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余大爷占上风以后,家里所有大小事都由颜暖承包了,瞳昔日日闲来无事,坐在巷子门口枕着斜这脑袋小憩,颜暖日日在一边做苦力刷衣服。
旁边一群妇女又是嗑瓜子八卦嘴脸的议论着,“哦哟!阿昔你小子不错啊,这几天这丫头就被你调教的跟小黄狗似得。”
瞳昔继续闭眼小憩,颜暖埋头使劲刷刷刷。
大姐,你错了,错的还不是一般般离谱,小黄狗急了会咬人会跳墙的,而她从来只有被咬和人急了估计要蹲下来给人踩着过墙的份儿。
呜呜呜…
“啧啧啧,哪像小黄狗啊,分明就是一标准的小奴才啊,长着狗腿的!”
“哈哈哈…这比方形象的。”
“这什么恰当的,分明就是嘛。”
嘎嘎嘎…耳边就像三百只鸭子在聒噪的叫嚷着,颜暖一把扔了手中的衣服站起身冒火的瞪着那三百只鸭子。
“哟哟哟,吓死人了,干嘛!你要干嘛?!”
几个大葫芦型身材的妇女卷起衣袖,一副凶巴巴准备干架的姿态在气势上绝对压倒你,这,就是所谓的一致对外。
颜暖卷起衣袖挺起没料的胸膛,迈腿就朝她们走去,却经过瞳昔时一脚就被他绊倒,未落地之前捞过她的腰肢往后拖。
瞳昔抱着呲牙咧嘴在空中胡乱挣扎踢着小胳膊小腿的颜暖,冲她们痞气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贱~笑了…”他特地拖长贱字。
“放开我放开我,我揍死她们!”颜暖在牙缝中咬字,表示很气愤,需要发泄,极度需要把这几日被人压榨的怒火寻一个发泄口。
瞳昔半拖半就的把她拉进屋子内,关上门,双手顶在她身体两侧的门板上。
“呀,小闺女,就你这瘦不拉几的小身板没出手前就被人压死了,死了还要被人怨我们家家教不好,唉…”
“她们欺我压我辱我,呜呜呜…她们还凶我,就算是奴隶也有翻身的时候啊,难道我就不能偶尔炸一下毛吗?”
“我这人一向不主张暴力,我不喜欢别人说你没家教。”他顿了顿,桃花眼妖冶泛着流光,摸着下巴思考:“诶,想起一件事儿来,你转性子的那一天你是拿着什么追着我跑来着…”
颜暖顿时感到醍醐灌顶,风风火火的冲到灶台上,举起菜刀踢开门就向外面走去。
“干什么干什么…”一群悍妇看到明晃晃的菜刀后集体往后退。
“瞳昔,你们媳妇儿发狂犬病了,出来管管!”
瞳昔在门内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笑的意味不明,低声自言,“我这人有洁癖,自己欺负的东西一向不喜欢被人欺辱。”
颜暖把刀往巷子一边的门板上一砍,瞬间掉下两块墙皮。
她插着腰身瞪眼叫骂着:“你们这群长着鸭嘴的八婆!告诉你们早就忍你们忍够够了,别以为我是软柿子,捏扁揉圆,我…”她突然气势降到了一半,语气瞬间软的跟大家闺秀似得,“就是想问问你们大家缺不缺菜刀…”
她讪笑的从墙角拔下收起刀,“看来你们都不缺,我多心,我晓得了,嘿嘿,远亲不如近邻,既然我知道全都不缺,那那那你们也全把菜刀收起来吧”颜暖扶着墙软着腿回窝中。
瞳昔在门槛内扶额头深思:看来我得改改这洁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