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们吃完午饭,老驿说西口河边有一条船,没事可以去划船玩玩。
瞳昔捧起老驿的脸吧唧一下就亲下去,“我没看错人,老驿是好人,我就放心的把沈妈交托给你了。”
“你这孩子…哈哈哈。”老驿很爱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可是我想看书啊…”陌恒在一旁皱着眉头苦恼。
瞳昔伸手夺过他的书,“看什么看,把自己脸看成跟书一样一页一页翻,别说你认识我。”
陌恒又是脸红,“阿佼…”
陌恒在瞳昔面前总是不自觉的透着孩子气,让颜暖都怀疑那晚姿态如君子一般优雅,神情自信的什么都逃不出他掌控的陌恒只是个幻觉。
午后太阳不那么毒辣后,他们四人就完西口河边出发。
阳光明媚,碧水潺潺,微风轻抚后荡开午后的悠闲。
西口河边,长长的两根竹子撑起的桥,直通河水中央三分之一,船就停在桥尽头。
狭窄的竹桥宽度只能过一人,走不惯的平衡感不好的掉下去的几率还挺高。
陌恒为人沉静,平衡感不差,首先迈步走在前面,颜暖也是第一次走这种桥,小心翼翼的跟着走在陌恒后面。
竹桥不断摇晃,颜暖张开双手保持平衡,心里七上八下,突然脚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激烈晃动中,差一步一头栽进河中时,一股力道托住她。
颜暖稳住身体,看到陌恒拦住她的腰身,拍拍胸口,感激道:“谢谢哈。”
他微微一笑,指指衣摆,“抓住我衣服吧。”
颜暖点点头,抓住他的衣服,安全抵达竹桥尽头的木船中,船晃动几下后,颜暖稳住身体转过身,看到瞳昔正走到桥中心,手中正牵着陌黎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
瞳昔还是一头散发,何时开始他不再将脸故意弄的脏兮兮,他真的好看的没天理,尤其是在青丝中若隐若现的挑花眼,即使垂着眼,也觉得他的眼角在若有似无的勾引…
他妖冶无时无刻不勾人的美,是颜暖在和他掐架到河中的那一次,就知道了。
陌黎没有像往常一样冷言冷语的拒绝,而是一手提着裙摆,一手交给瞳昔,安静的由他牵引。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关系很奇怪,颜暖看不懂的。
陌黎一边像死对头一般在言语尖锐,一边又不掩饰对瞳昔的关心和信任。
她想起陌黎托她给瞳昔带炸鱼,又想起陌黎差点绊倒时瞳昔扶着她时不客气的推开。
而瞳昔对谁都毫无忌讳,连长辈都能肆无忌惮的玩笑着,唯独对陌黎退让客气到没有原则。
难道…瞳昔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颜暖幸灾乐祸。
哼哼,任何事风生水起的他也有今天。
传说中的报应,她看着瞳昔小心而谨慎,甚至额头上蒙上一层细汗,牵着她走进时,心情不由大好。
祝你喜欢的人永远不喜欢你,祝你长命百岁且孤独百年,啊,天空也明净了几分。
船一阵晃动,瞳昔牵着陌黎跳下船,突然给了颜暖一个栗子
“你又在编排老子?”
颜暖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也不跟他计较,揉了糅脑袋丢给他一个白眼,自告奋勇的划船去了。
“你会划船?”陌恒走近问。
划船怎么不会,不就是一二三四,转一次,二二三四,再转一次么…
颜暖大大咧咧的摆摆手,“当然会了,你去船尾欣赏风景去吧,今天我心情好,苦力活我来做。”
陌黎抿嘴一笑:“不行的话叫我。”
她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耳边突然听到瞳昔在船一头阴阳怪气的说着:“陌恒啊…有人一天不做苦力就浑身不舒坦,给人一个机会吧,唉…”
切,他是无时无刻不逮准机会对她进行尘埃里的打击,一天不损不舒坦的是他吧,难怪这两天老做梦到瞳昔一转身对着她一张嘴巴,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就向她窜出来…
陌恒轻笑一声转身向船一头走去。
很快颜暖发现一个和严重的问题,好像划船这种东西不仅是个体力活,还是个技术活。
真的很需要技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