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命生涯还如火如荼的进行,瞳昔做了很多黄色和红色的纸符,别人要问吉兆凶兆什么的,就撩着假胡子淡笑不语的把这卖给人,嘱咐,遇喜事就把红色纸符打开,遇煞事就打开黄色。
里面写着什么呢?颜暖捂脸回答之:红色里面写着,今日有吉兆,适宜出门踏青放鞭炮!黄色里面写着,今日犯煞,不宜出门踏青放鞭炮!
这是打算忽悠谁呢?颜暖很惶恐,怕有人上门来砸摊子,但奇怪的很,上前的人只有感叹:啊!活神仙啊活神仙…
对于命运鬼神这一说法要么就嗤之以鼻干脆不上门,要么就中毒至深只要你说的,人就肯信。
也不是没人上门有砸场子,前两天,就上门一个长得如花似玉让人眼前一亮的姑娘上前算命,似笑非笑的和瞳昔抬杠,刁钻的很。
那姑娘刚来也就办忧郁,坐在摊前唉声叹气半天不语,瞳昔余光对那姑娘上下观察,突然看到那姑娘手背上刺青的字,精光一闪。
“姑娘,你以前是不是有个爱人,叫,小良?”
那姑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茫思忖,半响在咬牙抬起手背道:“那是恨!”
在一边睁着眼睛睡觉的颜暖噗哧就笑出来了,瞳昔一转眼睛,转向颜暖道:“我问的是你呢!”
颜暖微微翻了个小白眼,继续作势,点头。
“切!”那姑娘转身就走了。
从那以后,那姑娘每天上门算命,其实是砸场子,每天三次,早中晚,每次一个一刻时。
瞳昔耍嘴皮子倒是一流,从来都丝毫不见慌乱,把人击败的连连瞪眼睛走人,这天那姑娘走之时还摸了摸颜暖的额前的毛,“姑娘,这么摆架势累不累。”
颜暖顿时泪渍充盈,知音啊…
瞳昔在一旁压低声音命令之:“一二三,抬头,挺胸,架势!”
于是颜暖立马挺起腰杆子扮观音装圣女,继续笑得神秘悲悯如浴春风。
瞳昔眯着眼睛盯着那姑娘久久不能拿开的爪子,咳嗓子威胁之,“姑娘,再摸,加一两。”
那姑娘倒是直爽,从怀里掏出一两就往桌子上砸,腻着嗓子,“拿去。”
颜暖全身不动就抬手捞过银子就往怀里送。
瞳昔挑眉瞪之,说话银子我管的。
颜暖眯眼睥之,话说她摸的是我。
他们暗中噼里啪啦的眼神交流之时,那姑娘笑的千娇百媚,“妹儿啊,姐我是越看越喜欢你,这样吧,跟姐走,每天有肉吃,别风吹雨淋,瞅这漂亮的头发头都毛躁了。”
颜暖仙人势立马松懈,正要抱着那姑娘的手胳膊就贴上去之时,被瞳昔揪着头发拉回,“女儿,收摊了,跟爹回去!”
颜暖咬着食指不甘。
瞳昔凑近颜暖耳畔威胁加利诱之,”小娘子,吃饭的时间到了,我们下馆子去”
吓得颜暖忙着拆桌子背旗杆去了。
姑娘在直背后蹬脚,指着颜暖和瞳昔离去的背影拖着发嗲的声音,“你们两个,本姑娘全都要!一个都不能少。”
颜暖背着旗杆思忖着挑馆子,瞳昔背着那姑娘翻白眼,自动忽略那惊世骇俗的语言。
那姑娘被忽略的很不爽,又是一喊,“我还会再来的!!”
瞳昔撕下假胡子,暗自腹诽,被灰溜溜打跑的小角色都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