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诸葛韦强的话,赵于诚将匕首缓缓地从上官玉冰的脸颊上拿开,目光里落满疼痛地望着上官玉冰。
“他说要我把他毁容,我如果让他没有了这张俊俏的脸,你还会爱他吗?”赵于诚盯着上官玉冰,话语里落满了期待。
上官玉冰点头,不管诸葛韦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爱他,爱他的心,永远不会改变。
“那好,那我就让他毁容。”赵于诚冲上官玉冰冰冷地一笑,然后转过身往诸葛韦强的方向走着。
上官玉冰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喊着不要,但是她的嘴被胶带绑着,别人根本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赵于诚移动着脚步,缓缓地走到诸葛韦强的面前,声音冷冷地问:“你真不怕毁容?”
诸葛韦强瞪着眼睛道:“废话少说,要毁就毁吧。”
赵于诚冰冷地笑笑,然后将手中的匕首缓缓地拿到面前,看着匕首上沾着的泪水,眸子里闪过一丝疼痛。
赵于诚并没有将匕首放到诸葛韦强的脸上,而是冲钳制住诸葛韦强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
黑衣人了然地点头,然后用木棒从诸葛韦强的头部砸下,一下子,诸葛韦强径直跌倒在了地上。
上官玉冰看着倒在地上的诸葛韦强,不停地摇动着脑袋,嘴里不停地呼喊着诸葛韦强的名字,但是她的嘴被胶带封着,别人不知道她在喊什么,只听得到她呜呜的声音。
赵于诚伸出手,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手里的匕首,匕首上都是上官玉冰的眼泪,那眼泪看着甚是扎眼。
缓缓地转过身,赵于诚走到上官玉冰面前,眸子里落满了恨意。
“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我,要不然,我真的让你毁容。”赵于诚的话语里落满了威胁。
但是上官玉冰的目光并没有移开,依旧瞪大眼睛,直直地望着赵于诚。
赵于诚握着匕首,慢慢地靠近着上官玉冰,那匕首越来越近,上官玉冰的心里充满着惧怕。
说不怕毁容,那肯定是假话,如果她被毁容的话,诸葛韦强一定不会喜欢她,司马海如也肯定会跟她离婚,她也再无脸面见父母,总之,如果她被毁容的话,她即将失去一切。
匕首靠近上官玉冰的脸颊,她惧怕地闭上了眼睛,似乎躲不过匕首即将划拉脸颊的厄运。
上官玉冰绝望地等待着那冰冷的刀锋划过脸颊,但是并没有等到脸颊的疼痛。
“睁开眼睛吧,别忘了我们在合作,我怎么可能伤害你呢?”赵于诚将捆绑着上官玉冰的绳子隔开,话语里落满了温柔。
上官玉冰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面前的赵于诚,瞪了赵于诚一会儿后,挣脱捆绑她的绳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上官玉冰迅速地奔到诸葛韦强躺着的地上,温柔地呼唤着:“诸葛韦强,诸葛韦强,你醒醒啊诸葛韦强,醒醒啊……”
“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的。”赵于诚的声音冷冷地从身后传来。
上官玉冰抬头,对上了赵于诚冰冷的眸光,声音里落满了责问:“你们为什么下手这么狠啊,就不能够轻一点吗?”
赵于诚冷冷地道:“这样已经算是轻的了,既然要做,就做的真实一点,你让开,我们要拍照。”
上官玉冰不肯让开,她紧紧地抱着诸葛韦强,心里落满温暖,就想那样紧紧地和诸葛韦强在一起,一刻也不分离。
赵于诚伸手,黑衣人便无情地走到上官玉冰面前,生生地将她和诸葛韦强分开。
给诸葛韦强拍完照后,赵于诚说:“上官玉冰,为了要一千万委屈你了。”
说着便冲黑衣人示意,黑衣人便动作迅速地将上官玉冰和诸葛韦强绑在了一起。
做完这一切,赵于诚挥手让屋子里所有的黑衣人都退了出去,他缓缓地走到上官玉冰身边,声音温柔地道:“我没有封住你们的嘴,你们可以尽情地谈情说爱。”
上官玉冰白了赵于诚一眼,话语里落满了恳求:“赵于诚,你不要伤害诸葛韦强,求你了。”
赵于诚冷冷地一笑道:“你这样,就不怕我吃醋吗?男人吃醋,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
赵于诚的话将上官玉冰噎得好半响什么都说不出来,她瞪着赵于诚,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
赵于诚没有多停留,他呵呵冷笑着,走出了小木屋,小木屋的门被吱呀一声关上,刚刚都还明亮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
小木屋陷入了安静,绑在她身旁的诸葛韦强还在昏厥状态中,上官玉冰望着诸葛韦强的脸,脸颊落满了温柔。
“诸葛韦强,不管你刚刚说的爱我,是真还是假,反正我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上官玉冰望着诸葛韦强,深情地道。
她不知道诸葛韦强听不听得到,如果诸葛韦强能够听到的话,她期待着诸葛韦强能够和她一起,好好地在一起。
“诸葛韦强,其实我们可以就此消失,再也不出现在浪沧市,可以一起私奔,一起过幸福的日子,对吗?”上官玉冰突然憧憬起来,和诸葛韦强私奔,如果诸葛韦强愿意的话,那么她的幸福就在面前。
可是上官玉冰不确定,诸葛韦强会不会答应她,她只能够看着诸葛韦强的脸颊,怔怔地发傻。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下来,小木屋里的光线越加地昏暗。
诸葛韦强咳嗽了一声,让刚刚睡过去的上官玉冰惊醒过来,上官玉冰在昏暗的光线里,努力地睁大眼睛,试图看清诸葛韦强的脸颊。
但落进目光里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上官玉冰望着诸葛韦强的方向,声音抑制不住激动地道:“诸葛韦强,你醒过来了吗?对不对诸葛韦强?”
