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昔,已经一个月了!我们成婚已经一个月了!你要闹也该闹够了吧!”
陌香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面色恼羞成怒,本来欲引诱瞳昔,跟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弄的一身狼狈。
瞳昔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前,不紧不慢的抿着小茶,冷笑一声:“陌香,我跟你闹什么了?”瞳昔撇过头,眉眼全是讽刺:“成婚这么久没有要你,所以算是闹了?那你最好做好准备我会跟你闹一辈子。”
“你…”陌香脸色涨红,表情有些扭曲。
瞳昔依旧冷笑一声:”怎么,你的要求已经达到了,难道我还要心照不宣的跟你继续演下去?对不去,接下去的事情就算我演技再怎么高超也演不了。”
“我是你的妻子!”陌香激动的捶着床板说道。
“妻子?!”瞳昔起身偏头冲她毫无温度一笑:“到底你是我妻子还是我是你棋子?”
陌香脸色僵住,血色褪去。
“到此为止陌香,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你以为一个人会对一个曾经害的自己身败名裂,甚至一下子从天堂被踹下地狱的人动感情吗?”瞳昔走到她跟前,捏起陌香的下巴,勾勾唇角,眸色冷质:“被说笑了,你还是活在自己的梦里好了,我也不想将一个人往尘埃里打击。”
说往重重的将她脸一推,毫不怜香惜玉,顾自走了。
陌香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绝望,泪水满溢。
瞳昔走到宫门口,面无变情的示出一块金牌,说道:“郡主托我出去买点东西。”
门卫看到瞳昔手里的金牌,也没有盘问,直接将门打开放他出去。
这块金牌是他在接近陌香的时候不经意抽出来的。
瞳昔出了宫,独自一人走到向城的大街上,向向城的烟花巷走去。
已经是深更半夜,烟花巷空无一人,静默无声,他推开曾经和颜暖一起住的那个屋子,坐在颜暖的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躺在她的枕头上,许久没有人住,有些潮湿,但这张床上似乎还残留着颜暖的气息。
脑海中一直不断的闪现和颜暖在这屋子里的点点滴滴。
“女儿,我们忽悠人算命赚银子去吧!”
“女儿,你那沾满仙气儿的头发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女儿,下次有多放佐料,记得化干净了再拿出来,这样呢,才不容易被发现。”
“女儿…””…”
不知不觉枕头处已经湿了一片…
不知道这这儿躺了多久,瞳昔起身,又是孤身一人来到颜暖现在住的地方,夜更深,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他一人。
他站在颜暖的门口,告诉自己,只是去看一眼.
他翻墙而进,却看到夜起的墨墨。
两人对视都愣了一下,墨墨身体越发成熟,有少年人的模样。
瞳昔看到墨墨,竟有些不知所措,想当初在小屋子中毒舌霸道凶悍的样子几乎让墨墨怀疑眼前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墨墨先开口,冷声问道:“你大半夜的,不陪陌香在皇宫里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瞳昔动了动嘴唇,轻轻开口:“没有,我只是…”
“你走吧,不然我喊颜暖起来抓贼了!”
“别,不不,我只是想看她一眼,看完我就走,我不会打扰到她的,我只是想看一眼…”瞳昔声音是小心翼翼的,生怯怯的,带着生怕被拒绝的怯意,恳求的看着墨墨:“不要叫她起来,看完我马上走。”
这样的弱势的瞳昔也让墨墨无法再强势,低下头表示同意。
瞳昔跟在墨墨身后,来到颜暖的门口,小心翼翼的戳开纸窗,看着里面安然睡觉的人,月影重重,看的不是很真切,却让瞳昔一下子踏实起来,不知道看了多久,墨墨在身后戳了戳他肩膀,压低声音说:“喂,看够了没有,天都快亮了,小心被发现。”
瞳昔回过神,不舍的直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看了看屋子,最后视线落在不耐烦的墨墨身上,动了动嘴唇,声音轻浅:“墨旦,好好照顾她…”
墨旦头一瞥,表情很是自豪:“我当然会好好照顾她,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
瞳昔点点头,垂下眸子,看不清表情:“那就好,只是…可不可以在她生辰的时候,送她一个生辰蛋,可不可以在她病的认不出自己也认不出别人的时候,别丢下她,可不可以在她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时候,抱抱她,可不可以…就当作是替做这些事情,可不可以…”
“不可以,你说的这些我一样都不会落下,当时我不会当作是你做的,瞳昔,颜暖已经不是你的人,你还以为颜暖是八百年前被你自诩为自己的膝下女儿,我告诉你,你连疼她宠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凭什么还要当作是替你做的?!”
