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父母,上官玉冰没有刚刚的那般强势,她无奈地装过身,走到餐桌旁,端着桌上装牛奶的玻璃杯,仰头,径直将杯中的牛奶一饮而尽。
“司马海如,你说的爸爸妈妈,是我的爸爸妈妈吗?”她有些不确定地问,自打和司马海如结婚以来,他还没有主动去看过自己的父母。
“对,我们的爸爸妈妈。”司马海如的话语很顺溜地脱口而出,上官玉冰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司马海如竟然会叫自己的父母为爸爸妈妈,要知道他的年龄可是比父亲还大。
她愣怔地站在餐桌边,像尊雕塑,直到司马海如起身,轻轻地拍打了下她的肩膀,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好了,我们走吧。”司马海如温柔地拉着上官玉冰的手,缓缓地出门。
跟着司马海如的脚步,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这样的场景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她怎么也想象不起,司马海如竟然心平气和地给她要说要去看她的父母。
坐在司马海如的车里,上官玉冰一路的恍惚,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车窗,车窗外的钢筋森公良走完了一栋又来一栋,似乎永远走不出去一般。
她一开始就知道,这并不是去她家的路,去她家的路上,有很多她所熟悉的食物,而此时车窗外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
车缓缓地前行,安静地等待红灯的时候,上官玉冰转过头,目光里都是恨,她瞪大眼睛责问司马海如:“你这不是去我的家吧,你要带我到哪里去?”
面对她的责问,司马海如不急不躁地回答:“宝贝儿,这就是去爸爸妈妈的家呀。”
上官玉冰不知道司马海如到底在耍什么阴谋,她沉住气,在车往前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心里落满忐忑,等待着司马海如导演的诡计上演。
车缓缓地向前,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某处居明楼停留了下来,他透过车窗,看着面前高高耸立的楼房,楼房是新修的,位置在浪沧市的黄金地段,价位一定不菲。
“上官玉冰,下车。”司马海如的声音温和地在耳边流转,打乱她的思绪。
见上官玉冰没有动作,司马海如拉着她的手,将她给拽出车来,他手指温柔地在上官玉冰的脸颊抚摸着:“乖,我们是去见爸爸妈妈的,你该开心一点,看到你难过,爸爸妈妈一定会难过的。”
司马海如的话语里落满关切,他的举止,让她甚是恍惚,她真的觉得司马海如就是她父母的好女婿般。
“我爸爸妈妈住在这里?”她瞪大眼睛,盯着司马海如,她心里不住地恍惚,直到此时,她还觉得司马海如是在玩儿花样。
“当然啦,我们赶快走吧,他们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司马海如轻车熟路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充满怀疑地跟着他,在一栋大楼的面前停留下来,司马海如拉着她的手进了电梯间。
看着司马海如的手指按着十这个数字的时候,她不确定地再一次地问:“你真的是带我去见爸爸妈妈的?”
“当然。”司马海如脸颊一片灿烂的笑容,他偏过头提醒着她:“笑的灿烂点儿,不然他们会以为我在虐待你。”
上官玉冰是很想笑,但是她却觉得自己笑不出来,有一种无颜见父母的感觉。
电梯很快停了下来,司马海如拉着她的手径直往前走着,没走多久,敲响了离电梯处不远的101房门。
看着101的房门被打开,然后母亲的脸出现在眸子里,那一刻上官玉冰激动地眼泪刷拉一声掉落下来。
原来司马海如没有玩儿花样,原来他真的是带她来见父母的,甩开司马海如的手,径直扑进母亲怀抱,像一个在外颠簸惯了的孩子,突然被家的感觉温暖着,止不住地眼泪哗啦啦直流。
“妈妈。”呼唤着母亲,她的撒娇声,让房间里的父亲一阵奇怪地嚷嚷起来:“孩子她妈谁呀?”
听着父亲的声音,上官玉冰的眼泪更加肆无忌惮地掉落下来,她记得父亲很生他的气,而此时父亲叫母亲为孩子他妈,这说明,父亲很在乎他的孩子。
“上官玉冰,你来看爸爸妈妈了,妈妈真开心。”宁芬的眼泪也哗啦啦地掉落下来,她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看到她了,所以这一次见到上官玉冰,让她也开心不已。
母女俩人在房门口哭了好长时间,才被司马海如的话给打断:“妈妈,我们进屋说话吧。”
宁诀并没有抗拒司马海如叫她妈妈,她甚至还微笑着答应:“好,好,我们进屋说话。”
上官玉冰在看着宁芬边擦拭眼泪,边微笑着对司马海如答话的样子,愣了下,司马海如竟然真的是叫自己的爸爸妈妈为爸爸妈妈。
一进屋,她都还没有叫爸爸,司马海如就甚是亲切地呼唤起来:“爸爸,最近有没有喝酒呢?”
司马海如的话语让上官玉冰讶异,在她的影响里,父亲和司马海如似乎就是水火不容,似乎永远也不会化解开他们之间的隔阂和矛盾。
但是此时司马海如竟然在亲切地叫父亲为爸爸,他竟然能够叫比他还小的父亲为爸爸。
她甚是讶异不止,和父亲水火不容的司马海如,竟然成了父亲眼里的好女婿。
“上官玉冰,过来,跟妈妈说说心里话。”宁芬拉着她的手就要往卧室走的时候,上官玉冰才想起她还没有叫父亲。
对母亲温柔一笑道:“妈妈,你等一会儿,我先跟爸爸说几句话。”
宁芬体贴地放开她的手,上官玉冰径直往父亲面前走着,她打断父亲和司马海如的谈话,冲父亲道:“爸爸,你原谅我了吗?”
司空长孙华抬起头,在看到她的时候,一脸的笑容,他说:“父母和孩子哪里有隔夜仇的呢?上官玉冰,爸爸当时只是气话,其实爸爸并没有真正生过你的气。”
司空长孙华的声音落地后,上官玉冰止不住地眼泪哗啦啦直流,这就是父母和孩子,她瞪大眼睛,好半响才缓过神来。
模糊的眼睛逐渐清晰的时候,司马海如站在她的面前,他温柔地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温柔地道:“上官玉冰,跟着妈妈去休息休息,我陪爸爸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