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接过雪羽手中的解药,看了看药又看了看雪羽,并没有马上吃下。“放心啦,没有毒,我是不会害你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你真不简单。和外界传言的很不同。”说完,飞鹰将药丸服下。而这时,雪儿又来催了,“你先运功,我去应付一下。”“姑娘小心。”“别总姑娘姑娘的叫,以后叫我雪羽吧。”“好。”看着雪羽转身离开,飞鹰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的不愿,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不想她离开,是牵挂吗?飞鹰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没有多想,当前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解毒,虽然他不知道雪羽身上的这些疑点该怎么解释,但还是愿意相信她。刚一运功,便觉得一股暖流在周身游走,在驱逐着西域蚕毒的阴冷,飞鹰心中一阵喜悦,静下心神解毒。
雪羽随雪儿一起来到会客厅,看见杜县令正坐在主位上,肥头大耳,不觉心生厌恶,勉强行了个礼后问,“爹,叫女儿来有什么事吗?”李镖头还没有回答,杜高抢先开口道,“早就听闻李镖头的女儿生的国色天香,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谢大人夸奖,若县令大人来只是为了了这种无聊的事,那雪羽告辞了。”说完雪羽转身就要走。“站住,本县还没有让你离开,你敢擅自离开?看来你名字中的那个雪字取的还真是恰当,不仅皮肤似雪,而且人够冷的。”“大人请自重身份,当我镖局是好惹的吗?”见杜高说话越来越不像样,镖局的人不由怒火中烧,雪羽对他们来说是不可侵犯的,不仅是因为她长得倾国倾城而态度平和,还因为她的那一手高超医术。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好,来人,搜!把这个镖局给我仔细的搜查一遍,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是!”
“你们为什么要搜我们镖局?我们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镖局的众人们显得很愤怒。
“本县怀疑,飞鹰现在就藏在你们镖局。”
“你有什么证据?”
“本县行事还要证据吗!若再有半个不字,本县判你们妨碍公差办案,把你们全部抓起来!”
“你!”
雪羽听着他们的话语,心中自知无法脱身,不由暗暗担心,过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搜查的人纷纷回来,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雪羽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半柱香的时间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不过,既然他们没有找到飞鹰,那飞鹰去哪儿了?他身中剧毒,难道还能悄无声息的离开?不可能,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见搜查无果,杜县令也只得带人离开,雪羽也急忙向自己的房间赶,推开门,里面一切如旧,可就是不见飞鹰的踪迹,怎么回事?失踪了?正寻找间,雪羽发现窗户留了一条缝,推开窗户,正对着的是鱼塘。想了想,雪羽连忙从窗户翻出去,来到鱼塘边纵身跳入水中,可是水中漆黑一片,雪羽担心飞鹰藏在水里,憋气时间过久导致昏迷,便一点点的搜索着塘底,突然摸到了一块布料似的东西,像是衣服之类的,用力拖出水面一看,果然是飞鹰,一摸脉象,跳动还算有力,毒也已去了十之八九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将他扶回房中。原来飞鹰在潜入水中躲藏时,身体进入了龟息状态,所以才能撑这么久。
雪羽将飞鹰扶到床上,仔细把了把脉,发现并无大碍,只是蚕毒发作扰乱了龟息才导致昏迷。偷偷跑到厨房煎好了药,喂给飞鹰喝了。然后借着烛火的余光,雪羽端详起了飞鹰的面容,虽然他的面具还在,但仍能看出脸型轮廓,“应该挺好看的呀,为什么还要那个面具遮着?虽然面具也挺好看的。”雪羽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没有注意到飞鹰的嘴角正在微微的翘起。其实在喝了药之后,飞鹰已经醒了,本想起身却听到了雪羽调皮的话语,不由一笑。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睁开眼,却发现雪羽紧靠着床边睡着了。“这么快。”飞鹰无奈的笑了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笑中带着的是满满的宠溺。起身将雪羽抱到床上,拉出被子盖好,雪羽哼了几声根本没有醒又继续睡去。飞鹰看着雪羽,突然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晚安,雪羽,我该走了。再见。”
第二天早晨,李越天吃饭时没见雪羽,便让雪儿去叫,等雪儿到了雪羽的房间,却发现雪羽还未起床,“小姐,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边说,雪儿便伸手去推雪羽,却发现雪羽浑身滚烫,一摸额头。连忙跑出去“老爷,小姐发烧了!”当时时值夏末秋初,雪羽昨天半夜跳进冰冷的鱼塘,加上风一吹,便受了凉,飞鹰已是在江湖上行走习惯了,自然不惧这点凉意,雪羽虽然和两位师傅偷偷学武,但毕竟是女儿身,也从未吃过什么苦,自然受了点风寒,但不出几天也就好了,可早晨梳妆时,却发现自己的一只玉簪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以为是自己随手扔在了什么地方忘了,就没太在意。只是对飞鹰的一去不复返有些牵挂,不希望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离开,至少应该说声再见吧,其实飞鹰说再见时,雪羽已在睡梦之中了,错开而已。
这样又过了几天,日子还算平静,可是一天早晨的喧嚣打破了镖局的平静。因为杜县令的师爷竟来提亲了,因为杜县令想要雪羽做他的第十二房小妾,当时李越天已经出去走镖了,雪羽当着师爷的面把聘礼摔了个稀巴烂,并当众臭骂了杜县令一同,师爷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县衙。将事实告诉了杜县令,杜高不由拍案而起“一个镖局镖头的女儿,一介草民,竟敢如此拒绝!真是胆大包天,不把本县放在眼里!狼一,你去把她给我‘请来’!”“是!”狼一领命而去。“等你到了我的地盘,看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还骂我,我让你乖乖求饶!”说完,杜县令便将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雪羽骂走了师爷之后,心中怒火难平,便牵出白翼,出城策马狂奔。不知为什么,刚才提到嫁人,她的脑海中显现的竟然是飞鹰,她甚至连飞鹰的真实姓名都不知,两人日后也应该再无相见之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对他念念不忘,难道自己想嫁的人是他吗?不可能,他们也只相处了几个时辰,难道真会有一见钟情吗?自己…真的…动情了吗?可是自己连他的面容都没见过,怎么可能?雪羽越想越乱,不由加快了马速,白翼也仿佛觉察到主人的心意,狂奔了起来。一时之间,树林之中之间落叶飞舞,追逐着飞扬的马蹄;马背上,一位长发的绝俗女子身着淡蓝色衣裙,策马狂奔。长发飘扬,依稀射进树林的斑驳阳光快速划过雪羽的脸庞,平添了一丝神秘感。
狼一追到树林,看待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不由看呆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他见过无数,却从没见过像雪羽这样的女子。不知怎的,自己竟升起一种保护的欲望,无关风月,只是想单纯地保护住这一美景。仿佛不经大脑控制一样,狼一追了上去,抄小路截住了雪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