瞳昔听到这一番话,心间疼的厉害,浑身一震,那句‘你连疼她宠她的资格都没有了’,压的她喘不过气。
真的没有了吗…
好像是…
那在自己压榨下,那委屈的生动的表情已经不再是他的了,那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身后,敢怒不语的可爱样子不再是他专属拥有的了…
瞳昔觉得喉咙像是塞了一团棉花,难受的厉害。
转身离去,眼眶已是压不住的泛红。
墨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在月下落寞而孤独,不由叹了一口气离去,同样在门的另一边,颜暖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捂着嘴巴压抑着哭声…
瞳昔还未走出门,门外一片喧闹,突然们被重重踹开,一群侍卫模样的人破门而入,陌香举着灯笼在众侍卫的拥护中,缓缓进门。
她看着还在发呆的瞳昔,阴毒的勾勾唇角,阴阳怪气的说道:“驸马爷可是叫本郡主好找啊!”
瞳昔扫了一圈周围的侍卫,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陌香发现自己的金牌不见了所有才带着一群侍卫来追捕自己。
瞳昔无所谓的耸耸肩膀,说道:“要我配合你五花大绑的回宫吗?”
陌香却没有回她他话,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他跟前,冷笑一声:“驸马爷大半夜的出现在这儿,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啊,通奸还是幽会情人,如果本郡主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帝母为颜暖准备的宅子吧?”
瞳昔凌厉的扫了她一眼,说:“我跟你回去,要杀要剐随你便,跟颜暖没有关系!”
“哈哈哈…”陌香突然疯狂的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怎么?你就这么怕我对你情人不利?!我今天还真的要将她置之死地,反正我已经做好和你鱼死网破的准备,我再也没有什么好顾忌了。”
“你敢!”
“你看我倒是敢不敢!帝母最重视的就死=是皇室面子,我将你和颜暖私通的消息告诉她,凭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对已是皇亲国戚的你动手,但一定会灭了颜暖以保皇室面子!””我说了和他没有关系!”
“放心,我会添油加醋变得和她有关系的!”
院子里的动静早已经引来了还未睡去的墨墨,他匆匆忙忙赶到院子,看到这一切后,也能猜到几分,他这个皇姐心机重手段狠,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待见她。
他皱眉对陌香喊道:“是我叫瞳昔来陪我的!你不要扭曲事实!”
众人墨旦看去,陌香微微诧异墨旦身体的变化,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阴冷一笑:“在场的人都看到了什么?”
一个丫鬟上前,低头哈腰的扭曲事实:“回郡主,女婢看到驸马爷和那个下贱的平民在床上衣衫不整。”
周围的人见势就倒,纷纷应道
瞳昔气的铁青,上前掐住那婢子的脖子,粗声道:“你再扭曲事实试试!”
婢子眼睛翻着白眼无力的挣扎着,瞳昔一松手,她重重的落在地上。
瞳昔眼睛煞红,瞪着陌香:“你也无赖试试,大不了我在这儿和你同归于尽!”
陌香泪光闪烁,表情越发扭曲哀怨,大喊一声:“好啊!我们在这儿同归于尽啊!不然我说道做到,出去后我要颜暖不得好死!”
瞳昔脸色越发冷然,一步步逼近陌香,周围的侍卫也被这一身锋利而暴戾的瞳昔惊的不敢向前。
墨墨忙上前拉住瞳昔,对他摇了摇头,瞳昔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从袖子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