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曾经的光荣,现在为何越来越曚昽?
是你比我都不懂?还是你比我更苦痛?
告别的时候,仰望了仰望天空!
站在公车牌下,心情与风类同。
灰沙,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吹散,
让人相信,有一天会的,
会再把我感动!
至少,这是期盼方式的一种。
我表弟在重庆佬的拉拢下,成了‘赢利之门’的第三大股东,
虽然我二叔对此事极力反对,但他的反对没有用。
我表弟丝毫不听他的,我表弟说:“对于经商之事,自己已完完全全有了自主行为能力,不需要老是做个机器人,被别人遥控。
就算遥控者是父母,也不中。”
表弟此等激奋之词,难免不传到我二叔的耳朵里,把我二叔望子成龙的心刺痛。
我二叔本要当太上王的,好能压得住他册封的王,
可怎曾想册封来册封去,王居然自己有了主见,不服管教的冲出了王宫。
在表弟公然宣告他独立的那天,二叔骂道:“他妈的!还反了他了!家里出了这么个孽种,这不是家门不幸吗!我若不严加惩处,怎对的起张家的烈祖烈宗。”
我二婶在管教儿子的事情上,属于言听夫命的女人,见丈夫发了火气,心中便也繁生了妒虫。
二婶与二叔一唱一和的说道:“对!咱这个孽种若不严加惩处,别说对不起你们张家的烈祖烈宗了!都对不起武松!为了能让这个孽种将来有出息,咱倆儿是特地千挑万选的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松!可他呢!不但不听家大人的话,反而还说咱倆儿是在把他遥控!这个小孽种啊!小孽种。”
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婶这边仍在不知舌倦的骂着,
而二叔那边呢!已由妒生恨的在心底布置妥了一个行动。
六月二十六日上午九点钟,是‘赢利之门’平鲁总店开张大吉的日子,
冯露露声言把场面搞的即要无比壮观,隆重。
到时她不仅要邀来各大股东,加盟商会到场,还打算要招来很多围观捧场的观众。
为此,冯露露贴出了这么一个告示,言称会在整九点‘赢利之门’开张时搞一次免费抽奖的活动,
每一位到场者均可参加,并且中奖率是百分之百,也就是说是人人有份,决不拉空。
我二叔就决定在那一天御驾亲征,对我表弟发起一战拿下,决不允许其有还手之力的总攻。
我表弟对此事毫不晓得,他正筹划着一年之内怎样把重庆佬手中持有的股份买过来,从而使自己跃升为‘赢利之门’的第二大股东。
二十六日的前一天,黑云成群结队的滚来,雷声轰轰。
关好了门窗的我呆在房间无事可做的正收听平平地方新闻呢!突然在一个闪电‘吱啦’声的干扰过后,听到了‘赢利之门’这四个字在广播中被播颂。
调了调波段,接着听的我听到了关于那四个字的报道内容,
播音员说:“近几个月我市的工商部门在办理审查个体经营户的经营执照时,出现的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现象较严重,除了包括上面所讲到的那几家个体经营户外还包括。”
末了,播音员在说完剩余的那几家个体经营户后,又用奖赞之词歌颂道:“负责调查这次工商部门违法乱纪工作的官员是是市纪委检查长周大武同志,他曾多次荣获过省十佳杰出青年的称号,省十佳优秀公务员等殊荣,并被广大的群众百姓交口称誉的称之为是平平市的‘活刘庸’。
一听罢这则新闻,知大事不妙的我即把和珅家的电话挂通,
电话在‘嘟,嘟’的响了两声后被人接听了,可接听者竟不是和珅,而是他家的女佣。
等女佣喊来和珅,他竟还说他正忙着一块一块的切泡酒的鹿茸,
我急着说:“你出事了你知不知道!都上新闻了,说你违法乱纪,违的严重。”
和珅不慌不忙的问:“点我名了吗?”
我说:“那到没点。”
和珅狂妄的说:“亮他们也不敢点!几只小乌龟,还想搬倒我们弟兄!”
我又道:“可是点了‘赢利之门’的名了!”
