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高把林菱带回了家,什么话也没跟林菱说,自己去一间客房睡下了,显然,他不知道该怎样跟林菱相处了,忽然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累,但他不能倒下,因为林菱很累,他要为林菱考虑,要让林菱坚强起来,因为他爱她。
但是现在林菱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演辰,这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男人,李子高还是接受不了,或许他们都该互相冷静冷静,所以自己就搬去了客房。
为了把事情搞明白,李子高决定去找那个叫演辰的人。
通过杜才涛,他联系到了演辰。
演辰接到李子高的电话时很吃惊,没想到,该来的不该来的,也都还是来了。
李子高把演辰约出去喝酒,当然,他没有想要让演辰酒后吐真言的意思。
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也压抑的太久了,想找人喝点酒,大概眼前这个叫演辰的人就是自己压抑的一切来源吧,不如就跟他一起饮酒好了。
我夫人,叫林菱。
有话直说好了。
演辰可能意识到李子高要跟自己说什么,大风大雨还不如来的痛快一点,就这么爽快的跟李子高说。
嗯。
她以前结过一次婚,后来丈夫死了,她说你像他死去的丈夫。
她说像,我未必就是。
我也这么想。
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笑了,怎么可能呢,两个人长得完全不一样。
李子高冷笑着说。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也笑了,我像他死去的丈夫又能怎样,难不成要跟你离婚,嫁给我不成。
说话注意点,她怎么会有那个意思。
你还是没说你来找我的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姜朝越。
答案你自己不都知道了吗,我们长得完全像是两个人不是吗?我为什么要是姜朝越,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厌烦别人跟我讨论这样的话题,是不是没完没了了?还有谁?啊?没,没谁。
其实还有零以,只是他不能说罢了。
除了林菱,还有谁?没有谁,还有你,你们两个已经够让我烦了。
还有零以对吗?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不会否认的,你确实跟姜朝越是两种完全不同性格的人,长相就更不用说了,甚至连声音都不像,可能我也有传说中的什么,女人的第六感吧,哈哈。
我也有感,很奇妙的感觉,感觉就像姜朝越坐在我对面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李子高已经烂醉了,他是真的伤心了。
你喝多了。
我没有。
没时间跟你耗了,我先走了。
说完,演辰拿起外套就要离开。
至少你告诉我事实不好吗?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事情,到底为什么你会给我们姜朝越一样的感觉,而且明明就是不一样的人。
李子高狠狠的拍下桌子,然后在演辰后面说,渐渐他又冷静下来,我可以告诉你零以的消息。
什么?演辰转过头来,她在哪儿?看来确实是想找到她。
演辰盯着李子高看,犹豫了一会儿又说:算了,我自己会找到她的。
明天约个时间吧,我把她带来见你。
不用了。
虽然演辰很想找到零以,但还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就这么定了也不管演辰愿意还是不愿意,李子高像是逼他一样的,约好明天见面。
他去找演辰的事情并没有告诉林菱,怕她多想。
因为林菱现在还没有冷静下来,所以他们还是没有在一个房间睡。
李子高回家自己躺在另一间房间的床上,然后盯着天花板发呆,连自己都会觉得奇怪,何况林菱呢,演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李子高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真的像林菱说的那样,他当初并没有死,而是为了能让自己和林菱幸福而牺牲,或许李子高也该深深的自责了吧。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姜朝越没有死,反而是现在的演辰,李子高该怎么办,林菱会离开自己吗?他一晚上没有合眼,第二天早上,也没有通知许叶和刘睿就去了他们家,把零以带走了,零以起初并不想跟他走,可他似乎也就差向零以下跪了,他说他真的想知道事实,不然他和林菱都不会好过的以后,零以心软也就答应跟他走了。
他把零以带去了见演辰。
演辰和零以见面的那一刻,两人都站住了,只是互相看着对方,却什么话都不说。
或许你们两个有一些话想单独说吧,但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们还是坐下来一起聊聊好了。
李子高开口说。
你想知道的,我们未必知道。
零以说。
零以你先不要说话,我把你接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告诉我演辰是不是姜朝越的,不过是个交换的筹码,我想让演辰自己说。
到底还是摆脱不了这个话题,是又能怎样,不是又能怎样,我是演辰,不是姜朝越。
演辰说。
当初为什么闹那样一场,却活到了现在,癌症痊愈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演辰说。
后来为什么要换一张脸,吃了不少苦吧,直接移居国外不是更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又回到这所城市,是放不下林菱吗,现在又出现,跟她公司签约,是想回到她的身边吗?李子高丝毫不理会演辰,自顾自的说自己的。
你够了,李子高!零以在旁边看不下去了。
