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克拉德索修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乘了一批雪白的产自于高卢郡的战马,雪白的战马上坐着一身青铜盔甲的皇子,那血色的披风在风中不停的舞动着,骑在马上,他的右手轻轻的敲击着挂在自己身侧的佩剑剑鞘,冷冷的对着自己身边同样换乘了战马的龙骑士拉切尔道“帝国精锐,哼!竟也在这座人族的不落要塞面前给碰得头破血流呢!拉切尔,我们的箭楼和投石机还没上去吗?”,在克拉德索修身边的龙骑士轻声的,带着敬畏的道“皇子,我们的箭楼和投石机已经到达了阵地,不过,人族的要塞怎么坚强,我们想要竟全功于一役,可能是不太现实的呢!”拉切尔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的上官,克拉德索修扬手指向索德伯格要塞,声音中饱含着自信于骄傲,“集市是不落的要塞索德伯格,我也会让他陷落在我手中,现在,该是我们让那些只知道龟缩在要塞里面的人族尝尝厉害了,传我的命令,全军,开始进攻!”,一边的数名传令兵立刻骑在马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克拉德索修的命令,整个魔族的战争机器立刻开始了高速的运转,数十座箭楼被推进到了魔族弓箭手的阵地上,在箭楼后方的,是魔族的投石机,已经有魔族士兵在投石机的篮兜里面装上碎石,开始测量距离准备发射,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运行着。
在城墙上看着魔族那气势汹汹压过来的箭楼和投石机的安克尔和梅格军团长,两个人相视一笑,安克尔那投过面具流露出来的应该是笑容吧!城墙上的投石车已经进入了发射阵地,无数的士兵正在将平时储存于要塞城墙上转角处角楼里面的石料搬出来,装到投石机上去,看着那黑压压的一边的魔族,在城墙上的高级军官们的眼里都出现了残忍而兴奋的笑容,敌人的死亡就是自己的军功,更何况死亡的将是人族的死敌,那些浑身绿毛的魔族呢!如果是流着同样血液的人族的话,他们大概多多少少是会在脸上现出一点点的不忍来的吧!梅格军团长看着那些正忙碌着的士兵们,大声的道“第一波的攻击,300米外,魔族投石机阵地,目标摧毁魔族投石机最少一半的战斗力”一边负责投石机发射的军官立刻将命令传了下去,那些负责调效角度的技术士兵们,立刻将投石机的发射角度和发射距离做了调整,在魔族的士兵们还在紧张的准备着用投石机来制造人族的死亡时,死神的呼唤像一片乌云一样压了下来,无数的碎石带着呼啸声向着魔族的投石机阵地落了下来,那些正忙碌着的魔族士兵们可以看见那漫天飞舞着的碎石正一点点的接近自己,一瞬间,魔族的投石机阵地就乱做了一团,碎石就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了魔族的阵地上,漫天的灰尘扬起,魔族士兵被碎石击中的惨叫声完全被碎石落地的巨大声响掩遮,在扬起的灰尘里,可以看见魔族的投石机被碎石击中,化做了木片倒了下来,有倒霉的魔族士兵侥幸逃过了碎石的袭击,但是还来不及感谢他们的大魔神,就被倾斜下来的投石机那巨大主干给砸到,压在地上,半生不死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只是一次索德伯格要塞投石机的齐射,魔族的投石机阵地就已经是一片狼籍了,偶尔有碎石因为投石机投射力量的不足落到了魔族的弓箭手方阵落到了魔族的轻装步兵方阵里面就又是一片腥风血雨,那些脆弱的橹盾跟本就挡不住投石机上投射出来的碎石那巨大的力量,往往是连盾带人一切压得粉碎,魔族的方阵里面立刻就出现了数个巨大的空洞,每一个空洞下,都埋葬着数十名魔族的士兵。