和珅说:“点那个名关我鸟事!过几天我就调走了,他们爱咋弄就咋弄。”
‘调走’一词和珅说的音儿很高,气儿很足,不像是降职受处分,很像是升官立了功。我因摸不准到底是升是降,便二意均含的说道:“何时调走啊?我去送一送。”
和珅说:“七月初吧!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还有你那天领来的那个冯董。那个小娃子,长的可真嫩啊!像朵出水的芙蓉。”
我听和珅嘴里吐出的皆是喜笑之词,就问了一句要调往何处把政从?
和珅说:“调到省里我哥哥那儿把政从。”
我一听果然不出所料是升官,便不再顾忌的与和珅说起了那个看架势想要搬倒他的‘活刘庸’。
和珅听罢在电话里一阵冷笑后说:“‘活刘庸’这个人我了解甚少。不过我知道,我哥哥要跟他比起来,那我哥哥就得算是乾隆。”
和珅个人的无罪而有功并不能代表‘赢利之门’的命运会与之相同,
冯露露在得知了营业执照要被吊销后,虽没找我,也没找应找的和珅,但她却切记下了我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并且学会了活灵活用。
很快,冯露露和几个股东就搞定了这个事,原定开业的日期没有变动。
事后我问过冯露露找的人是谁?
冯露露说:“那人同和珅一样,也有个绰号,叫‘刘庸’。”
二十六日上午的九点钟,和冯露露预想的一样,‘赢利之门’总店的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的站满了贪小利的群众。
只不过方妙妙没预想到的是震天的礼花声一响,红绸制成的彩带一被剪断,我二叔那边即一挥手,像我表弟发起了闪电战式的总攻。
五个冲锋者冒着火药炸起的白烟,踩着‘呯嗙’做响的鞭炮声往前冲,
在他们冲进剪彩的人群里,逮捕到我表弟时,我表弟还以为他们是些上来取闹的人民群众,边挣脱着他们,边把他们往台下哄。
冲锋者是受过专门培训的,在他们的意识里,使命比生命更贵重。
这只做不说的五人在一人分别擒住了我表弟的一只手脚,一人开路的情形下,和来时同样利落的开始了往回冲。
他们仍旧是冒着火药炸起的白烟,踩着‘呯嗙’做响的鞭炮,与来时略有不同的是他们加抬了个张松。
没被堵住嘴的我表弟在被抬起后大呼救命,是又慌又恐,
眼瞅着这五人挟持着我表弟就要冲出人群时,梁刚和他姐追了出来,将这五人拦在了白烟飘尽,响声稀零的人群中。
梁刚自己给自己壮胆儿,“嗷嗷”的嚷道:“你们干什么的!快放开我姐夫,不然我叫你们个个鼻青脸肿!”
梁刚嚷着暗里催他姐快报警,催罢,又“嗷嗷”直嚷,并只为拖延时间的拉了个太极中的云手说:“你们快把我姐夫放下!我可练过绝世武功!”
梁刚的绝世武功还没摆好架势,我二叔就露面了,
我二叔说:“这五个人全是我雇来的,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梁刚!你和你姐赶紧给我滚远点儿!少在我跟前斗智斗勇的逞英雄!”
我二叔说着伸手抢过了未来儿媳妇的手机,把之撇进了垃圾桶。
我二叔这一强硬之举,使我瞧见了梁刚和他姐的脸在晨光的照耀下,瞬间便由白变红。
我表弟就这样被大模大样的抬走了,我作为兄长,没敢妄自尊大的说情,只好跟起了踪,
表弟被抬回家,锁进了一间‘牢笼’。
装成若无其事,前来串门的我一踏进我二叔家的客厅便问我二叔,“我表弟呢?”
正在气头上的我二叔眼睛一红,便把我也锁进了‘牢笼’。
我暂且失去了人身自由,与表弟一时又没什么言语可心对心的沟通,
我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像是在荣辱与共。
很长时间过后,我也没在沉默中想出一两句可与我表弟进行沟通的话
最后,是表弟笑对我说:“表哥,你笑一笑。”
我一笑,表弟说:“笑就表明你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