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忽然一声霹雳刺耳的刹车声响,急速蔓延至百合花区的保安管辖门口,三辆算不上极品的三菱,停靠在黑色宝马的旁边,紧接着,十六个门同时打开,每辆车跳出一个个手持铁管,铁棍,铁锤的年轻人,总共二十几来号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戴着墨镜,穿着名贵西装,嘴里叼着根黄鹤楼,手里除了金戒指四五个,什么都没拿,脖子上倒是闪烁着一条金链,脚踏一双光滑油亮的黑色皮鞋,走起路来,气势汹汹,身后的二十几人,更是虎视眈眈。
在场的观众,一看这股阵势,立马走光了人,只冷落下几名保安。
王诒栋旁边的保安伙计,也经受不住这等气势,一个乌溜溜地就临阵脱逃。
“呸!胆小鬼。”见到刚在身边热乎,而一转眼就不见人影的保安伙计,王诒栋吐骂了一声,双手环抱胸前,站在原地,等待许成铭的命令。
此刻的许成铭,视线没有转移到那帮凶煞的年轻人,看着地面上还在跪地的王和,一脸冷淡,骂道:“给我站起来!对不起你老婆儿子!也得对得起一这一身制服!”
王和一面遭受许成铭的热火,一面遭受中年男人的气焰,进退两难,但作为一个三十岁的人来说,能屈能伸,打消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理论,不过,犹豫了丝切,许成铭是为了他而站出来的,不站起来,就实在对不起这位宿舍老大。
“第一个抉择,站起来,跟我们干一场,你的颜面还在,尊严还在!第二抉择,磕几个响头,跟我绝交,你就可以走人!”许成铭一脚踢到地面上还在跪的王和,愤然道。
王和丝毫不敢抬头看许成铭,暗中咬牙,整个颓废的身子趴在地上,默默无言,没有回答许成铭的问题。
“你他妈的!”眨眼间,中年男人趁着许成铭没注意过来,抡起那根充满杀气的铁棍,砸在许成铭的头颅上。
“嘭!”一记开山闷棍,铁棍毫无偏差地落在了许成铭的头颅上。
然而,许成铭没有回过头来,而是发出那半冷半热的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将在你的脑袋上开个花。”
中年男人显然被许成铭吓了一脸苍白,连连向后退了十几步,难道这个人比木头还坚实?脑袋壳有那么硬?摇了摇头,对着身后正在走来的一群人喊道:“老虎,还不快来帮忙!”
走在最前面的西装男人,露出一口黄色烟牙,一挥手,身后的打手一个个就朝许成铭挥棒打去。
“马蒙,你说的拦路狗就是这区区的一个小小保安?”这打扮得一身西装的男人赫然是中年男人口中的老虎,老虎走到中年男人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老虎,今晚的饭,我请了。”中年男人苍白的气色好转了许多,一脸变色龙的奸恶,看着许成铭被围在一团里,说道:“老虎,不要出人命就行,断了他的两条腿跟那双狗手,就足够了。”
二十来号年轻人一涌而上,一个冲上最前的紫发流氓,吐了一句话:“我叫你叼!”
说罢,抬手就照着许成铭劈头盖脸打去,几十个铁棍打在许成铭的脸部,腿部以及肚腹中,许成铭仍然保持一脸冷漠,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你奶奶的,就不信你老二不趴下!”紫发流氓,一个直径猛冲腿,直接踹在许成铭的肚子上,又踢了几脚他的膝盖,一帮打手也抡着棍子乱打。
“噼里啪啦…”一阵暴打,肉体都发出一阵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声响,可许成铭丝毫没有软过腿。
两年来,这肉体,因为在‘死亡医生’的照顾下,练就了一本肉体体术《莽牛经》!
练这本肉体术,对他来说,吃了十分多的苦头才练成了五六层,每天对着沙包的狂打,每天对着水泥墙碰撞,每天对着石板的折磨。
每当他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时,拥有出奇医术的‘死亡医生’总会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医治好身子,再来过,这就是他每天的课程。而且,加上‘死亡医生’的保镖熊力的陪练!许成铭被暴打成好几十次猪头,几乎接近残疾的次数不低于十次,骨髓不精者,在这般疯狂的历练下,都得练就成一套碰铁也不烂的身子。
几分钟下来,二十来号的年轻人,手上的棍子都打累了,硬是没有让许成铭的脸上流出点血来。
“打够没?”许成铭好久没享受这般免费的按摩,一个淡中如风的笑意挂在嘴边,身体一抖,刹那间,他身子一蹲,脚如镰刀,一横劈,稀里哗啦,躺了一地的年轻人。
然后一跳,一记飞踢直接将三个年轻人送到宝马车的车底车前车顶上,微微一甩头,脑袋与紫发流氓碰撞了一下,紫发流氓双眼一麻,身子摇摇欲坠,拿着棍子乱舞,嘴里还喊道:“哎呀…我怎么见到王母娘娘啦…”
没两秒,紫发流氓眩晕了过去。
许成铭见到还有三个正要偷袭的年轻人,扭了扭身体,一记乌龙抓鸡,嗖嗖嗖…转眼间,连爆了三个年轻人的菊花,啊!啊!啊!
