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吧,我的运气比较好罢了,所以那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巧合罢了,您的女儿在半路上突然醒来,我害怕出事,就让您的女孩暂时屈尊住在我家,至于那枚钻石,也只不过是我偷东西的时候刚好偷错了东西而已,只不过是运气而已。”埃塞亚这些话倒也不算是胡扯,钻石的事的确是他偶然的失手,但是给任务的又不是他,所以他只能算是走了运,虽然是厄运。然后被薇米拉威胁只好把她接回家住,埃塞亚现在真后悔应该把女孩扔在外面的一个小旅馆里,结果自己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带到自己家里,然后自己就。到了这里。
那个中年男人忽然间笑了,只不过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就算是那样吧,埃塞亚先生,我还是要感谢你对我的女儿的救命之恩,说完了我女儿的事,现在可以谈一谈我们的事了,埃塞亚先生。”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只不过是稍微走了一点运而已的小贼罢了,我不认为我同您之间有什么好谈的,救下您的女儿我深感荣幸,我只是希望过着普通的生活,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从事这一行业了,多谢您的款待,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莫瑞先生?”埃塞亚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
那个男人也不阻拦,只是将茶杯端起,掀开一个小口,闻了闻那清香的气息,像是无意地说道:“当然,你随时可以离开,我只是觉得你已经长大了,你的父亲的一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不过看样子你似乎并不打算知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埃塞亚离开的步伐忽然间定住了,微微扭头,面色几乎没有改变地问道:“你知道关于我父亲的事?”
“。我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信不信全在于——你自己。”那中年男人并不直接肯定,抿了一口茶,微微皱眉道:“这不是小蓝泡的茶吧,怎么苦味这么重?”
“。算了,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不过我先声明,我不会做违背我的原则的事情。”埃塞亚回到沙发上,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语气却完全地转变了,不带有任何的尊敬。
“。嘛,我听女儿说起过,你是一个聪明人,就是还欠缺历练,不过我看你似乎没有更大的志向,我的小女儿你也看到了,敌对的那帮子家伙已经把目标放在她的身上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吧?”中年男人微笑着抿着茶。
埃塞亚掏了掏右耳朵:“可以,就这样?”
“就是这样,同样的,我会告诉你关于你的父亲的一部分事情,这些事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些事,当然,除了你的父亲。”
“总得有个期限吧,我总不能保护你那个小女儿一辈子。”埃塞亚喝了一口茶后说道。男人笑了笑:“当然不会是无限期的,只需要三年,三年之后,我可以给你一笔巨款,你就可以去享受生活了,环游世界什么的。”
“好,我接受这个提议,很不错的条件,我想我只能尽力,毕竟我不能保证她一定不会受到伤害。”埃塞亚开始为自己找借口,那个男人很痛快地答应道:“没问题,我相信你的能力,就像当初相信你的父亲那样,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埃塞亚微微点头,不置可否,那个中年那人见自己要表达的已经表达到了,对方也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交易条件,于是招呼埃塞亚跟着他,莫瑞起身来到书桌前,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只听见咔哒一声,房间角落的那一片书架忽然有一块书架向内打开,莫瑞引导着埃塞亚走入暗门,埃塞亚原本还以为那是一条幽暗潮湿的小道,但是那密道看起来除了十分昏暗之外并不让人感到难受,似乎是盘旋向下着延伸而去,走到了回廊的尽头之后,莫瑞在墙上不知又触碰了一个什么机关,一道门又在两人面前缓缓地打开,里面就像一个隐蔽的贮藏室,只不过这个房间的规模远比埃塞亚自己偷偷修建的那个要大得多,完全比他自己的那个要大了十几倍不,几十倍都不止,当然埃塞亚并没有因为它的规模远远超出了这个主建筑的面积而惊诧,走进房间之后并没有什么东西杂乱地堆放在一起,而是又分成了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还有无数道门,试想一下光是这条走廊的占地面积都是如此之大,那么如果算上房子里面的面积那还不得超出他们家的面积,直接延伸到马路下面去了吗?