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莫瑞的消息了吗?”埃塞亚推开薇希雅的房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道,薇希雅厌恶地摆了摆手道:“你又出去做那些野蛮的事去了?滚出去!在你身上那些气味消失之前不准进入我的房间!”
被薇希雅一脚踢出了房间,埃塞亚无奈地叹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道薇米拉现在是不是还在睡觉,如果她醒过来了就好,如果她还没有醒那此刻进去就有危险了,礼貌地敲了敲门问道:“薇米拉小姐,请问您醒了吗?”
又问了几遍,门内没有声音,埃塞亚非常干脆地下楼去薇米拉原来的房间去洗头,他可不敢让自己和处于无意识中的薇米拉共处一室,这钟做法绝对无异于自杀——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但是他现在似乎没意识到房中其实一个人也没有。
虽然薇米拉的卧室门已经被她一脚给踢飞了,但是门框并没有太大的损坏,所以门已经装好了,再加上一些屋内的设施的更新也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几乎已经完成了,只是薇米拉也表现出自己一个人不敢住在那里的意思,埃塞亚便只能让薇米拉继续住在自己的房间中了,如果必要的话,交换一下房间也不是什么问题。看了看身边更换的高档家具,埃塞亚不禁感慨起来,人家就是有钱,随便把一个房间整修一下就能有这么大的排场,果然高档人就是不一样。
想了想,埃塞亚还是回到了薇希雅的房间,薇希雅已经进自己的卧室去了,自从上次被困在地下那一件事之后又过去了两天,蓝月教内部已经隐隐出现了混乱的苗头,虽然不能说这里面是否就是有莫瑞从中作梗,但是再这样僵持下去时间越长对于埃塞亚他们就越不利,这是一种非常糟糕的趋势,于是薇希雅也想出了一个办法,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今天是薇希雅通过米多尔联系几个蓝月教中资历比较老的长老去一家在蓝月教掌控之下的酒店的日子,理由是上一次的总负责人的选择没有经过严谨的筛选,这一次表面上是请几位长老去酒店住一晚,但是实际上是第二天的选举,选举的当然就是那个总负责人,这一举动可谓是正中莫瑞的下怀,在之情的人眼中很明显就是米多尔(薇希雅)已经等不及了,所以希望提拔一个手段出众的长老以此来剿杀莫瑞,但是薇希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莫瑞的为人来看,这样的事情他不插手是不可能,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联络自己的旧部下,让他的旧部下中的长老去刺杀其他的长老,甚至自己就亲自动手。
薇希雅考虑到莫瑞的老奸巨猾,故意装作害怕那些长老的威势而不敢在那些长老的房间周围放多少保镖,那些长老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米多尔这边示弱了,他们自然就要拿出自己的实力,所以也就造成了联合的人中没出几个人,那些长老自己倒是带了不少人,这次的行动的目的薇希雅也没有告诉那些长老,所以她打算用精锐来将莫瑞一举擒获,不给他一丝喘息之机。
很快,薇希雅便穿上一身紫色的公主裙走出了房间,看到埃塞亚眉头便皱了起来:“我不是说让你滚出去了吗?你这蠢货还真是跟一滩泥一样甩都甩不掉。”埃塞亚笑道:“哟,我们的公主小姐终于是肯走出闺房了,真是不容易啊,我是第一个见到小姐的,按理来说不是应该会有一见钟情之类的事会奇迹般地发生吗?”
“哼,就算发生也绝对不可能会发生在我和你这个下贱的蠢货之间。”薇希雅不屑地一扬头,来到埃塞亚面前狠狠地踢了埃塞亚一脚,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埃塞亚干笑几声,也跟着薇希雅走了出去,今晚就是非常重要的一夜,突破那些长老的防御抓住莫瑞和企图谋反的长老就是埃塞亚的目的,原本薇希雅打算给埃塞亚再调几个人,但是埃塞亚却十分干脆地拒绝了,他自己有自己的方法。
早上的阳光很刺眼,在玻璃的削弱下让其只能将阳光洒在窗户外覆盖的一层黑色物质上,埃塞亚跟在薇希雅和米多尔的车后面驶向酒店,很快便到了那个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那些长老并没有到场,因为预定的时间是正午十二点,现在还很早,因为要来天台的会场布置,所以埃塞亚也跟着薇希雅没能吃上早餐,两个人都无所谓,薇希雅是习惯了,而埃塞亚则是在薇希雅的胁迫下习惯了一天两顿的日子,而且第一顿还吃不饱。
天台已经被让了出来,薇希雅在一旁给米多尔下指示,米多尔就将这些指示传达给那些负责布置会场的工作人员,这个地方只是用来会餐的,商谈事情自然是不能选择在这里,况且重点不在明天的选举,如果莫瑞今天就已经落网了,那还需要这种领导人吗?