三声痛哭喧天,百合花小区的居民,以为是哪里死了娘似的,哭得那么伤心。
站在旁边观战的中年男人以及老虎都板着一副木头般的痴呆,看着许成铭拍了拍手,地面上躺了一地自己叫来的打手,还有十几个没敢再上去凑热闹。
收拾完这帮人后,许成铭缓步走到中年男人以及老虎面前,好似没发生过什么事情的脸上,露出了笑意,说道:“两位,到我宿舍去做做如何?”
“不了不了…这位大哥…就怕小弟我脏了你家的沙发…还是不去了…”中年男人被自己发软得剧烈颤抖的双腿出卖了,战战兢兢地向许成铭递了一支黄鹤楼牌的烟。
“对…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老虎趁热打铁道。
“刚才是谁说要磕响头的?”许成铭接过了烟,点了起来,瞥了一眼出了一身白汗的中年男人。
“哎呀…大哥…我磕我磕…”中年男人哪敢不服?当场吓得跪了下来,正要给一边吃了蒙汗药似的王和磕头。许成铭一手揽住了下来,道:“不需要你磕头!王和也给我起来吧。”
王和看到许成铭刚才精彩绝伦的表演,那股猛虎下山的气势,果然不是能让一般人揭他天灵盖的,连忙站起身子来,低着头,对着许成铭说道:“谢谢铭哥出手相求…不过…我得有些事先走了…”
刚一说完,许成铭还没来得及拦下,王和就比兔子还要快地奔跑离去,大概是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这个三十多岁的保安都吓坏了。
“大哥…”中年男人半疑惑半焦急,一面想想也许是许成铭大开佛心地要放他走,一面想,也许是许成铭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中年男人刷哈拉跪下,一拜,却被许成铭狠狠地踹了一脚:“叫你别跪,我讨厌别人把我当老爷子看待。”
“大哥…”中年男人一听,赶紧站了起来,脸色发寒。
“我不是你大哥,你还比我大半个世纪,不要叫我哥,顶多我们称兄道弟。”许成铭替中年男人拍了拍双膝的灰尘,笑道。看着比自己大了将近二十岁的男人,他突然感觉这个世道,只有强,才能让一些人心甘情愿地做小弟。
“恩,你做老大,我做小弟…”中年男人满是虚伪的欣喜,点头道,又问:“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许成铭。”许成铭吐了个烟圈。
“好一个霸气的名字,许是一方,终成大铭!”老虎一个大拇指,马屁不停地吹着。
“大哥,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哈哈,我叫马蒙,他叫老虎,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联系我们。”中年男人很会搭讪地拍了拍许成铭的肩膀,大大咧咧道,然后拍了拍许成铭的胸膛,又对着地面上以及傻站在一边的年轻人喊道:“以后,他就是你们的铭哥!”
“铭哥!…铭哥!…”十几个没被许成铭亲手教训的年轻人举着铁管,大呼大喊,地面上的残兵败将,也都以一种吃奶的喊劲呐泄出来,除了那倒在地上还在冒金星的紫发流氓。
“好!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吃个饭?我请客。”许成铭很爽快地说道。
“哪能让大哥请客的,饭钱小弟全包了。”老虎抢先马蒙了一步,拉着许成铭便朝三菱车请去。
“还有一位兄弟被你们冷落了。”许成铭望向远处的一名保安,环抱胸前,定如木,喊道:“栋子,吃霸王餐去。”
“来勒,铭哥的话,不敢不听。”王诒栋小跑到许成铭的面前,看了几眼老虎跟马蒙,说道:“两位大哥好,我叫王诒栋,以后叫我栋子就行了。”
“呵呵,你是铭哥的兄弟吧?我们不敢当不敢当啊。”马蒙笑孳孳地走到自己的宝马车上,请许成铭几位上了车,而那帮装着一群打手的三辆三菱车,则是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