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当走到后面的时候,莫瑞忽然转身打开了一扇众多门里面毫不显眼的一扇上面写着“97”的门,推开门后,埃塞亚顿时无语,房间的大小的确正如他的想象一般,绝对超过了二百五十平,就在这个超大的房间中,两侧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码满了电脑硬盘,这些硬盘想也知道恐怕就是蓝月教这么多年以来搜集到的各种各样的信息,面对如此庞大的信息储藏室,就连埃塞亚也不得不动容了,如果这些资料落到了警方的手里,那不知道要掀出多少世人知道或并不了解的内幕,房间尽头成半圆形摆放着五台处于关闭状态的电脑,墙壁上更是有一块直接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显示屏幕,莫瑞在架子上翻找了一阵后,这才锁定了一盘硬盘,走到那五台电脑前,打开电脑的总开关,然后五台电脑的屏幕和墙壁上的屏幕同时亮了起来,接着莫瑞将那个硬盘放到了电脑拜访的桌子下的一个不知名的机器中,等到电脑开机后便开始自动读取硬盘信息,紧接着便出来了许多的文件夹,这些文件夹有的是文字记述,有的是影响资料,有的是图片资料,但是无一例外,它们都是关于同一个人的资料——谭纳尔·C·克劳德,看到这些文件夹,埃塞亚就没有办法不提起好奇心了,莫瑞也不矫情,读取出来之后便让出电脑,指着屏幕说道:“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手里所有关于你的父亲的资料,也许有一些甚至你已经知晓,但是我相信这些对于你是有所帮助的,我也正是为了这一天,才把这些资料事无巨细地保留下来。”
埃塞亚并没有表示太多的怀疑,打开文件夹,关于他父亲部分生平经历的简述,以及配图,这些埃塞亚都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从前听到过的一些关于自己的父亲的传说在这里有一些也提到了,但是更多的是他所不知道的自己父亲的过往。
谭纳尔从出生一直到五岁的资料均完全缺失,没有人知道他生自哪里,又来自何方,五岁时因为盗窃罪而被捕入狱,那时候正处于边境战乱时期,因此谭纳尔在监狱里被足足关了三年,三年后在一次监狱的失火中失踪,后来两年后,谭纳尔再次因为潜入珠宝店盗窃而被通缉,之后谭纳尔又失踪了五年,五年后据说谭纳尔在某国家的边境做佣兵,因为潜入敌方国家刺杀首相成功而正式被国际某联合组织通缉,此后谭纳尔便受命于某地下组织,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任务,三年后,那个地下组织莫名覆灭,此刻谭纳尔也正式认识了当时正年轻的少年,莫瑞,以及他的一个好朋友,卡兰,在三人的合力之下,三个人在当地逐渐组织起了自己的势力,仅仅两年之间便迅速发展壮大,正在他们打算定下正式名称时莫瑞和卡兰却因为领导权的问题而争得不可开交,最后卡兰带领着自己的部下负起出走,组建了现在的黑月教,而莫瑞组建的自然是原本已经定下的蓝月教,从此以后两个派系互相争斗,各自扩充自己的势力,使自己的战斗力不断地增强。
这时谭纳尔仅仅二十岁,比起莫瑞也年轻了两岁,蓝月教分裂后谭纳尔便不在教中组织做事,而是继续去到世界各地,他接连出手,盗窃了许多世界知名的宝石,皇冠,甚至是名画名雕,无一失手,让世界各地博物馆每一次有十分珍贵的藏品即将出展时就头疼无比,因为谭纳尔出手从来没有失过手,当然,他五岁那一年为了生计而偷面包被抓住这是一个例外,没有人知道他偷来的藏品用到了什么地方,放到了哪里,有的人说谭纳尔只是一个有着偷窃僻的小偷,有的人说谭纳尔是一个劫富济贫的义偷,但是无论如何,人们除了偶尔能够在失窃现场看到他那身黑色的西服,从来没有人真正地看见过谭纳尔的真实面貌,当然莫瑞和卡兰除外,据说他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人当然就是埃塞亚,可是同样的,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儿子是什么人,叫做什么,自从他生下儿子的传言传出之后,就再也没有谭纳尔的消息传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五年前,一次古皇冠展览会上,一个小偷意图偷走那个皇冠,但是不幸被发现而被当场击毙,有心人认为这个人就是谭纳尔,再加上谣言,以及官方的种种意图,谭纳尔偷窃失败被击毙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世界,人们都认为谭纳尔已经死了。