埃塞亚和薇希雅深知这一点,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莫瑞可是一条江湖上的老狐狸了,如果是假意举办这次集会,凭借那条老狐狸的判断力怎么会推测不出这是一个陷阱呢?所以薇希雅一点也不含糊,就像真的要举行选举一样仔细布置。
中午很快就到了,有七个长老来到了会场,他们就是蓝月教中势力最大的七个派系的首领,可以说各自代表着一个内部集团的利益,私下里拉帮结伙互相倾轧那是他们的看家本事,这一次他们除了已经私下结盟的以外互相都看不顺眼,恨不得把对方当场撕碎,埃塞亚和薇希雅对于这种气氛视而不见,气氛越是糟糕莫瑞就越容易上当,怕的是莫瑞那个老东西不敢亲自过来,所以薇希雅还留了一手。
夜,悄然临近,酒店的顶层,七位贵宾均被安排到了这些奢华异常地房间中,虽然在他们看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事,但是有些人似乎还是不满意这样的住房条件,自己掏钱又搬进了总统套房,剩下的人却只能干瞪眼,因为总统套房只有一间,况且他们的房间已经够华丽的了。
薇希雅轻轻地关上总统套房的红木房门,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晚上问题应该不大了,我想纵使是那个老狐狸也得亲自来一趟吧。”
“你在这里放了什么东西”埃塞亚好奇地问道。
“那天在地下你放了什么?”薇希雅反问道,埃塞亚立刻会意,跟在薇希雅的身后,等待着时机,看了一眼表,指针已经接近十一点了,准确地来说还差十一分钟到十一点,埃塞亚便立刻扭头消失在灯光的死角中,薇希雅却仿佛没有注意到埃塞亚一般面无表情地走上电梯,回到了自己在他们的房间楼下两层的房间中,如果她和埃塞亚的估计没有错,那么这一次莫瑞就跑不掉了。
负责警戒那些长老们的那一层的警备的寥寥几个黑衣人百无聊赖地站在原地,和附近的一同被派来的黑衣人聊了起来,当十一点的钟声缓缓被敲响之时,那几个黑衣人打着哈欠懒懒散散地走进电梯,电梯中同时出来了几个懒洋洋的黑衣人,这次的人数虽然比那几个人多了一些,但也只有十个人左右,站在原地没一会就开始打瞌睡,为了不睡觉,他们纷纷找附近的人闲聊,就这样他们还是有五六个人直接靠在墙上打起吨来,有的甚至连手上的枪械都滑到了地上,整个楼层简直是等于没有任何防御力量。
忽然,在这一层的紧急通道口出现了一个人影,把守这个通道的那个黑衣人早已靠着墙坐在地上舒舒服服地打起吨来,嘴里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胡话,那人影冷笑一声,经过那黑衣人走向那些长老的一连串的房间,却发现走廊上只有四五个黑衣人还在一般同睡魔战斗一边坚守着岗位,但是看样子也没有任何的警戒心了,那人影心中窃笑,慢慢摸向一扇门,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里面的人打开门后一惊,那人影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那位长老探出头来四处望了望,赶紧把人影拉了进来。
“艾罗纳长老,好久不见了。”莫瑞将头上的连衣帽摘开,缓缓说道。那长老激动的握着莫瑞的手说道:“首领,您。您可算是回来了,我。我怎么也不相信平时待我们如同亲兄弟的您会做出这种事,您。您真是受苦了。”
“无妨,我的事情不是重点,重点是教里有人陷害我,想将我赶出蓝月教好自己登上那第一把交椅。”
“是米多尔!?”那长老大惊失色。
“对,就是她,他企图将我赶出蓝月教,好让他自己当上蓝月教的首领,所以诬陷我与黑月教的人通敌,我无处可去,但是我不甘心就这样被诬陷,所以。”
“首领!您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帮助您回复您的身份。”
莫瑞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正想说话,旁边却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大胆莫瑞!你不仅企图利用自己的女儿通敌,还意图教唆教内长老投敌,意图使蓝月教四分五裂!今天,我们就要为我们的兄弟替天行道!”
门忽然被强行撞开,窗户也被纷纷踢碎,只不过数秒之间莫瑞和那长老便被数十个黑衣人所包围了,那长老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差点就坐到地上了,那些黑衣人后走出一个人,正是米多尔,两边的人互相对峙着,大有一言不合立刻火拼的架势。
米多而将一堆照片丢到两人面前的地上,冷冷地说道:“不好意思啊,莫瑞,我们已经识破了你的诡计了,你想让蓝月教分裂?我告诉你吧,做梦!看看这些,我想任何人都会痛恨于你的罪行!”
那长老颤抖着从地上捡起那一张张照片,然而照片上全是莫瑞同黑月教的人接触的照片,甚至还有他的人押着薇米拉走进黑月教总部的照片,越看那长老越是心惊,手也越来越不稳,就在那长老几乎要吓得昏过去时,莫瑞一把夺过了那些照片,一看,他不禁心中怒骂,这照片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结果到了他们这里就做得如同真的一般,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甚至会相信这些照片上所陈述的内容。
看了看照片,莫瑞冷笑一声,将照片对着米多尔一丢道:“哼,这不是你企图把我推下台,然后让自己篡权上台的证据吗?弟兄们,给我杀了这个叛徒,如果你们不动手,他们今晚就会把你们都杀干净!”
