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司马海如径直回了江家别墅,一进门,司马海如就瘫软在沙发上,闷闷的一句话都不说。
上官玉冰也跟着坐在沙发上,她不知道司马海如为何会是如此状态,严肃地让她有些不敢招惹。
和司马海如沉默地呆坐了许久,上官玉冰缓缓地抬起头,眸子里不解地问司马海如:“司马海如,你怎么了?”
司马海如依旧不答话,只坐在沙发上,不住的叹气声在空气中漂浮着。
“司马海如,你是累了吗?累了就去睡会儿,好好休息。”上官玉冰冲司马海如关切着。
但是司马海如依旧不答话,只不住地叹着气,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样子,这就让上官玉冰纳闷了,她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够让司马海如发愁成这个样子。
“司马海如,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上官玉冰索性不搭理司马海如了,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往楼梯的方向走着。
当上官玉冰的手抚上楼梯扶手的时候,司马海如的话传入了耳朵,他说:“上官玉冰啊,你不要跟司马文芬置气,行吗?”
上官玉冰停住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司马海如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此时看上去甚是颓废。
“放心吧,司马海如,我不会生司马文芬的气的,再怎么说,我都是她的后妈啊。”上官玉冰脸颊落着笑容,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听到上官玉冰的话后,司马海如缓缓地点头,他的嘴里不住地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上官玉冰盯着司马海如,她原本以为说不和司马文芬生气,司马海如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但似乎错了,司马海如依旧是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
上官玉冰也不上楼了,移动着脚步,再次坐到了司马海如旁边的沙发上,问司马海如:“司马海如,你到底怎么了啊?我都说不生司马文芬的气了,你还这么哀声叹气的?”
司马海如望着上官玉冰,嘴角撕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声音里也落满了苦涩:“刚刚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
“对啊,我听见了。”上官玉冰不懂,医生的话和司马海如如此哀声叹气的样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医生说,让我最近不要碰你,我在想,那我们生孩子的事情要怎么办呢?”司马海如重重地叹了口气,望着上官玉冰甚是无奈。
上官玉冰讶异,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所以也跟着司马海如沉默起来,虽然司马海如口口声声地要她给他生个孩子,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司马海如生孩子。
“上官玉冰,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哦,我们争取能够尽快有孩子,最好还是男孩。”司马海如望着上官玉冰,满是期待。
“那万一是女孩儿呢?”上官玉冰可不想生一个像司马文芬那么飞扬跋扈的女儿。
“不,一定要儿子,必须要儿子。”司马海如的话语固执地让上官玉冰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好了,上官玉冰,你休想吧,刚刚不是说累了吗?赶快去休息吧。”司马海如突然温柔地窜到上官玉冰面前,声音里落满了关切。
“那我上楼去了哦。”上官玉冰冲司马海如笑笑,然后径直走上楼去。
宽敞而柔软的大床,一躺上去,就让上官玉冰很想睡觉,但是翻来覆去,她怎么也睡不着。
大脑里一直在流转着唐嘉欣的死,唐嘉欣的死,上官玉冰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应该将司马文芬的所有恶行都告诉诸葛韦强,那样的话,她的目的就会顺利达成。
越想这件事情,上官玉冰越兴奋,最后她再也没有了要睡觉的感觉,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一院子的玫瑰,妖艳红艳,犹如成功后的喜悦般,让人沉沦。
唐嘉欣的葬礼是在诸葛韦强家举行的,晓玲给上官玉冰打电话说让她去参加葬礼,葬礼结束后有话对她说。
上官玉冰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裙,径直去了诸葛韦强的家,诸葛韦强的院子都被纯白色的玫瑰花装点着。
看着那些玫瑰的时候,上官玉冰愣了一下,她缓缓地移动脚步,走进诸葛韦强的家,苏洛芬和林文斌像是逝者的父母一般,温柔地冲上官玉冰点着头。
唐嘉欣的骨灰安放在诸葛韦强家最显眼的位置,上官玉冰走过去冲着她的照片鞠了一躬。
晓玲说唐嘉欣是从孤儿院出来的,一路勤工俭学才上的大学,如果没有那场车祸,她可能和诸葛韦强在一起,也可能会和一个她喜欢而又喜欢她的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她的人生,似乎一路都是悲剧,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又不得不在那冰冷的病床上躺许多年。
而这一次唐嘉欣是真的解脱了,对唐嘉欣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局,她以后不会在那冰冷的病床上孤单着了,而是会上天堂,会飞,会自由自在地做她想做的事情,去她想去的地方。
本来上官玉冰都不觉得唐嘉欣有那么可怜的,但被晓玲那么一说,上官玉冰发现,唐嘉欣真的很可怜。
所以盯着唐嘉欣笑的甚是灿烂的照片的时候,上官玉冰在心里对唐嘉欣所:“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公道。”
鞠完躬,上官玉冰转身,看见了在阳台上,不住地抽烟的诸葛韦强,她手中的烟已经快要燃烧到尽头,但他似乎不知道一般,一个劲儿地将烟往嘴里放着。
上官玉冰径直往阳台走了去,看着呆愣着的诸葛韦强,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阳台上有温暖的阳光在跳跃着,上官玉冰伸过手去,心里不住地感叹:“阳光真好。”
回过头的时候,真好看见诸葛韦强将已经绕到尽头的烟往嘴里放着,她怕那烟会烫到诸葛韦强,一个着急,径直将诸葛韦强的烟给打落。
这本来是关切的举动,但是却招惹了诸葛韦强,诸葛韦强突然冲上官玉冰大声吼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声音大的让上官玉冰无言以对,她看着地上的烟头一点点地熄灭,想要解释,却觉得这解释无力。
“诸葛韦强,你不要伤着身体,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上官玉冰鼓了好半天的勇气,才缓缓地对诸葛韦强说。
诸葛韦强满脸的愤怒平复了些许,他的手指指着房门的位置,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你走吧,我想静一静。”
上官玉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诸葛韦强此时的状态,她似乎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上官玉冰只叹了口气,甚是无奈地转过身,往门口的方向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