呼唤着诸葛韦强的时候,心里徜徉着激动,在昏暗的光线中,诸葛韦强的声音甚是温柔,他温柔地问:“上官玉冰,你没事儿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关切声敲击着心灵,上官玉冰温暖地眼泪再次滑落脸颊,她不住地摇着头,不停地道:“没事儿,我没事儿,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诸葛韦强,你有没有事儿,头还痛吗?”
上官玉冰听到了诸葛韦强温柔的笑,他说:“我没事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上官玉冰念叨着的时候,想要和诸葛韦强私奔的念头不停地充斥着大脑。
一天中午,诸葛韦强就上官玉冰的住处约她。
来到上官玉冰的住处,司马海如不在,而上官玉冰正在谁午觉。
“嘟嘟…”
门被敲响了,上官玉冰打开门引诸葛韦强进去后,就进屋里换衣服。一会儿上官玉冰欻里了,诸葛韦强看到上官玉冰已经穿好了衣衫,他就动作迅速地拧起她的手,然后挽起上官玉冰就径直往门口走着。
上官玉冰没有问诸葛韦强要带她到哪里去,她想如果诸葛韦强可以一辈子这么带着她,她必定无怨无悔。
手腕是诸葛韦强的温度,暖暖地入了心,让上官玉冰觉得甜,但是诸葛韦强的脚步却迈的很大,上官玉冰怎么也跟不上,只能够一路小跑着。
打了出租车,却不知道要被诸葛韦强带到哪里去,车转了又转,最后竟然落在了登海大学。
“诸葛韦强,你是要跟我重温柔情吗?”上官玉冰望着诸葛韦强嘴角落满笑容。
“我是要让你后悔。”诸葛韦强声音冰冷,他抓着上官玉冰的手,径直将上官玉冰带到了登海大学湖的湖边。
湖水平静,在阳光的映照里波光粼粼,柳枝轻飘,在微风里悠然自得,木质小桥在柳树下安静地矗立,一个很值得赏景的地方。
“这么美的地方,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让我后悔?”上官玉冰思索着,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如果非说有要让她后悔的事儿的话,她想,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司马海如。
“跟着我就知道了。”诸葛韦强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他依旧毫不怜香惜玉地拉扯着上官玉冰径直往前走着。
柳树荫下的石凳旁,有个上官玉冰的身影,那身影缓缓地回过头,盯着上官玉冰微笑。
上官玉冰不由自主地叫出声:“刘杰龙?”
大脑里蹦出一排问号,终于知道了诸葛韦强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原因是因为刘杰龙,但是却不知道为何刘杰龙在这里,他和诸葛韦强所说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刘杰龙看到上官玉冰之后,径直迎了过来,在诸葛韦强的面前停下脚步,冲诸葛韦强嚷嚷:“诸葛韦强,你也太狠心了吧,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诸葛韦强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上官玉冰,而是径直将上官玉冰带到石凳旁,冲上官玉冰道:“咱们坐下,好好地说。”
气愤很严肃,让上官玉冰不得不绷紧神经,她的额头渗满汗水,很想将那汗水给拭去,但是却被如此严肃的气愤吓得,不敢去擦拭额头的汗水。
“诸葛韦强真的很不懂得怜香惜玉,没有看到上官玉冰额头这么多的汗水吗?”刘杰龙边向上官玉冰递着纸巾,边冲诸葛韦强不满地嚷嚷。
“要怜香惜玉,等我把话说完,说完后,随便你怎么怜香惜玉,我不会干涉。”诸葛韦强的话语依旧冰冷,虽然他的额头也渗满汗水,但那汗水看着都是冰冷的。
上官玉冰接过刘杰龙递过来的纸巾,并没有擦拭纸巾额头的汗水,而是将纸巾递给诸葛韦强,话语温柔地道:“诸葛韦强,擦擦汗吧。”
这温柔的话并没有让诸葛韦强脸颊的冰冷的神情有所温暖,他用力地打着上官玉冰的手,看着上官玉冰手里的纸巾掉落到地上,声音冷冷地升腾起来:“不用对我这么好,再过两分钟,你就会后悔你对我的所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