此言一出,米多尔大惊,但是不等他驳斥莫瑞身后的那些跟着那个长老走南闯北的兄弟们却是已经忍不住了,自己的老大这么信任莫瑞,他们当然也没有理由去怀疑莫瑞,虽然外面都在传言莫瑞通敌,但是受到自己的老大这么多年培育的他们在潜意识中也对这位曾经的领导人产生了一种潜在的敬仰,听到莫瑞的挑唆后有人就沉不住气扣动了扳机,第一个联盟的人倒下了,混战立刻展开,警报声也瞬间大起,大楼内的那些黑衣人纷纷向着这一层涌来,战斗异常地激烈,双方都在拼消耗,房中的人因为借助掩体暂时处于优势地位,门口的那些兄弟却等于是成了活靶子,在他们向着门口撤退时又损失了不少的弟兄。
薇希雅在房中通过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喝茶一边静静地看着通过警务中心传递过来的监视器影像,影像上赫然是联盟的兄弟和那长老的护卫互相火拼的激烈场面,就在薇希雅打算起身再给自己泡一杯茶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一个阴笑的声音:“我的女儿,不知道你的兴趣是这个,这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没面子啊。”
薇希雅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淡淡地说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是谁吗?”
“唔。你现在问我这样的问题。莫非是你讨厌老爸我?”莫瑞的一只手从薇希雅的背后撑到面前的桌子上,薇希雅抽了抽鼻子淡淡地抿了口茶说道:“不,我最讨厌的人是一个世界上最蠢的蠢货,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蠢货,让我发现了真实的自己,让我从一个枷锁中逃了出来,所以我讨厌他,非常讨厌。”
“哦?那不应该是讨厌,而是‘喜欢’吧?”莫瑞把另外一只手也撑到了桌子上。
“也许吧。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事是什么吗?”
“嗯。莫非是你同他共进早餐或是跟他一起喝茶?”
“不,那是我最喜欢的事。我最讨厌的事,是我生来就叫‘薇希雅’这个让人恶心想吐的糟糕名字,以及我生来就流着一身肮脏透顶的血液,这是,最让我讨厌的事。”
“呵呵。女儿,你长大了呢。”莫瑞抬起右手,淫笑着将手放在薇希雅的头上,轻轻地揉着。
“老实说,我同样讨厌这样的自己,我讨厌用一个连我自己都恶心的自己去面对他,真是糟糕。”薇希雅淡淡地喝着茶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会感到你很下贱。”莫瑞的双手顺着薇希雅的手臂缓缓游走,逐渐移动到薇希雅的胸部,在薇希雅的胸部上下其手。
“嘛,我总是在悔恨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一个如此肮脏的人,背负着这样一个如此肮脏的命运,这连让我光明正大地爱上他都不可能。”薇希雅轻轻地嘤咛一声,强作镇静地说道。
莫瑞粗糙的大手向下移动,逐渐移动到了薇希雅的双腿,嘿嘿淫笑着道:“看来,你是真的很爱他。不过,他恐怕要失望了,我的女儿是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
“嗯。差不多吧,我爱他,胜过一切。喂,你戏也看够了吧?再不出来当心我今天让你睡外面。”
“嗖————————嘭!”
“什。呜啊————————”莫瑞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撞在墙上,鼻孔和嘴中缓缓流下鲜血,几乎只剩下一口气了,埃塞亚指着莫瑞的脸奇道:“你这老爸当得也太不够格了吧?光是摸自己的女儿就能流鼻血,你还真是一个废物啊?莫非你下面已经没法振翅高飞了吗?哈哈哈。老兄,我真是同情你。”
“咳咳!”
“好吧,莫瑞同志,我要告诉你,你被逮捕了——当然逮捕人不是警方,因为我们有一些小小的事情要向您请教,那么,请吧,莫瑞先生,我们都是文明人,我想您也不希望动粗,如果您能够配合我的工作,我想我也不会为难您的,走吧。”
“你今天要补偿我。”薇希雅别过头去冷冷地说道。
埃塞亚连忙向后躲去,慌张地说道:“我可不知道你那个相好在哪里,你可别拜托我去找他,与其叫我去找他还不如让我今晚住外面。”
“嗖——”一个茶杯以几乎同音速持平的速度向埃塞亚的脸部飞来,埃塞亚一晃头刚好把那暗器躲了过去,茶杯的碎片顿时炸得满房间都是,埃塞亚惊恐地看着被茶水染成暗色的墙壁又看了那些粉身碎骨的碎片,喉结抖了抖说不出话来。
“好啊!既然你这么想睡外面,我就成全你!今晚你就滚到外面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