是不是姜朝越又能怎样,既然他当初就已经选择死去了,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回来抢你的林菱呢?如果他想,你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到底还是你了解他,那现在怎样解释?你说的是人话吗?零以望向李子高,然后又把头扭向了演辰,还不要告诉他实话吗?你疯了吗!演辰凶狠的盯着零以。
你以为你就算换了一张脸,所有人都不会在认出你了吗?没错,模样确实变得不可挑剔,可是你的眼神,谁都骗不了。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在交流会上失态,后来我为什么改了你签约的广告公司的名字,我不是想看见你看见林菱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会装的比谁都淡定,我就是想看看林菱,她会不会跟我一样,看见你就跟看见姜朝越一样!果然她没有失望,她夺下签字笔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了,你就是姜朝越。
不然后来我也不会那么无礼的逃开的。
零以把演辰的身份说了出来,李子高和演辰都许久没有说话,零以慢慢才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后又猛地坐在了椅子上,然后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这样做?李子高问。
说过会死,知道自己能活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真是开心的要死,以为自己终于能和林菱白头了,但冷静之后,又是遇见了绝望,我把公司已经让给了才涛,签好了离婚协议书,找过你,你也答应会给林菱幸福,就算继续活下去,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不如痛快的死去,但我又不舍得,所以才会……说到这儿,演辰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泪。
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会让林菱更痛苦。
她不爱我,就算我会全心全意对她好,她的心里也永远都只有你。
你们就应该在一起,或许这是能让我坚定的离开的唯一理由了吧。
那么有信心林菱不会爱上你吗?她这辈子已经受了很多苦了,你的离开,或许比当初她意识到不能跟我在一起更加痛苦,她本可以逃避这个劫难的,我一个人痛苦就好,现在却又要折磨这么多人。
我以为自己变了这么多,就可以完美。
林菱换一张脸,我相信你见到她之后也会有心跳的声音的。
只是,我不是不想你待在这的意思,你为什么不干脆的去另外一个国家,或者更远的地方,回到这里,本来就会危险。
你以为一个人要死去就那么简单吗?你以为你们埋葬的尸体是我随手捡来的吗,我千辛万苦才找到那样的人,愿意给我尸体,起初他还活的好好的,后来就吃了安眠药自杀了,真是天意,本来还想多陪林菱几天的,最后也只能匆匆的离去。
真是可笑,什么样的人愿意白白给你提供尸体,这又跟你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天下怎么可能会有免费的午餐,我找到的是个中年人,我答应他,他死后会完成他一个遗愿,他让我帮他找一个人,而那人应该是在这座城市里面,虽然不确定她会不会离开这,但我觉得还是留在这里,找起来线索会更多一样,不做好这件事,或许等我真的死去都不会满意。
原来是这样。
但又不全是这样,我不排除留在这里的另外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林菱,我不想否认。
但后来跟才涛公司签约,那真的是个意外。
那,后来你怎么又经营了一家新的公司?我只是给自己留了一点积蓄,我需要生存,但又不想平淡的活,所以索性又开了一家公司。
一直在帮那位找人吗?嗯。
不知道跑遍了几趟中国,差点绝望了好几次。
把信息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找。
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找到了?那就好。
那,现在应该怎样?谁?是找到的人,还是,林菱?当然是林菱,我该怎样跟她说,总不能所有的人都一起骗她吧。
我还以为自己努力就可以拜托过去呢,我还是想以演辰的身份生活,林菱,我早该放下了。
欺骗她又能怎样,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不然如果她真的发现我是曾经的姜朝越,怕是生活又要再起波澜。
另外,我也不希望你跟林菱会对我感到愧疚什么的,我这样做,一点都不后悔,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林菱跟她爱的人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
或许还是应该让林菱明白,你不是姜朝越,不然她不会死心的。
原谅我自私,实在不想让你们再见面了,我担心那之后不论是林菱还是我,都会疯掉。
我明白,没关系。
这不叫自私。
如果需要我的帮忙,随时联系我,我也希望林菱能早点忘记我,姜朝越死了就是死了,演辰还活着,就让他好好活着吧。
演辰说。
后来他跟李子高道别了,问零以最近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让他联系到。
零以告诉演辰说,她觉得或许她从来不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不论是当年的姜朝越,还是现在的演辰,她总会给他带来痛苦,也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扫把星,把霉运全都带给了他。
演辰只是叹了口气,零以应该一直都过的不好吧。
他问她住在哪儿,她说在许叶家。
他也没详细的问为什么。
后来就在他家附近给她买了间房子,让她先住进去,并说他希望她能重新回到公司。
零以没有说什么。
