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着司马海如的面,上官玉冰有太多的顾忌,她只能够在心里落满焦急。
“司马文芬,你不相信我吗?”诸葛韦强抬起头,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司马文芬。
但是却撞见了司马文芬犹如冰山的目光,她的目光冷冷的,声音也冷冷地道:“相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司马文芬的话,让诸葛韦强再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的脸上写满哀伤,无助,想要和司马文芬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倒是很想相信你,可是你说我怎么能够相信你,我不可能将事实忽略吧,你看,你看看。”司马文芬拿出手机,翻出那张诸葛韦强为唐嘉欣掉眼泪的照片,将照片拿到诸葛韦强的面前。
诸葛韦强的眸子撞见了司马文芬手机上的照片,他的脸颊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将目光落在上官玉冰的脸上。
上官玉冰的目光正好撞到了诸葛韦强的目光,她知道他是在责怪自己,责怪自己将照片发给司马文芬。
但是上官玉冰并不后悔,她将照片发给司马文芬的目的,就是让司马文芬后悔,看着此时诸葛韦强和司马文芬闹得甚是僵硬的场景,上官玉冰极知道,她给司马文芬发这张照片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你说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为了这个女人流泪,为什么会在睡着的时候,叫这个女人?”司马文芬高声地冲诸葛韦强责问着。
司马海如的脸色很不好难,他瞪着诸葛韦强,眉头紧紧地拧着。
看着司马海如的表情的时候,上官玉冰就在想,要是司马海如不让诸葛韦强做他的女婿那该多好。
所以,上官玉冰准备火上浇油,她拽了拽司马海如,让司马海如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压低声音对司马海如道:“司马海如,你觉得诸葛韦强还有资格做司马文芬的丈夫吗?”
上官玉冰给司马海如暗示着,但是司马海如却没有答话,他摆摆手,然后将目光继续落在诸葛韦强的脸颊上。
诸葛韦强颓败地抚摸着头,许久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道:“司马文芬,我爱你,真的很爱。”
“那这些事儿怎么解释?”司马文芬将手机往诸葛韦强的面前递了递,话语里落满责问。
诸葛韦强将司马文芬的手机拿到手中,手指颤抖地抚摸了一下,那滴为唐嘉欣落下的眼泪。
“我之所以会为颖颖哭,之所以会在睡着的时候叫颖颖的名字,是因为,因为医生给我下了病危通知书,我担心颖颖。”说这话的时候,诸葛韦强的声音里落满了哽咽。
司马文芬直直地望着诸葛韦强,她的脸颊落满讶异的神情,她以为被唐嘉欣折磨着的人,只有她,但是却没有想到,诸葛韦强也被唐嘉欣如此折磨着。
“真的,司马文芬,我觉得我很对不起颖颖,我对她充满了愧疚,要不是我,她就不会在最美好的青春里,躺在这病房里。”诸葛韦强的声音哀伤地让整个房间都陷入某种凝重着。
司马文芬没有说话,而是用力地扑进诸葛韦强的怀抱,她紧紧地将诸葛韦强抱着,眸子里散落一抹狠决。
再看着司马文芬和诸葛韦强抱做一团的时候,上官玉冰只能够失望地叹着气,要让诸葛韦强和司马文芬分开,还真是来日方长。
“诸葛韦强,这女婿,我要定了。”司马海如的话语轻轻地落进上官玉冰的耳朵,上官玉冰抬起头,心里的失望更加地浓烈起来。
“好了,上官玉冰,我们不要打扰诸葛韦强和司马文芬了,我送你回病房吧。”司马海如握紧上官玉冰的手,拉着她,径直往病房外面走着。
上官玉冰没有甩开司马海如,而是跟着司马海如的脚步走进病房。
“上官玉冰,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儿,得去忙。”司马海如为上官玉冰掖着被子,声音里落满了温柔。
上官玉冰冲司马海如点点头,将刚刚在唐嘉欣病房里受的所有苦楚都咽进肚子里,依旧是那只温顺的小猫。
“司马海如,你去忙吧,我都已经复原地差不多了,说不定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担心我。”上官玉冰望着司马海如满脸的笑容。
“不行,你得多养几天。”司马海如的话语甚是坚决。
上官玉冰不再说什么,冲着司马海如点头,司马海如看见上官玉冰乖乖的模样之后,脸颊也落上笑容,他轻轻地在上官玉冰的脸颊落上一吻,然后转身往病房外走着。
上官玉冰看着司马海如的身影消失在病房,看着病房门被紧紧地关上,心情突然变得甚是失落。
刚刚在唐嘉欣病房里所受的苦楚,统统都奔涌而出,在这偌大的病房,上官玉冰多想抱着诸葛韦强,紧紧地抱着他,安心地睡一觉。
可是这个时候,诸葛韦强应该被司马文芬抱着吧,想着诸葛韦强,上官玉冰的心里落满思念和痛楚。
得不到心爱的人的感觉,甚是让人痛楚,上官玉冰就在这样的痛楚里,怎么也睡不着。
所以她从床上支起身体,睁大眼睛,盯着窗户外明亮的阳光,想着和司马海如一起走在阳光里的感觉,淡淡的,一点也不是她所想要的。
上官玉冰想要的是诸葛韦强和她一起走进阳光里,那样的话,她的心一定会砰砰地落满喜悦。
就在幻想着和诸葛韦强一起走在阳光里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了,敲门声很轻很轻,那声音轻地让上官玉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将目光落在病房门口,小心翼翼地问:“谁呀?”
然后等待着外面的人答话,却没有得到有人答话,只有敲门声,若有似无,但是却不停地响动着。
上官玉冰望着门口,心砰砰狂跳,落满不安,她再次冲房门外问:“是谁呀?说话啊?”
可是依旧没有人回答,那敲门声依旧不停地响动着,那响声,让上官玉冰听着心头直发毛。
“到底是谁啊,说句话行不行啊?”上官玉冰再次冲病房外大声地问着,这一次,她的话语里落满了不满。
话音落下,房门外依旧没有人回答,这一次与刚刚不同,连敲门声赌没有了。
这让上官玉冰觉得甚是奇怪,她下床,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移动着脚步,心扑腾腾地狂跳,猜测着,房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亮起来,这一次上官玉冰没有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靠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