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将目光落在司马海如的脸颊,上官玉冰局促地想着要怎么办。
“跳过这一项,接下去你该给我洗澡。”司马海如央求着,他的话语透着浓浓的霸气,让她无法反抗。
但是她不想做这样的事儿,男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洗澡的时候,她不用想,都知道有一件事儿是注定会发生的。
“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吃的。”直接忽视掉司马海如的话语,她径直往厨房奔过去。
期待着厨房能够有吃的,这样的话,他会跳过刚刚的要求,而吃她做的晚餐。
但是让她失望,厨房里空空如也,灰尘倒是有几粒,吃的可就一点也没有。
盯着刚刚被自己摔到地上的菜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要走出去,还是继续呆在厨房里。
“没有吃的吗?我的车上有泡面。”司马海如温柔的声音灌入耳朵,他出乎平常的温柔,让她吓了一条。
猛地转过头,盯着门口站着的司马海如,上官玉冰愣着,就像是一只正在偷食物的老鼠,被抓个正着,好半响缓不过神来。
“我去车里拿泡面。”司马海如用唇吻了下手,然后冲上官玉冰抛了个飞吻,移动着脚步径直往外面走了去。
上官玉冰从讶异的状态中缓缓地回过神来,看着他渐渐不见的身影,她重重地蹲到在地。
到底是哪里着了魔,怎么会被司马海如的如此温情给招惹,她的心砰砰的狂乱,许久不曾拥有的温暖在心里流淌着。
司马海如的动作很迅速,在她还蹲在地上发愣却想不出个究竟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将手中的泡面递给她道:“麻烦了,煮两盒热腾腾的面。”
上官玉冰缓缓地站起身,将他手中的面接到手里,放到灶台上之后,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好的,稍等一会儿,马上就来。”
发音很标准,她想她和专业的服务员有的一比,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在故意疏远司马海如。
她不想跟他靠的太近,虽然他们有夫妻之名也有夫妻之实,但是他们却不爱彼此。
“好的,快一点,我有些冷,需要吃热腾腾的面。”他的左胳膊将右胳膊上的雨水擦拭了下,然后转身径直离开了厨房。
透过厨房明亮的灯光,上官玉冰看到了窗户外还在飘着的稀稀落落的小雨,感觉雨不大,但想着司马海如手臂上的雨珠,外面的雨应该不小。
还好厨房里有烧水的工具,所以上官玉冰很顺利地将面给泡好,当厨房被泡面的香味溢满的时候,上官玉冰的脸颊落满了得意的笑容。
端着泡好的面去大厅,看到司马海如坐在沙发上,食指和中指间夹了一支烟,他并没有吸烟,而是任由烟雾弥漫,从他的手中缓缓地往上升。
“司马海如,少抽点儿烟。”上官玉冰温柔地冲他叮嘱,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错愕,似乎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夫妻,似乎她的字字关心都出于肺腑。
但是将泡面放到他面前的桌上之后,她突然醒悟过来,他的脸是她愤恨地,直到此时,她还能够深切地记得他的威胁在耳边,字字扎心,声声刺耳。
司马海如并没有搭理上官玉冰的话语,他缓缓地将手中的烟往嘴角递,然后猛烈地抽了一大口。
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在向上官玉冰示威,但是上官玉冰却没有搭理,她动作迅速地别过头,径直去了厨房。
本来想要将厨房里的那一盒泡面端到客厅和他一块儿吃,但是在走进厨房之后,她突然没有了那么好的心情。
准备就在厨房里将那盒诱人的泡面给吃完,但是还没有将第一口泡面放到口中的时候,司马海如的声音突然幽幽地传入耳朵。
“一起吃吧,这也是妻子的本分。”上官玉冰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司马海如径直往客厅走的身影,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他的话语却真真切切地在耳边。
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泡面端着,跟着他的脚步到了客厅,他看到她跟着自己走来,脸颊落满了笑容。
她吃的那盒泡面是麻辣的,而他的是酸菜的,他皱着眉头,一个劲儿地嚷嚷说:“我不喜欢吃酸菜,这些酸菜都给你吃。”
话音落下,上官玉冰看着司马海如不停地将自己盒子里的酸菜往她的盒子里挑,却不直接将他的盒子给她。
上官玉冰记得,司马海如是很喜欢吃酸菜泡面的,但是此时他却说他不知道,盯着他不停地往自己盒子里挑酸菜的动作,她突然湿润了眼眶。
为眼前的这一幕感动着,却为曾经的记忆而心痛着,记得有过和诸葛韦强一起吃一碗面的经历。
那天,他们的钱都掉了,好不容易凑齐了可以吃一碗面的钱,便去吃面。
一碗面上桌,并没有抡起筷子不顾形象地争抢,而是你让我,我让你,推推让让了好半天,结果面被不小心撞落到地上。
最后的结果是那一碗面谁也没有吃成,最后他们捂着肚子,看着彼此,大声地笑对方是傻子。
“快吃啊。”司马海如的叮嘱声砸到耳朵里,她收回思绪,过去的似乎都还在眼前,但是为什么就回不去了呢?
她的眼泪不听使唤地在眼眶里打转,不想让司马海如看到她掉落的眼泪,大口大口地吃着盒子里的面。
辣椒的味道在鼻翼间窜开,突然让她大声地咳嗽起来,司马海如焦急地奔出车外,很快又奔了进来,手里多了一盒餐纸。
在他奔进房间里的时候,上官玉冰已经止住了咳嗽声音,她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司马海如没有问她为什么哭,而是手指轻柔地用手中的餐纸为她擦拭嘴角的油花。
再一次地被面前男人的温柔举动而乱了心智,他说:“慢慢吃,没有人给你抢。”
这让上官玉冰心里的感动更加地肆无忌惮,她盯着司马海如,好半响之后,才艰难地挤出:“司马海如,我们离婚好吗?”
司马海如的手顿了一下,但依旧继续为她擦拭着嘴角的油花,他当没有听见她的话。
“司马海如,我们离婚,好吗?”见司马海如不答话,她再一次道,表情严肃,话语严肃。
他重重地将手中的纸巾扔到地上,眸子里被愤怒的浓浓烈火笼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