世人只知道谭纳尔是一个绝世怪盗,他们的眼中只有被谭纳尔得手的那些珍贵无比的宝物,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谭纳尔除了盗技十分高明之外,他的战斗实力也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可是很少有人能够看到谭纳尔的战斗场面,可以说谭纳尔在脱离蓝月教之前向来是作为一个指挥者而活动,他的工作从来都是幕后的指挥,莫瑞当时也没有发现谭纳尔的战斗才能。
后来的某一次蓝月教同黑月教的火拼中,正好回到蓝月教歇脚的谭纳尔恰好遇见了被黑月教的人包围而无法突围逃离的蓝月教等人,在那一个火拼的夜晚中活下来的目击到谭纳尔战斗场面的人们对于谭纳尔的形容几乎是出奇的一致——那是恶魔,而不是人。当夜谭纳尔仅仅用了两秒钟便从被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蓝月教俱乐部外面突破了黑月教的围攻,同样是两秒,谭纳尔便将原本已经无路可逃的莫瑞带出了那个俱乐部,而他所经过的那条路上,没有一个人还能站在地上,只不过短短的五秒钟,谭纳尔硬生生在这些气势汹汹的黑月教的围攻中撕出来一道口子,而且堂而皇之地带走了莫瑞,谭纳尔的动作已经快到了没有人能够捕捉他的动作,也正是因为这个事件是的不管是蓝月教的人还是黑月教的人从此都对那个传说级别的开山鼻祖闻风丧胆。
关于谭纳尔的图片也有很多,但主要还是谭纳尔十五至十八岁的照片,那时候的谭纳尔看起来就跟现在埃塞亚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谭纳尔,年轻时的莫瑞和卡兰,三个人的合影有不少,二十岁以后谭纳尔便喜欢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让帽子遮挡住自己的面容,让人通过照片无法辨识。
从照片是无法看出来什么了,埃塞亚又把那些记录着三个人的成长以及一些重大事件时拍下的影像翻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结果就是——谭纳尔从来没有在影像中出过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谋士,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埃塞亚这下是知道了,自己的父亲还是那么神秘,从来不在人前展露自己的实力,有时只不过是稍微露出一点他的冰山一角也无法考证,但是既然自己已经了解到这么多的事情了,还是不再继续深究了吧,如果继续调查下去恐怕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于是埃塞亚便起身退后一步说道:“可以了,莫瑞先生,谢谢您让我了解到这么多事情,我想我现在需要去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莫瑞见埃塞亚确实是没有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的意思了,于是便将硬盘拿出来,将电脑关闭,把硬盘放回去,略微歉意地说道:“其实这些并没有多少东西,你也发现了,我对于你父亲认识我之前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而且那些信息当初是我为了摸清自己的伙伴的底细而不得不做的调查,很可惜我并没有调查到多少的事情,这些就是我所拥有的全部的资料了,你还想要听一听我同你父亲的经历吗?”
“。谢谢,我想,应该不需要了,这些就足够了。我想要知道我父亲的过去,仅仅是因为,”埃塞亚一顿,“我想要知道他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我需要如何才能赶上他,而已。”说罢,埃塞亚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自己胸前佩戴的一条一直被自己隐藏在里面的项链,项链尾端挂着两个互相交错的弧形金属欢,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当然这并没有让莫瑞看到。
莫瑞轻松地笑了笑:“我相信你会超越你的父亲,你比他有天分,这一点我看得出来。”
两个人又是在沉默中离开了这个密室,埃塞亚心中现在只能说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来父亲和自己之间,还是很遥远,自己想要追上父亲,要走的路,同样也很遥远,遥远到似乎永远也遥不可及。
就在两个人走出密道,而密道刚关上没多久,门外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莫瑞有些烦躁地说道:“又怎么了?说!”
“老、老爷,薇米拉小姐,她,她。”门口传来一个女佣焦急地声音。
“她怎么了?你说清楚!”莫瑞更是不耐烦。
“小姐,小姐她,她被七小姐打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