看着阵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碎石,魔族的指挥官也顾不得没有完全准备还了,他的投石机部队在人族短短的一次攻击中就损失近半,给那些人族点颜色看看,在这种想法的支持下,他下达了所有完好无损的投石机向人族要塞索德伯格发射的命令,下一刻,从魔族的阵地中投射出了如同飞蝗一样多的石块,向着索德伯格飞来,“起塔盾”,人族的军官在城墙上拼命的喊着,每三个人族士兵一组,支起了精钢制成的带三角架的塔盾,索德伯格要塞的城墙上,立刻出先了一道闪动着耀眼光芒的铁线,安克尔对着梅格军团长道“在投石机的攻击下还站在城墙上的,那就不是武勇,而是傻瓜了!”梅格军团长点了点头,两个人带着那些军官们向着城墙上的角楼走去,魔族投石机复仇的风暴在下一刻到达了索德伯格要塞,没有将距离和角度调效到最佳而仓促发射的石块有许多砸到了青色巨石建成的要塞城墙外壁上,发出轰轰的声音,那巨大的力量,甚至连在角楼里面的安克尔和梅格军团长他们,都可以感觉到要塞在摇晃呢!而那些落到了城墙上的石块将弩箭机,将城墙上的投石机摧毁,将那些支起了塔盾的士兵们砸成肉泥,石块无法对要塞的城墙造成什么真正的损伤,但是要塞的士兵们,也经历了同刚才魔族一样的死亡洗礼,甚至比魔族所经历的更甚,落在魔族头上的碎石因为外面的松软的土地,所以是直接砸到了地里面,陷了进去,但是在这由坚硬的青色建成的要塞墙壁上,那巨大的冲击力量得不到有效的缓冲,其结果就是,那些石块在要塞的城墙上沿着通道滚动了起来,将人族的士兵压了进去,将弩箭机和投石机撞毁,那破坏性甚至更大。
就在人族的士兵们经历了投石机掀起的风暴,忙着抢救伤者的时候,魔族箭楼上的弓箭手也开始了整齐的收割,那一瞬间,城墙上的人族士兵才明白了什么叫箭如雨下,据高临下的魔族弓箭手每拉动一次弓弦,就有一个人族的士兵中箭倒地,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索德伯格要塞上的人族弓箭手们的确是被魔族的箭楼给压制住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抓住了机会的魔族士兵们已经推进到了索德伯格要塞的下面来了,那样着食人鱼的护城河挡住了魔族前进的脚步,对那些凶狠的银色小鱼,看见了它们将自己的同僚在一瞬间吃得只剩一个骨架的魔族士兵们都恐惧的停下了脚步,后面隆隆的声音里面,冒着已经开始反击的人族弓箭手制造的死亡箭雨,魔族的士兵们将按狰狞的撞车推了上来,但眼前的护城河却挡住了他们,人族的弓箭手配合着弩箭机已经开始将箭楼上和地上的魔族弓箭手们的攻势压制住了,被完全压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吧!一但那些魔族的弓箭手们被完全压制,腾出手来的人族弓箭手旧可以轻松的用手中的弓箭,用城墙上的弩箭来将在要塞下的魔族士兵们完全肃清了,时间,时间比一切都重要呢!心急如焚的魔族军官高高的扬起了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向了那些畏缩不前的魔族士兵背上,“前进,下河去!”这样的声音在索德伯格要塞下此起彼伏。
魔族的士兵们高着那高耸的要塞青色城墙,隐藏在他们血液里面的狂暴血性完全的爆发了,有数十名魔族的轻装步兵抓起了被他们扔在地上的长达数十米的由坚硬原木制成的厚重木板,一下子跳进了有着银色食人鱼的护城河里面,他们脚底的军靴没有装上铁片,结果才一下水,那些尖利的竹刺和铁荆棘就刺穿了他们的脚底,接着食人鱼闻到了血腥,立刻蜂拥而来,在岸上的魔族士兵们看见了同僚那英勇的样子,也发了疯一样的举起了那用来搭在护城河两端,让士兵可以快速过去不必面对水中的竹刺铁荆棘和食人鱼的厚木板,跳进了河里,那一步都要将自己被刺传的脚底由竹刺和铁荆棘上拔出,然后再一次踩下去,再一次的忍受着锥心的痛苦,还有在水里的食人鱼在啃食着自己腿上的血肉,但是那些魔族士兵却一步步的,坚定的向着岸对面走来,已经完全压制住了箭楼上的魔族弓箭手,准备来肃清城墙下的魔族的人族弓箭手看见这一幕也都惊呆了起来,这是何等的坚毅啊!即使是敌人,也不得不从心底里升起敬佩之情吧!他们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忘记了开弓拉弦上箭,忘记了攻击这些让人敬佩的魔族士兵!
