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拿!”
丁小丽未加思索就跟随马奇离开了舞场,等她发现是往马奇宿舍的方向走时就站住了。
“信在哪?”丁小丽问。
“要是我知道会在舞厅里遇到你,就会事先把信拿在手上了!”
“那信在哪?”
“当然在我家啊。”
“不!我不去你家!”
马奇满面的黑气与痛苦:“很好!很好!那你是不要信了?”
丁小丽没有吱声,就是站着不动。
马奇也不理她,独自往家里走。
马奇进了家门以后,理所当然地认为丁小丽会跟进来,他往沙发上一坐,点上一支烟。
丁小丽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既让她无法随马奇上楼,又让她不能立即离开,就这么傻傻地站着。
马奇已经把一支烟抽完了,也没见丁小丽上来,搞得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该拿好信给丁小丽送过去呢,还是坚决地非等她来取不可。不一会儿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马奇连忙走向房门,伸手就要开门,脚步却拐到了别处。马奇无奈地摇摇头,拿起丁小丽的信。
丁小丽依然站在楼下。
马奇拿着信出门,但他没有想到丁小丽居然站在原地未动,好像算定他就会拿信下来给她,一股邪火就冒了上来:“你既然不上去,又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就站在这里也不行吗?”
马奇被噎得差一点就忘了手里给丁小丽带来的信:“你的信,给你!”
让丁小丽不解的是马奇把信扔给了自己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走向了湖边,从步伐和背影上都能看出他正在忍受痛苦。
丁小丽犹豫了很一会,还是跟了过去。
马奇孤零零地面向湖水站着。
丁小丽静悄悄来到马奇的身后,怯生生的刚要开口,就听马奇喝道:“干吗像一个鬼魂一样悄无声息!”
“对不起,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丁小丽强忍委屈。
“别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装腔作势!你能做错什么?”马奇的火气似乎更大了。
“你为什么这样生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请你告诉我好吗?”
丁小丽说得诚恳,马奇听得窝心,他学着丁小丽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叫道:“还‘请你告诉我好吗?’,难怪说癞蛤蟆听经也成了佛!你这几年旁听下来还真的不一样了,到底不比从前蹲在路边刷碗了!”
“马奇老师!请你不要这样刻薄,这样嘲讽!好不好?我记得你自己也说过,一个人的出身不是自己决定的!我出身的环境是不好,但这决不该是一个像你这样有学问的人可以拿来嘲笑的!”丁小丽也有些动气。
“谁还敢嘲笑你?”马奇说的是实话,丁小丽的作为已经让她起了敬意,就是这份敬意又点燃他的醋意:“从今天开始你不也就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了吗?”
“难道我努力上进也惹你生气?”
“难道我努力上进也惹你生气?”马奇又不由自主地学了丁小丽的腔调,只是学得阴阳怪气的:“真是不可思议,一个人会变得这样快!”
“我变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