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天姥山上的清虚宫,是吴国七大修真门派之一,有上万年的历史。
吴国其他六大修真门派分别是三清宫、普陀宗、噬魔宗、炼鬼宗、火云门和茅山派。
一般二、三十个凡人中,才有一人拥有灵根,可以修炼,而能修炼的炼气期弟子,十人中只有一人能筑基。
炼气期弟子身体要比凡人强壮很多,几乎不会生病,若不能筑基,也只比凡人多活个二、三十年罢了。
而筑基成功,寿命便翻了一倍,可以活到近两百岁,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逆天修行。
凝结金丹的修士,又只有一成,寿命再翻一番多,可以活到五百岁。
元婴和结丹,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元婴期就是一个分水岭,一百名结丹修士中,才可能有一位凝结元婴。
有了元婴,寿命又增长一倍,可以活到一千岁。
最主要的是,在肉身被毁的情况下,元婴可以夺舍一副新的肉身,而结丹期以下,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结成元婴可算半只脚踏入仙途,因为在华夏大陆,元婴期是最高端的存在,属于陆上仙人。
上古时期有许多秘术秘法,能提高结婴几率,不过多已失传。
每三年,清虚宫便会招收一批炼气期弟子,每次招收一百人,这一年,正好是清虚宫开山门招收弟子大会。
两个年轻人兴冲冲地来到清虚宫,年纪稍大的,名叫李小白,今年十七岁,是清虚宫内门弟子,炼气期第二层的修为。
另一人,名叫李玄清,今年十五岁,由李小白介绍过来。
李小白本想找他爷爷,让爷爷做主,收下李玄清,可他爷爷正在闭关冲击金丹,只有去找师门负责招收的筑基期师叔。
那师叔看了眼李玄清的灵根,对李小白说道:“五行灵根,他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
李小白心里说:“啥关系,我是他未婚妻的男朋友,这关系多深!”嘴上却不敢说,急忙说道:“他是我好朋友,请师叔成全!”
那师叔不紧不慢地说道:“胡闹!此子资质甚差,不要浪费时间!”言罢也不招呼,转身离去。
“师叔……,你…您老人家留步!”李小白急忙追了过去。
李玄清闻言,脑袋轰得一下,心道:“五行灵根,我是五行灵根,这金、木、水、火、土,样样齐全,怎么却说我资质差?”
说起李玄清,在他十二岁那年,一场瘟疫卷走了李家附近数千口人的性命,而他则幸免于难,成了孤儿,只有投靠到指腹为婚的张家,这张家世代为医,倒也念旧,把小玄清当儿子来照顾。
李玄清从小就聪明,历经生离死别,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知道在人家那里,人家客气那是自己的福气,决不能像以前在家里那般任性。
李玄清小心谨慎,虚心好学,人又机灵,深得张家老爷子的宠信,把张老爷子的医术学了个七七八八。
和李玄清同年的张家大小姐张芙蓉,长得倒也五官端正,只是从小生了场病,病愈后,疯狂地迷上了练武,特别钟爱双截棍,一天到晚“呼呼哈哈”棍不离手。
张芙蓉初时热情地拉着李玄清一起练武,可李玄清对练武不感兴趣,看到张芙蓉“呼呼哈哈”就头疼。
又见她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禁对未来的婚姻产生了恐惧,想想张家人对自己恩重如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退婚的念头,埋在心底。
苍天有眼,李小白出现后,让李玄清看到了希望。
这李小白对张芙蓉一见倾心,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一有空便跟在张芙蓉屁股后面,大献殷勤,写了一首堪比一首肉麻的诗,表达心意。
萝卜青菜,果然各有所爱。
当李小白得知张芙蓉早以许配给李玄清,看到李玄清时,眼神里露出深深的杀气,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啊,芙蓉是我的!”
李小白本是乖巧之人,一段时间下来,发现张芙蓉对李玄清很是冷淡,而李玄清心里只有各种草药,两人根本走不到一块,心里就乐了,对李玄清的态度便好了起来。
心里琢磨道:“看来我还是大有希望,我要对那傻小子好点,让他将芙蓉让给我。”
李小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李玄清大讲修真的妙处和各种神通,让李玄清心生向往。
李小白的目的,便是让李玄清到清虚宫去修真,这样能让李玄清沉迷其中,自己就有机可趁。
修真无岁月,很多修真者一辈子也修不成正果。
李小白见李玄清被拒,索性好人做到底,把炼气期前三层的口诀传给了他,让李玄清重新看到希望,夜以继日的拼命苦修,有不明白的地方,便虚心请教。
李小白倒也认真传教,看着李玄清孜孜不倦,心里很是开心,心道:“芙蓉啊,你永远都是我的!”
三年的苦修,终于有了回报,李玄清突破第一层,进入炼气期第二层。
芙蓉没有灵根,让李小白很是伤心、遗憾,心里更暗暗发誓,以后要永远对芙蓉好,让她有生之年,天天快乐!
真是好人啊,对人家的老婆那么上心!看着李小白天天开口闭口:“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绕一起。”
李玄清被深深地感动了!心里暗道:“小白兄,我一定要成全你!”
这一天,李玄清正在修炼,丫环夏荷突然来到身边,说道:“公子,老爷有请,请随我来。”
李玄清心想,好久没见老爷,估计要考我医术,惭愧啊,整日忙于修练,医术却没长进,想着心事,跟着夏荷到了客厅。
进了客厅,见正桌位置上坐着张老爷,旁边位置坐有一老者,目光炯炯,很有威严,让人不敢对视,浑身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李玄清一个哆嗦,心道,莫非是高阶修真者?遂小心翼翼,打起精神,不敢怠慢。
张老爷爱惜地看着李玄清道:“贤侄,请坐。”等李玄清坐下后,又道:“你来到我张家,一晃六年,住的可习惯?我张家对你可好?”
“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教我医术,恩同再造,小侄会永记心底,来日必有厚报!”李玄清郑重地说道。
“呵呵,好说,好说。这个……这个……,哎,贤侄啊,有一事难以启齿,还请贤侄成全。”
张老爷老脸一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借以平静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