在后列的魔族军官将已经损失了大半的投石机推到后面,不能一次进攻就奖章就所有的力量耗尽,这是常识,克拉德索修远远的看见那些魔族士兵的壮举,连一向冷漠的他,脸上也出现了惊叹的神色,“那是那个军团的士兵,给他们请功!”即使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一边的拉切尔也可以读到克拉德索修心中的激荡,“是!皇子殿下!”他一边回答克拉德索修,一边在自己心里暗暗的道“如果,如果我族士兵都能这么勇猛的话,征服人族也不是一个梦吧!”那些在水中忍受着竹刺,铁荆棘和食人鱼双重煎熬的魔族士兵几乎是本能的在抬动着自己的腿,蓝色血液已经将护城河的河水染成了淡淡的蓝色,隐约可以看见们的小腿已经快变成了白骨,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持着他们拖动自己那已经没有了血肉的小腿在水中挪动着,在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木板架到索德伯格要塞这一面的岸上后,失血过多的他们,终于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无声的滑落到了河水里面,数百名魔族士兵就那样成为了水中食人鱼的美食,但不管怎么说,那架好的木板使得魔族的士兵们可以直接面对索德伯格要塞的大门了。
醒悟过来的人族弓箭手们立刻开始用手中的弓箭在城墙下面的魔族里面制造着血腥的杀戮,但是已经晚了,无数的魔族士兵踏着用那些魔族士兵用生命搭成的木板上冲过了护城河,将热油泼在了吊桥的铁索上,然后点燃了铁索,火焰立刻燃烧起来,完全不顾忌要塞上射下了的箭矢,他们拼命的用手中的马刀斩击着那些已经着火了的铁索,只要斩断了铁索,吊桥落下,撞车就可以直接撞击索德伯格要塞的大门了,在远处的魔族弓箭手和箭楼上的魔族弓箭手们也拼命的将死亡的气息用手中的弓箭射向要塞城墙上的人族士兵,来掩护他们要塞城墙下的同僚们,铁索上燃烧着的黑烟句了起来,在轰的一声中,索德伯格要塞的吊桥上系着吊桥的铁索终于断裂,吊桥猛的落了下来,几个躲避不及的魔族士兵被吊桥压得粉身碎骨,整个索德伯格要塞外都是兴奋的魔族士兵发出的欢呼声,在魔族后方一直静静等待着的魔族重装步兵方阵也开始向着索德伯格要塞动了起来,要塞上的士兵看着要塞外欢呼着的魔族士兵,都是一脸的不在乎,不落的要塞索德伯格岂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攻克的。
梅格军团长和安克尔他们由角楼里面出来,看着那落下的吊桥,看着外面欢呼着的,似乎觉得索德伯格要塞已经落入他们手中的魔族士兵,两个人都同时发出了冷哼,“大人,请让我的皇家骑士团出击吧!我保证一定可以肃清要塞外面的魔族!”安克尔对梅格军团长道,梅格军团长轻轻的摇了摇了手,对着自己身后的军官道“还不去准备准备,给魔族那些绿毛怪物一点厉害尝尝”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安克尔道“现在就要你们皇家骑士团出击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要塞守备军团太过于无能?等着看好戏吧!安克尔军团长!”在要塞城墙下面等待着撞车过来的魔族士兵们,浑然不知,死神已经对他们露出了狰狞的微笑,那黑色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镰刀,已经搁在了他们的脖子上,等待着收割他们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