演辰没有把王伯的事情跟零以说起,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找到的替身竟然就是零以的父亲,何况,零以一定有不愿提起的过去,演辰也不想她陷入苦痛。
李子高回到家后,发现刘睿和许叶都在家,陪林菱聊天。
他本来想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去睡觉的,但许叶还是没让他消停。
李子高,你没去找演辰吗?我为什么要找他。
那你为什么带走零以?是她让我把她带走的,说你太烦。
够了吧,你跟零以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会联系你,你到底带她去干嘛了?许叶,你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你不嫌烦吗?李子高,你这是在说什么?刘睿站起来说李子高。
怎么?说她你不乐意了?够了,是来吵架的吗?林菱也站了起来,子高,你为什么不能安安静静的说会儿话呢?为什么要这么大火气?李子高看了林菱一眼,然后失落的回到房间倒下就睡了。
或许,真的是时候该告诉林菱,其实演辰不是姜朝越吧,不然,以后的日子,谁也消停不了。
屋外的林菱跟许叶道歉,说子高不该那个态度什么的。
许叶也没有很介意,毕竟是个爽快的姑娘,而且,也明白现在李子高心里一定不好受,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曾经因为躲避自己的爱情而嫁给另一个男人,如今好容易得到了自己的真爱,却眼看又要出现危机,谁这一辈子,都不容易。
林菱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她应该也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行为会让子高不开心,刘睿和许叶走后,她进去卧室,然后坐在李子高旁边,也不管他睡没睡着,就自己在那儿跟他说话。
子高,对不起,我知道,我一直这样多想,是我不好,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但是,我真的好奇,为什么见到演辰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我不想否认我心里这种感受,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会尽快把自己从这种虚幻中脱离出来,毕竟,那怎么可能会是朝越呢,完全就没有相似的地方,是我自己糊涂了吧。
对不起,我会尽快调节好自己的。
林菱说完就起身走开了,去另一间房间休息。
林菱走后,李子高才翻了个身,盯着门外,不知又在想什么。
而演辰那边,他和零以的关系也缓和了,但毕竟还是不如从前,演辰也一直没有问她离开他之后的事情,总是觉得不知道怎样开口,所以也一直没把她带去见王伯。
后来有一次,在公司的酒宴上,演辰喝的有点多,但也还算可以,毕竟他酒量大,酒宴散了之后,要自己开车回家的,可是,天却突然下起了雨,当时演辰就有点慌张,他想快点进车,怕别人看出他不好。
他刚用钥匙开了车的锁,零以就在后面一把拉住他,然后挽着他的胳膊,其实是在扶着他,把他送到副驾驶的位子,然后自己又过去开车,把演辰送回了家。
回家的时候雨已经下大了,演辰也是痛的难以忍耐。
零以只好一瘸一拐的把他送了回去,到家的时候衣服已经湿了,为了不让他身体一直有湿气,零以去他的房间给他找了一件睡衣,让他换上,又去热水,给他热水袋,又放好了被子,把他扶进房间休息。
下雨天总是这样难受,这次的雨下的这么意外,还好有零以,要不然又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零以怕他着凉,给他熬了份姜汤喝,一直折腾到半夜,演辰才伴着疼痛睡去。
演辰睡去之后,零以去给演辰洗换下来的衣服,因为演辰是个大忙人,衣服的兜兜里总会有一些小东西吧,零以习惯在洗衣服前掏出兜兜里的东西,不过,演辰也算是干净,也就装了个钱包和手机。
零以把钱包和手机放到一边,然后继续洗他的衣服。
洗完了之后也是困的要死,把手机和钱包放在桌子上,就去客厅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还是比演辰早,她想要去做饭,看见昨天放在桌子上的演辰的手机和钱包,因为好奇,就打开了演辰的手机,想看看他最近几年来都过的怎样。
但手机却上了密码,她输入了演辰的生日,没有打开,又输入了林菱的生日,还是没有打开。
(她在许叶家住的时候看见许叶和林菱的合影,上面写的林菱和许叶的生日。)她犹豫了很久,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当然,也没有打开,她就放弃了,又去翻演辰的钱包。
钱包的第一页有一张白色的纸,不难看出来,那是一张照片的背面,她取出了照片,是林菱。
好像就是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释然了,演辰爱的是林菱,这个也没什么好好奇的了。
毕竟当年狠心离开他的是自己,而一直守护他的是林菱。
零以又把照片重新放了回去,往回放的时候发现,里面好像还夹着一张小照片,她好奇的又取了出来,因为照片有裁剪过的痕迹,上面只能看见一颗半截的大树,还有一条水泥路,再什么都没有了。
她正好奇呢,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时,演辰已经醒了,从房间出来,可她没有察觉到。
放下。
冰冷的声音从而后传来。
零以吓了一跳,手里的钱包和照片全都掉在了地上。
演辰看到零以看过那张照片了,忽然有点发慌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走过去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收拾好,然后又准备回房间穿衣服。
为什么要放一颗树的照片?零以还是好奇,就忍不住的问了。
不要对什么事情都那么好奇。
他还是冷冷的回答,但心里还是沉了块石头,还好零以没有发现,那是村口的树。
他收拾收拾就跟零以一起去上班了。
昨晚下雨了。
李子高早上起来,刚从房间出来就听见林菱对自己说。
