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像人,龟不像龟。”
刘宽宽说:“迷底打一部家喻户晓的动画片里的主人公,是谁?”
我说:“是《七龙珠》里的龟仙人。”
刘宽宽惩罚性的扇了我一记小耳光说:“笨蛋!不对!”
我不想再被扇耳光,绞尽脑汁的猜了猜答道:“是忍者神龟。”
可刘宽宽奖励性的也扇了我一记小耳光说:“你要胆敢对我不起,我就也让你变成忍者神龟。”
给我出罢这个警钟长鸣的迷语,请了一个礼拜假的刘宽宽说她得回银行上班了,不回去,恐怕领导要怪罪。
我依依不舍的问:“那你什么时候还来呀?”
刘宽宽说:“还来!你想的美!”
刘宽宽一离去,是令我高涨的工作热情里掺杂进了少点儿颓废,
方妙妙在几次见了我萎靡不振的样子说:“打什么蔫儿呀!还有大事等着你去办呢!”
我说:“什么大事呀?”
方妙妙说:“把劲敌杀退!”
方妙妙口口声声要杀退的劲敌就是重庆佬,
因其一口回绝了我的提议,所以成为了要被“个体户”挖除的地雷一枚。
王中中下达了指令,说要叫重庆佬求饶下跪。
为此他特地拖阿台台的人情找来了师药黄,
披着一件黑披风赶到的师药黄还带来了两个短衣襟,小打扮的手下,
王似锦说:“他们会飞。”
王似锦说他是亲眼所见他们徒手爬上三楼跟玩儿似的,扶摇直上,折腾三,四次,是不疲也不累。
我少见多怪道:“你少把牛吹!”
王似锦说:“你不信啊!那咱俩赌一赌!”
我问:“赌什么?”
王似锦说:“赌一百块钱!我要输了,我双倍奉陪!”
这一百块钱我最终没赌,原因是在一个繁星点点的晨曦,我大开眼界的见到了这二人一拳一个,打碎了十好几个村会计用来搞科研的装着泥土的坛子,吹灰之力都没费。
下挑战书的那天是我去下的,去前我一直很紧张,怕有去无回。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是战规,
可我在去时还是有些怯阵怯场,畏首畏尾。
不过等我进了重庆佬的火锅店我才发现,原来来前我所担忧的一切,全都是忧天悯人的行为。
因为重庆佬像是压根就没把挑战这件事放在心上,或是放在了心上,已做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思想准备。
他见我来送书说的第一句话是,“累坏了吧!快歇歇,喝杯咖啡。”
我心有余悸的说:“不喝了。”
重庆佬说:“不喝就做个按摩再走吧!我小秘书手法可好了!我叫她给你做个全身按摩外带再给你把油推。”
我受宠若惊的说:“不必了,不必了,我还得速回。”
重庆佬见我走意已决,没再强留我。
上次我来,送了他两包‘六安瓜片’,这次他有送必回的回了我一副耳坠儿。
耳坠儿是白金的,重庆佬说:“张总,这耳坠儿你可戴在你闲妻的耳朵上,日日赏窥。”
他所提的建议心虚的我终归是没敢落在实处,
一盒子首饰的刘宽宽不差这副耳坠儿,
我更犯不上因蝇头小利,它日东窗事发把方妙妙得罪。
回到村会计的家,我把耳坠呈给了方妙妙,
她改不了女人小家子气的说:“五百块钱真是没白花,真是物超所值,赚了没赔。”
关于提早下挑战书,师药黄的想法是允重庆佬几天时间合计合计,让他知难而退。
能俯首称臣最好,免的大动干戈,筋断骨碎。
倘若不然,非逼着动手,他师药黄也不会遭绿林朋友的闲话,说什么先下手为强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江湖上行走的师药黄是很看重‘名’这个字的,
他说他活了四十年了,凡事都讲究个师出有名方才可兴师问罪。
兴师问罪也是明刀明枪的和对手对垒,从不使用阴谋诡计,让对手颇多言词的惧而生畏。
如果对手兵不厌诈的使诡计,耍阴招儿,那纯属是自找倒霉。
师药黄曾口出狂言的说:“玩阴谋诡计谁玩的过我呀!我能玩的对手分不清东南西北!就算马有失蹄的让对手侥幸把我给玩了!但中招儿了的我只要不死!定会叫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去追》
这是一片灰,灰色的灰,
我和它对话,我的身子向后退,
不是我怕了,也无需怪罪我的腿,
血飘逸时,我便会知道,我做的对!
堕落,是因为迷幻已被麻醉,
跳蹦,是因为还想着展翅高飞,
哭泣,是因为那种样子雄伟,
光辉,是因为生命给了你机会,
告别了,我朝着太阳走去,
自在了,在我时代的前边入睡,
矜持着,我扫走了浮在最上面的诈伪,
热情,我的热情弥足珍贵!
我不回头,我从不回头,
我撞在墙上,就把墙撞碎。
这首诗是小丙写的,诗写的是喜者见喜,悲者见悲。
投靠无门,浪迹街头的小丙找到我时皮肤晒的很是黑。
他说他最近找了好几份工作,可始终没找着适合自己的岗位。
我问:“那你找上我,是想要我帮你找着个适合的岗位?”
小丙说:“不用不用,我找着了你就已是把适合的岗位找着了!张哥,你要有何吩咐,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绝无二心,无怨无悔!”
小丙说着看我紧颦双眉,心理没底的说:“张哥,你不会赶我走吧?”
我吃软更吃硬的连忙说:“不会,不会。”
小丙激动不已说道:“那张哥我谢谢你了,小弟我永生难忘您的恩惠!你也知道,我上次在“黄飞鸿”的事是被冤枉的,小弟我是很贱,但是却从不曾有愧于谁!”
小丙的话听的我是心有同感,畅快心扉,
可我毕竟几秒之前成了他的上司,不好当着下属的面在这里鸣冤叫屈,往表弟和梁刚身上大泼脏水!
何况他要万一和梁刚一样是跑来陷害我的呢!那我岂不是得二次被人上门寻仇,二次狼狈!
吃一堑长一智的我想着套用起了宰相肚里能成船的口气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别提了!有句歌词不是唱‘人生最好吃的是亏’吗!我看唱的很对。”
小丙就这样留下来了,我请示方妙妙问给其安排个什么岗位?
方妙妙说:“老办的工程队人手不够,让他去尝尝当苦大力的滋味。”
当晚,小丙为了答谢我,说要请我喝一杯。
小丙还说他会拿出他全部的积蓄,与我喝个酩酊大醉,
为了不使酒桌上冷清无话,我自作主张的又找来了王似锦坐陪。
可能是多个人就多张嘴多双筷子的缘故,酣暢淋漓的喝完酒,小丙的全部积蓄已不够买单消费。
古人都说:紫气东来,是象征祥瑞。
出得酒馆的小丙问一个在路边摆摊儿算卦的老头,“那紫气西来呢?”
老头说:“西来是结交权贵。”
小丙将信将疑的问:“准吗?”
老头说:“不准不收费。”
老头这么说,小丙虽难以确定是否是准,但仍得要一分不少的付给了老头卦费。
临别,老头说:“算的准下回再来呀!”
我反诘道:“那你要算的不准呢?”
老头把卦费揣入了腰包说:“那你们以后到别家卦摊儿前算去!我这是只收不退!”
小丙讲:“紫气西来是他昨天夜里梦见的,那梦里的场景好美。”
王似锦凑热闹的说紫气西来前些天夜里他也梦见过,
他们问我梦见过吗?
我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