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暖看着瞳昔潇洒的从墙上跳下来那一刻,顿时就傻了,语言也噤了,翻江倒海的想死啊!!!
瞳昔煽风点火的在颜暖面前晃着手埋汰,“傻了吧傻了吧,哎,当年没把狗洞刨大一点简直就是失策啊!”
颜暖表情狰狞:“瞳昔!你差不多点!”
瞳昔桃花眼弯弯,笑的邪气,拍拍她脑袋,“走了女儿,据说你这桂花酒蛮香,找个地方喝酒去。”说完顾自起身大步向前。
颜暖缓过神,抱着酒坛摇摇晃晃的爬起来,看着瞳昔的散漫的背影,一手伸出出衣袖,探出一根小拇指摆动,顿时就懂他意思了,温暖一寸一寸占据心间,唇角不自觉扬起,欢快上前握住他小拇指,晃呀晃呀,表情却是满不在乎,“爹啊,你的小拇指手感真不错。”
瞳昔翻白眼儿:“女儿,你这夸人的方式,我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
“有吗?”颜暖远目,“这小拇指手感好的确实跟腊肠很想啊。”
“…”
两人一路调侃到了烟花巷,爬上屋顶,月光正好,淡淡的银光,倾泻一地,夜空璀璨而静谧。
颜暖打开酒坛,酒香四溢,颜暖抱起酒坛啜了一小口,啧啧有声,“这味道,跟酿这酒的主人的人品一样一样的,真棒!”
瞳昔一把夺过酒坛抵在嘴边,仰起脑袋,滚动喉结,青丝丝丝缕缕滑过身后,蝶翼般的长睫半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眸,周身轮廓描绘过鹅黄通透的光晕,月下柔美中不失不羁与洒脱。
颜暖一把夺过酒坛,鼓嘴抱怨,“瞳昔,这是酒,酿了五年的酒,别喝的跟猪喝水似得,暴殄天物啊…”
瞳昔舔了舔桃色嘴唇,面容染上一层晕红,月下更显妖娆,慵懒眯眼,“小气的样儿…我供你吃喝教你为人都没跟你算呢!”
颜暖小啜一口酒,闭眼享受唇齿间蔓延酒香,“一边去,老娘我被你压榨的还不够惨兮的!”说着又猛的灌了一口,悲愤“都可以写成一部血泪史拱后人瞻仰了!”
瞳昔摸下巴:“我记得最近收敛了很多了啊…”
颜暖叹息:“我总觉得吧,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说完又豪气的灌了一大口酒。
瞳昔抢过颜暖手里的酒坛,又是灌了一大口,接着慢悠悠的从怀里掏出一叠花生米,悠闲的一手撑着手地儿,一手抛着花生米划过优美的弧度往嘴里落。
唉,非把一普通的花生米吃成充满小资情调的姿态,是有多享受。
“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姚府桌子上的那一叠花生米吧…”
瞳昔回头,眯起桃花眼,笑的邪气,“不拿白不拿啊,顺手牵羊多美好的品德,女儿,跟我你还有好多要学的。”
颜暖抢过酒坛,摇头晃脑的啜一口,“太不是人了,连花生米都不放过。”
今晚的颜暖特豪迈,胆子也膨胀了,平时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儿全收起来了,瞳昔心情也分外好,一点也不计较。
“女儿,胆肥了,敢说你爹不是人了…”瞳昔又夺过酒坛喝了一口,懒洋洋的说道。
“呵呵呵…随便说说…哎,自从我钻了狗洞以后,我就分外想跟我一起刨狗洞的小黄。”
“哦?你们好像感情很深厚。”
颜暖也着一手撑后身,望月亮,一手比划着:“可不是,那是我姐们儿啊,你是不知道那狗对我的忠诚,打个比方吧,我只要说个‘上’!那小黄仗义上前嚎叫的那个惊天地泣鬼神啊!你是没见过那个轰动的场面啊…”颜暖一拍大腿,“在姚府,我也就在小黄身边最威风了。”
颜暖有点小醉了…
“哦?它是怎么嚎叫的?”瞳昔坏笑的看着她。
几杯酒下肚,脑袋晕晕乎乎,神志也开始范盹了,颜暖憨厚一笑,“这么叫的,汪汪汪!汪!我跟你说,这精髓在这最后一嚎叫,我怎么都学不像,真愁!”
“哦,是不是最后一叫狗嘴张的特别大。”
“是啊是啊!”
“有多大?”
“这么大…”颜暖比划着手张大嘴巴,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
瞳昔顺势往她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颜暖合上嘴巴,顺其自然的嚼啊嚼啊,完了又张开,瞳昔好笑的又扔了一颗。
颜暖脑袋发晕迷糊,浑身却跟喂了鸡血似得激情飞扬,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可是跟着我,它苦啊!”
“怎么苦了?”
颜暖张大嘴巴指了指,瞳昔配合的又抛进一颗花生米,她又满意的嚼了嚼,望着月亮努力思索着什么,挠挠头,“因为我老是跟它抢饭吃啊…”
瞳昔愣了愣,起身靠近颜暖,摸摸孩子脑袋,“好了,不说了。”
颜暖听了摇摇头,埋下头,声音闷闷:“你说,我怎么就长了一双泛紫的眼睛了呢,他们都说我是妖怪,平时我都不敢跟他们对眼。”
瞳昔抬起她下巴,前所未有的认真看着她眼睛,道:“你的紫瞳,很漂亮很漂亮,我很喜欢。”
颜暖垂下脑袋,“可是我没家。”跳跃性的话题让颜暖也吃惊,怎么会突然说这个,尴尬低下头傻笑,“脖子好酸。”
“有啊!没你家你屁股底下坐着的是什么东西。”瞳昔放下手,笑了笑,望着月亮,眸色潋滟却空洞,似乎沉浸回忆,染上几许落寞,“有的,女儿你有家的,我不会像姚府那样将不要女儿,不然…谁给我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