所以呢?虽然他知道林菱的意思,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懂的随便丢了一句给林菱。
然后就上班了。
中途他打了电话给演辰。
今天晚上有事吗?可以给我点时间吗?李子高问。
是为了林菱的事儿吗。
嗯。
我想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这样去证明给林菱看我不是姜朝越,她会怀疑的。
记得我跟你说过,替我死去的那个人吗?我已经找到了他要我找的人,我现在需要完成我的事情,并不是林菱不重要,她需要时间,而你,这段时间里需要耐心,而我,就去继续我的事情了。
我会联系你的,再见。
可能是李子高太心急了吧,他想快点在林菱脑海里种下一个概念,就是演辰不是姜朝越,姜朝越已经死了。
但演辰现在有事情,没办法配合,他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了。
演辰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了,也没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他决定去问零以离开他之后的事情,然后,告诉她王伯的事情,虽然他心里还是愧疚的很,但终究是要说的。
他们去了一家酒店吃饭。
只有他们两个。
你已经回来这么久了,我想我们现在也都能心平气和的说几句话了吧。
终于还是你先忍不住了。
可以不要问问题吗,我或许不能回答。
不。
除了问题,我可能要自白的话很少,这样,岂不浪费了这美好的夜晚?不要问我离开你之后我去哪儿了,做了什么,你就一直当我嫁给了那个有钱人好了。
明明就是没有,当我是傻瓜吗?为什么改学了设计,从前金融学的不是一直很好吗?你不一样也改学了设计吗?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以继续去向金融行业发展,虽然事事都出我所料,但至少在计划的时候,还是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只会硬着头皮去闯的。
你呢,莫非也有什么难言的话吗?或许跟你一样吧。
你改学设计,不继续金融,是为了不再与林菱打交道,而我也是,好容易想要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继续生活下去,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也不会再跟你联系,没想到,阴错阳差,你竟然还跟当年一样的敢拼,还开了家广告公司,早知道当时是你,打死我都不会来这工作的。
离开我后去哪儿了?做的什么?这算是挑衅吗?我说过我不会回答。
那要我自白吗?说什么?那你就安静的听吧,不要发慌。
演辰拿出了自己钱包里面那张有树的照片,放在了零以面前,仔细看看,一点都不记得了吗?零以拿过照片又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就捂住了嘴巴,差点叫出了声音,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演辰,演辰又继续说。
几年前,虽然我还是那么爱林菱,但是我不能牵绊住她的一生,要把她还给李子高,我以为我会死,死之前给自己做好了所有的打算,没想到,后来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也只会继续牵累林菱,但我太渴望生,所以就找到一个病人,也活不久了,他答应死后把尸体给我,而我,答应他完成他死后的一个遗愿。
他住在这个村子里面,不知道叫什么,我只知道,他姓王,我叫他王伯,住在这个村的头上,听说他有一个美丽的女儿,但很少,不,是几乎不回家去看他。
演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拿起了酒杯,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倒了一杯,递给了零以。
零以显然表情已经开始不对劲了,她也是,接过酒杯,就一饮而尽了。
然后演辰又继续说:他说他希望他死后,我能帮他找到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为了治疗他的病,一直在努力的挣钱,他希望自己的死能够解脱女儿,让女儿过上幸福的生活。
他还说,我找到他的女儿之后,他希望我能把她带到他的坟前,去看他一眼,就算墓碑上面刻得,是我的名字,至少,他一直都在看着,想见到自己的女儿。
我答应了。
演辰说到这儿的时候,零以已经开始失声痛哭了,而他没有理睬他,继续讲他的事情,他觉得,只有把所有事情都说明白,零以这么多年的心结才会解开,他也才能知道零以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很不舍得她,但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
本来以为找一个人,不会很难,毕竟应该有名字有身份,有照片。
没想到,王伯只给了我一个名字,还是假的,当然,不能说是假的,但后来我调查的时候发现,他的女儿改了名字。
因为他告诉了我女儿毕业的大学,我才能明白这一点,不然不知道自己又要查多久呢。
后来,我反反复复去了那村子好多次,希望有他女儿的消息,但是,每次都是失望,几乎绝望的回来了。
但我不能违背我的承诺,所以一直都在坚持,直到最后一次,村长夫人给了我王伯女儿经过村口摄像头时候的照片,我才真正知道王伯女儿的模样,而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像是飘到了另外一个国度,因为我嫌弃这世界太小,小的总是兜兜转转,遇见的,不过是那几个人。
本来以为自己会开心的,可自己却纠结了好久,这要我怎样说。
现在,我想王伯的女儿就在我眼前,可我的腿,还是有点发抖,甚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王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