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瞳昔的这些日子,颜暖真的什么挫事都干过,但是没有一次干挫事是这么畅快淋漓的,简直比打了任通二脉还舒心啊!
白天姚府大小姐抛绣球招上门女婿,晚上就火速的把事情办了,此时的姚府正出于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吹吹打打的之际,好不热闹。
十五岁颜暖生辰的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瞳昔拉着颜暖爬上姚府的屋顶,两颗脑袋在暗处鬼鬼祟祟。
“行吗?不会被人发现吧。”
“放心吧女儿,你爹我已经把逃跑的路线研究好了,被发现了,你先跳下,我垫上,然后我扛起可能伤残的你跑路开溜,嘿嘿…”
颜暖翻了一个小白眼,捂住瞳昔的嘴巴,压低声音:“凭什么要我垫着你啊,上次你就把我压得跟纸人似得,我还没跟你算账!”
瞳昔上下打量这颜暖,不屑一顾,“小心眼儿的样!就你那小身板小短腿扛得起我么你,跑的动嘛你!”
颜暖挠挠脑袋:“也不是没道理…”
此时屋顶下,新娘一身红衣蒙着喜帕正由人扶着进了厅堂,新郎也正意气风发的向周围恭喜的人回揖。
“上门女婿,是有多光荣…”瞳昔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翻了一个身,兴奋说道:“哈,开始了开始了哈!好久没玩这么刺激的了。“掀开屋顶上的一片瓦块,兴奋的眯起一只眼睛透着光亮偷窥。
颜暖咽了咽口水,凑近脑袋,在洞口中看到下面新郎新娘正准备拜堂,气氛很是喜庆。
两人那姿态,就像午夜出来作奸犯科的梁上君子。
瞳昔扯过一边一篮子的鸡蛋,捏出两个鸡蛋,往颜暖手里一塞,笑的一脸狡黠,命令:“你扔你姐!我扔你姐夫!丫的,玩死他们!”
颜暖趴在洞口,翘着两只腿,眯起一只眼睛,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捏着鸡蛋瞄准目标,扔蛋!
鸡蛋呈直线趋势,不偏不倚,‘咚’的一身砸到新娘脑袋上,开了一朵小黄花,颜暖甚至能想到喜帕底下是怎样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顿时嘿嘿的笑起来。
想这么干已经想了好多年了啊…
瞳昔也悠闲的趴在洞口,紧跟着第一只鸡蛋后面向新郎砸去。
大厅顿时鸦雀无声。

停顿了两秒,大厅里的人们纷纷扬起脑袋像上头看时,鸡蛋突然一个一个势如破竹般从动口密密麻麻的往下砸。
整个大厅从喜庆的好不热闹到狼狈的好不热闹。
叫骂声,惊叫声,推搡,拥挤,整个乱成一锅粥。
鸡飞狗跳。
瞳昔嫌鸡蛋之间密度太小,干脆把洞口扒开一倍,将剩余的鸡蛋全部都倒下去了。
然后听到更为震撼的惊叫声后,他们两人狼狈为奸的对视一眼,捂嘴奸笑的悄悄爬下后屋顶,趁着混乱之间在推搡的人群中装受害者…
总之,这场红色的婚礼彻底被搅着搅着,搅黄了,全都是鸡蛋黄的天下啊…
“哎呀,你们姚府搞什么幺蛾子!”
“就是!婚事办的比白事还霉头!”

瞳昔蒙着孩子的脸,回头对一抱怨的人们煽风点火:“还办什么办,回去得了,真他娘的晦气!”然后迅速拉着颜暖潜入人群中。
人群一听,纷纷稀稀拉拉的挥着手摇着脑袋离开了。
姚府老爷子一个劲儿的道歉赔礼挽留,指示小厮们去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