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也希望我不跟司马海如离婚吗?”问父亲这个问题的时候,上官玉冰的心撕裂地疼了一下,司马海如也太狠了,竟然拿她的家人下手。
司空长孙华叹着气,不住地摇头,他这个样子,让她甚是担忧,没有等司空长孙华开口说话,上官玉冰主动道:“爸爸,如果我不跟司马海如离婚,能够让妈妈,你和弟弟过的更好的话,我愿意不跟司马海如离婚。”
上官玉冰说完话之后,心猛烈地痛了一下,虽然她真的很想要跟司马海如离婚,但是能够用她一个人的幸福来换取全家人的幸福的话,她义无反顾。
司空长孙华听完上官玉冰的话后,什么都没有说,他酝酿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上官玉冰啊,其实爸爸是支持你的。”
父亲的话,让上官玉冰瞬间热泪盈眶,这个一向对她严厉的父亲,在这个时候,竟然说支持她。
“真的上官玉冰,你跟司马海如离婚,大不了我和你妈住不了如此好的房子,没有大房子住,我们还有小房子住的呀,至于你弟弟,他一个男人再怎么着也会活下去的,你不用为他担心。”司空长孙华挂满皱纹的脸颊,扬起了一抹笑容,他说:“所以,上官玉冰,不用担心我们,向着你想要的人生努力吧。”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落下来,她为着有这样的父亲而骄傲,父亲的话语,让她纠结了许久的事儿,一下子就打开了那个结,上官玉冰更加确定,她要和司马海如离婚,这一次的决心,比之前更加地大。
司空长孙华轻轻地拍了拍上官玉冰的肩膀,转身往房门口走着,这个时候宁芬的声音正好在房门口响了起来,她喊道:“吃饭了,快点,来迟了可就没吃的哦。”
房间的门被缓缓地打开,跟在司空长孙华的身后,缓缓地走出房门外。
客厅里,司马海如正在用面皮包饺子,他的动作很是娴熟,她在看着他包饺子的动作之后,有了小小的讶异。
做梦都会没有想到司马海如会包饺子,她缓缓地移动着脚步往司马海如的面前走,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一般,紧紧地盯着他看。
司马海如感觉到上官玉冰炽热的目光时,额头一阵发痒,他也顾不得其他,用手摸了下额头,手上的面粉被抹到了额头,像只小花猫,在看到他的模样的时候,她止不住地咯咯笑出了声音。
这一笑,让整个氛围都变得融洽,上官玉冰在意识到自己失礼的笑容之后,甚是不自在地捂住了嘴。
“上官玉冰很好笑吗?”司马海如突然站起身,径直奔到她面前,往她的鼻尖上抹了面粉。
“你现在也和我一样了,都是花脸。”司马海如的话语有些超乎年龄的天真,看着他像个老顽童的模样,上官玉冰愣怔不已。
“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赶快来吃饺子,要不然会煮糊了。”宁芬满脸的笑容,司空长孙华的脸颊也落上了笑容。
在如此融洽的氛围,上官玉冰也不好意思地摆上一副臭脸,她的脸颊也落满了笑容,只是她的心里知道,其实有多么地想哭。
和父母开开心心地吃了饺子,然后逗留了好久,离开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傍晚时分,天幕渐渐地黑下来,公路两旁的路灯突然刷拉一下就亮堂了起来,她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突然觉得人生很美好,如果能够离开司马海如的话,就会更加地美好。
侧过头,对司马海如很严肃地说:“司马海如,我要和你离婚。”
司马海如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响他才问:“开玩笑的吧?”
“不,我没有开玩笑,我要和你离婚,我下了很久的决心。”上官玉冰望着司马海如,眸子里全是严肃。
但司马海如却不以为然,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声音若有似无地从嘴里吐出来:“要离婚,你最好想想你的父母和你的弟弟。”
听着司马海如的威胁,她缄默不言了,虽然父亲的话,让她很受鼓舞,但是她不想让父母在住惯了好房子只外又回家去过穷日子。
“怎么?怕了?”司马海如睁开眼睛,落满得意地盯着上官玉冰。
她别过头,目光落在车窗外的路灯上,刚刚觉得它们是自由幸福的,可是现在看来,它们其实很是可怜,被束缚在一处,永远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老李,去登海酒楼。”司马海如的声音缓缓地落下,老李恭敬的声音燃起:“好的,先生。”
从窗户边转过来,试图看清司马海如脸颊的神情,可是车里的光线很暗,她看不太清楚。
“你要去登海酒店做什么?”她警觉地盯着司马海如。
司马海如没有直说,而是卖着关子:“去了就知道了。”
听着司马海如幽幽的话语,上官玉冰猜测着,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儿,登海酒店,虽然高档奢华,但是她并不喜欢那里,那里留给她的全是痛楚的记忆。
“我不要去那里,我要回家,送我回家。”她冲司马海如吼了起来。
司马海如突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他问:“回家?你的家在哪里?是回我的别墅,还是去你郊外的小楼?”
听着司马海如肆无忌惮的话语,上官玉冰的心咯噔疼痛起来,确实,她根本就没有家,长孙家,她早就不想去,而郊外的小楼,是刘杰龙给她租住的,那里根本就不属于她。
在这个偌大的城市,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容身之所,她盯着车窗外华丽丽的灯光,止不住地苦涩难受。
车停到登海酒楼的停车场的时候,司马海如的声音幽幽地在她的耳边响亮起来,他说:“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那样的威胁,冷入骨髓,让她好半响找不到一个反驳的词语,暗淡的光线里,上官玉冰盯着司马海如的脸颊,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觉得他的脸上是一片漆黑的冷。
司马海如见她没有反抗,他也不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径直下车。
然后乘着贵宾电梯,直达登海酒楼十五楼,到了那偌大的大厅,她才知道这里在举行一场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