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前的两个月前,有一个类似体检的玩意,更早前也有一次体检,不过那次在学校主要是检测视力,为国家航天事业做贡献,当然只是可能,每个人都有非常小的可能先变成飞行员,然后有可能会蜕变成航天员,当然只是可能把。老班当时进门说,“谁不近视,想报飞行员的出来一下?!”我所在的班级是个重点班,每天的任务繁重,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基本都是一周做半套含十四份的卷子,每一门课程对应一门卷子,当时我还有鼻炎,特严重,买一卷卫生纸三四天就用完了,当时就把卷子给征用了,反正卷子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做完了检查一遍,就直接撸鼻涕报销了去。更有一次周考,受了凉,鼻子一时不停的流淌着清水,带着的卫生纸根本就不够用,并且坐着的地方倒是书纸不少,不过是没看见卫生纸,并且太乱桌兜里也塞的恁实恁乱,也不想费那功夫去找卫生纸,当时是,看着桌子上的卷子和空白习题纸,一个念头就冒出了心头,也许是赌气把,我竟然真的去做了。把卷子和习题纸给撸鼻涕般的报销了去,只是一边写题做完一部分撕掉一部分,等写完的时候只剩下一张答题卡,却是报销不得,而时间才过去了一小部分,就把答题卡交了出去到厕所清洗鼻腔了,然后就站在走廊里看夜空,老师倒也是不管。那次考试结果倒是一般般,平常水平稍往上一点儿,倒是做题时速度的脑瓜发热、耳垂发烫,简直就是唰唰的超爽。好吧,其实我就是想说,那时节最是用眼超频,不近视的简直是少之又少。老班招呼一声倒是出去了五六个,我也出去了,虽然我一直坐在第一排,但看环境发呆的时光倒也不短,视力倒是还不错的,就站出来出去了,毕竟飞天梦是每只路行动物的都有的梦,何况是人类乎!本着打酱油的心理就跟出去了,在走廊里;老班看见我倒是一惊,拍着我的肩膀说:“劳资,你就不用参加了。”于是就回去了,心绪波澜不兴。
不过这次体检是专测有无色盲、是否近视、听力嗅觉是否正常,然后会有一个穿白大褂的给你一个建议关于填报志愿时应规避哪些院系、专业。
测色盲的时候,我很是好奇一点儿的不紧张,以前眼睛倒是得了急性眼膜炎右眼瞳孔凹了小圆斑,近前又发现眼睛的瞳孔黑色太浅,泛着虹光,但视力倒是没有问题,顶多被认为是有点儿脆弱罢了。看着画着不同的绿红黄斑点组合图案的卡纸,极尽想象从表面开始研究本质,只是给的时间比较短,眼前一晃就过去了,但也灰常容易说对答案了。简直是太简单了,亏我先前还打算认真点儿呢,谁曾想竟然是没时间了,就似乎是从她身旁经过,顺便说了一句话。她说,“是啥?”我答:鹿。然后检查鼻子的时候灰常的紧张,因为高中那三年都患有鼻窦炎,并且还穿过刺呐,开始前狠狠地撸了一把鼻涕,万幸是清鼻涕,否则在干鼻涕很难的擦干净的时侯就悲剧了,白大褂叔叔绝没有足够的勇气去看我堵塞的鼻孔。还好只是空紧张一场,我扬起鼻孔白大褂拿着铁卡子一撑鼻孔就过去了。再下面的是检测听力是否正常的,在隔壁的房间里我们排排的列队,一只耳朵面对穿白大褂的女青年,细腰瓜子脸双眸剪水瞳的她有足够的善良但不敢瞎糊弄安慰咱几近心碎的心灵,她说话了,斜眸看见她的薄嘴唇动了,听见了但是没能辨别说话的内容,凭感觉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名词,在整齐的声音里这点儿的异样谁都听出来了,腻歪的难受,憋住想溢出的眼泪,放弃了,听不明白了就不说了。只是还坚持着,幻想这万一她大发善心放我一马呢。事实证明,这还真是个妄想。出列走近她,从四米的距离直达半米的距离,在她的身旁觉得非常的委屈难受,委屈那一双耳朵,难受还是那一副耳朵。只是流泪没有跟随她的话读,只是转身换耳听的时候才有动作,她是个年强美丽的MM,但如今已忘记了她的摸样。也许是流泪的样子被她看到,倒是弄不清她的想法,“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亦或者“算了,还是不刺激他了,饶了他吧。反正后面还有检查,就看他的运气了…”出来的时候很难受,混沌间听见了点我的名。应该是一个个人的说,实在是太麻烦了,学生基数实在是太大,这七八个人简直就是没法忙的过来,针对不同的检测结果,医护人员列了五十六条建议,然后粘在一面墙。而我要听的有五条。转过墙角去看那些贴起来的布告,慢慢的十几大类的专业大半数都不可以选择,真是个很悲催的结果。站在人堆的后边流泪的看完了布告,伤心得就像断了一切的好出路。不知道是不是伤心的累了,等到坐在教室里就不再流泪了,老班回来说,“别被影响了,没有成绩考虑那些东西都是虚妄。”这阵子倒是很烦老班的絮叨,但那天却听进去了。开始化悲痛为力量,整天的沉默憋着劲的学,疯狂的看书练习习题,认真一丝不扣不放过一切可能的知识盲点,没有课间十分钟,除了吃喝拉撒坐在一直坐在教室里,屁股上少肉,坐的时间长了会痛,冬季的时候妈妈缝了两个坐垫,屁股患有了疥疮,倒是迫不得已而为。还好高中没少被英语老师折腾,上课被罚站次数也不少,站的屁股痛了就站桩,也还好是最多是坐在首排两边,倒是不渝影响后面同学的视线。闭眼眯一会大脑仍旧的转个不停,就像是一场的梦幻,在那一次同学普遍低迷的状态里爆发了,不降反升,虽然那一次题比往届的难,虽然那一次从班里的倒数排到整数。这是个奇迹,现在想来也有点儿不真实的感觉,老班也说是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