,无声的安慰着薛水那恼火的心情。
“水儿,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了解你便足够。”范十一搂着薛水的手紧了几分,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两只小手,将它们慢慢的瓣开。”我就喜欢你的黑皮肤,喜欢你的目中无人。”
什么叫就喜欢她的黑皮肤,她只不过是皮肤稍微比常人来的黄出了那么一丁点好不好?
“真的?”谁不害怕自己的缺点被在乎的人排斥,哪怕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薛水也不例外。
“真的,我觉得像你这样的皮肤才好,不会长痘痘,我就是看你有这样的皮肤才喜欢你的。”范十一感觉她不再像刚才那样激动,双手捧着她那张黄的发黑却极可爱的脸亲了又亲。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薛水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惹的一阵郁闷。
情侣亲吻一下脸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怎么她却一脸郁闷表情,到底是在怀疑范十一男人的能力还是在怀疑她自己的吸引力。
范十一麻利的拿出一张空白张,迅速的在上面写上了十一个正楷大字,范十一承诺爱薛水一生一世!
爱?
薛水和范十一在一起这么久了,似乎还从来没有亲口听他说过一个爱字哦。当薛水见到了这十一个正楷大字时,内心无比的雀跃与兴奋。
好比有无数火焰在体内燃烧,从未有过的激动全然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