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万俟柔低声说，一边把酒喝光：“我不确定，只是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根本不在。”
“你之前说不在的。”凌小兔说。
“我的确是这么说的，我也相信他们不在！”万俟柔提高声音：“我…你知道，我不能随便去相信我的家人干那种事，那是很严重的指控，因为我看到…”她用力掠了掠头发，看上去一团混乱，夹谷浩容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把手放在她的前臂上。
这行为让她安静了一点儿，凌小兔看到她轻轻吸了口气，试图整理情绪。
当再次开口时，她的语气听上去好了一些。
“在刚上船时，我和夹谷浩容说我可能看到了一些东西，在阴影里似乎看到有只鸟飞过去。”她说：“它速度飞快，根本抓不住，然后我想我可能是看错了。”
她用有点恳求的语气向凌小兔说道：“我刚开始没说，是因为我不相信我看到了。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阴影家来寻找我的成员，凌小兔，我看到的是…家族的神鸟！”
“神鸟？”凌小兔问。
万俟柔急促地笑了一声，一种愤怒嘲讽的味道。
“你可别被名字骗了，那些有钱人就是喜欢给些可怕的玩意起个好听的名字，就像他们把杀人的东西叫铁处女一样。阴影家的神鸟是来执行族内刑罚，它是用来杀人的！”
“你是说…你家的人要杀你？”凌小兔问，难怪她什么也不愿意说。
“可能是吧…”万俟柔说，她的声音有点哽咽，甚至开始咬手指甲：“…我根本不可能从追杀下逃走。你知道我们家为什么秘密总守得这么好吗？因为没有一个背叛者能活下去，没人能犯了规再活下去，家族高深莫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没人敢乱说话。只要是有阴影的地方，他们就能随时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