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御初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肯定比“正牌胡歌”还红!单从他这种连身为新时代青年的我都摸不透的思维方式,就可以断定他的不寻常之处。或者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我的智商真的及不上古人。
现在,我和他正一人手持一根烂草枝,“遥遥”相望,不知所云。
“濑御初,你到底要干什么?”
“用这招来打我。”
“啊?”
“用图上这招来打我。”
“我~~~我哪儿会啊?”又不是用双节棍!
“看我做。”
他利落的转过身,开始眼花缭乱的比划起这招所谓的“弯刀向月”来。虽然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在这种同患难的非常时刻,他应该是在做有意义的事儿吧?
“完了~~~?”我看了个眼珠乱转。
“看明白了?你来做。”
“不是,~~只有一招怎么那么长啊?”
“登没没,你要是想活命就照我说的做。”
“你确定这样就能活命?”
“~~~~”他又是一脸“怒气凝聚”。
“好吧,~~我试试~~~”
绞尽脑汁,用尽力气,拿出比我做高考数学题还努力的劲儿~~~~我居然~~~做完了整套“弯刀向月”的动作!太不可思议了!哈哈!这下可以完全摆脱“有棍才成人”的特殊称号了!
“濑~~~”不过,我的兴奋欢呼却嘎然而止在那根儿破草枝抵着我腰间的一瞬。
“颚骨穴?”他自言自语。
“濑御初,我~~可以动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
“~~~”他扔下手中的草枝,又拐到石墙的画前。像是要给“石中人”量体裁衣一样比划了起来。
“你在干吗?”我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找着北。
“就是这块。”终于展露出了笑容,他后退几步。
“濑御初!”我还站在这儿呢!没隐身变透明!怎么问你什么都不说话?
“闪开。”跟我说呢。
“哎,你要~~~”看他单掌举高,好像准备。
我~~~K~~~,被他这右手单掌一击,墙中的一方可怜石块儿马上“灰烟四溅”~~~~呛的我连嘴都来不及闭,猛吸了一口石灰。
“哎,故弄玄虚了半天就是要砸墙啊?那你干吗不早砸?”我努力把眼睛睁开。
“果然是个圈套。”还是把我当透明。
“哎~~~”我也跟着走了过去。
奇怪,如果濑御初用一掌超内力击碎了整堵墙~~~那不是应该碎石满地吗?怎么~~地上这么干净?我眼睛睁开了吗?不对啊,刚才明明呛了一鼻子灰。
“濑御初,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依然很坚持的背对着我,直盯着墙上另一幅画。
“哎,是死是活,你好歹吭一声吧?”我跑到了他面前,一定要弄个清楚。
“太复杂了,跟你解释不清。”他连眼皮都不带低一下。
“你别欺人太甚!要不是之前你说什么为了活命,我才不会费尽吃奶的劲儿配合你打架呢!你别想过河拆桥!”
“~~~,你也说这幅画是个破解机关,可以找到出路是吧?”他叹了口气,终于把目光放到了我身上。
“对!”我仰着脖子猛点了一下头。
“就是说我们只有找到机关才能活命对吧?”
“对!”动作依旧~~“现在机关已经找到了,但看样子~~~不过是以夫人设下的另一个圈套。”
“~~~~”不解。
“你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什么?”紧张。
“我们出去的几率不到一成。”
“~~~一成?那你费半天劲儿又拆墙又过招的干什么呢?再说了,为什么都要听你的?凭什么你说一成就一成?也许~~是一成~~半呢?”后面的话,我自己都觉得心虚。
“如果不试试,也许连一成都没有。”
“你能不能别老说这么现代的话?从头到尾跟我解释一下有那么难吗?”
“你回头看看。”
“啊?”他怎么还是词不达意?
“回头。”
我皱着快绞在一起的眉毛转过脑袋。
~~~~~~墙~~~墙怎么又合上了?刚才不是穿过来了吗?这堵墙非但没碎,反而还会自动“开关”?这也太先进了吧?嗯~~,这是什么?只有那块儿被濑御初击下的石砖静静躺在地上。
“这~~就是圈套?”
“本以为只要找出胜过弯刀向月那式的以家剑法,就是找到了破口。谁知不过是另一种徒劳的做法。”
“等等,你说~~刚才你让我和你过招就是为了找出突破口?用于以家剑法克以家剑法?”如果他真是想到了这步,那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脑子确实比我进化的还彻底。
“难得你能想到这步。”还不忘嘲讽我?
“那~~那这块儿砖和~~和刚才那股灰烟是怎么回事?”
“虽说可以断认这是堵空墙,但它构造十分奇特,即使我用全部内力也不可能击穿它~~~”
“所以你就想到要找一个机关?可是,你怎么就断定是这块儿石头?”
我俩这状态怎么越来越像“侦探二人组”了?他在抽丝剥茧的揭开“案情真相”,我在一边打下手给他捧场?
“所谓以一克一,就是要找出能克掉弯刀向月的致命点,那个致命点就是~~~”
“就是机关!哦~~~,这下我全明白了!你最后用草枝抵着我的腰间,就是说我的致命点是腰部对吧?可是~~,这么难解的题你都解了,为什么还说是另一个圈套?”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以夫人的掌控之中,即便想到了这点,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哎,你怎么那么反复无常啊?一会儿说以夫人不会杀我们,也许晚上就会放了我们,一会儿又说这是垂死挣扎?既有生何无死啊?再说,不就是又碰到另一幅画吗?你接着解不就行了?没准儿解到第几个时我们就出去了。”看来半途而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专长。
“好啊,你来解。”他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起赖来!真不愧姓濑,本性终于露出来了!
“我解就我解!人定胜天!况且那老妇又不是天,我就不信我这二十一世~~这头脑斗不过她!”
“开始啊~~”他还催。
“急什么?我~~我又~~不熟以家剑法~~”后半句我几乎是瘪着嘴说出来的。
“原来还有能难住登家小姐的事啊?”
“濑御初,我真是不知道你这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一会儿那么兴致高昂的找破解机关,一会儿又像现在这样耍无赖!你就不能为了大家的目标再努力一下?”
“大家?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不然还有更好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起死。”
“你刚才不是还说以夫人不会杀我们吗?”
“如果是替你下保票,我可不敢。以夫人性情刚烈古怪,若是一念之间想置我们于死地,只需往这密室里吹口毒气便可,这么容易的方法难不保她会动摇。”
“可是你爹是濑大人啊!你刚才不是也说她会看在你爹面子上饶你一命吗?再说了,好歹我也是嫁过去了,也是名正言顺的濑家儿媳妇,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以块儿放了我吧?”
“这时候你倒想起嫁进濑家的好处了?”
“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嫁进濑家,你现在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要不是我爹名气确实比不上你爹,我才懒的提咱俩的关系呢!我不是怕死,我是不能死!我要死了这时(空~~)~~这大唐就少了一个忠君报国的良民!”
“能死在更忠君报国的以夫人手里,也算是件幸事。”
“濑御初,就算咱们两个里只能活一个那也一定是我!你别以为~~~”
我就~~~~K!话正说一半,嘴型呈半张状态的我又狠狠的吞了一口这来历不明的灰烟!到是谁啊?好好的墙又把人家敲碎干吗?
“是谁啊?”我顾不上已经直入肠胃的瘴气,扭过头怒瞪向来者不善的X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