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爷家看电视剧看到很晚,大概九点多了吧!没甚么事儿,坐在沙发上不住嘴的小口喝糖水,吃饼干。趁着插播广告的间隙,猛然的下定心思回家睡觉去,就忽地站起来了。
打破了空间的宁静的氛围,我和爷爷就像是比赛看谁先说话先动作一样,像两架沉默的雕像。爷爷抬起头,问我,“要回去了吗?”这话说不上很期待,只是听起来似乎这句话在喉咙里被憋了很久了。我站起来爷爷问我要回去了吗!这个场景,是吃完饭以后就可以预料的,也许就在下一秒钟就会再现。所以就希望这一刻快点儿到来,实在是不想为这个未来的可确定的场景再现而挂心。
我不想说话,意外就是我不声不响的、悄悄的离座回家,也许会在爷爷倒杯水或者从外面厕所出来时才发现早已没了孙子的影迹,随后关上铁大门关好锁看会儿电视剧就去熄灯睡觉,这就是此后的事情了。
回到家时老爸那屋还亮着灯,虽然家里就我和老爸两个人,并且一张床可以睡下两人还绰绰有余的,只是越来长大,就越是感到不自在了,和大人一起睡觉。
冬天时家里会在厨房隔壁房间弄个土炕,一家四口人全都睡在烧得暖暖和和的炕上,堂屋和东屋倒是还有床的,但是相对较空旷,也比较寒冷,缩在被窝了半个小时内都是凉滑滑的,甚至早上醒来,都似乎落了被面满是寒霜似的,所以懒床就是常事。
这已经是上了高三以后的事情了,不管怎样,再也不和老爸老妈一张床上睡过。
老爸要我锁好门别忘了提尿桶以外,还说了弟弟亚齐也要放长假的,高二期末考试后也是漫长的假期,也要出去找活干的。上了手机QQ,看见老弟正好在线,用电脑登的Q,问下才知道老弟正在网吧里上网,明天中午大概就会到家的,假如能坐上车的话。
有一本书叫《野性的呼唤》,名字我已经记不住了,反正是外国人写的,可能是美国人吧。第一视角是以一条德国牧羊犬和亚伯翰种犬的后代巴克,在那个正值冒险风行、淘金热的美国大地上,巴克的一连串的苦难和机遇。
我很喜欢“狼性”这个词,缘于我曾迷恋过《狼图腾》、《白牙》、《野性的呼唤》这样的写狗狼的小说,从里面我能够深深的感受到那“狼性”十足的小狼、白牙、巴克。什么是狼性呢,大概是有疯狂的拼劲和锻炼成坚若磐石的意志。
《野性的呼唤》,家里倒是还有这本书,是高一时合订的课外书,那时我和同桌三人合订的一套书中,我就拿了《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白牙》和这本书,我和老弟也没有买书的爱好,到现在从那三麻袋的书中甚至都能找到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
闲话少说,翻看了一番了狼性十足的《野性的呼唤》的这本书,愈发的思维很活跃,很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我想,我还要呆在家里吗?和老弟一起出去怎么样?可行吗?大概是可以的吧,万一……
正坐在床头就着灯光看书时,忽然听到了敲打玻璃的声响和咣咣的震动,扭头看过去时老爸正脸贴近窗户,隔着玻璃嘴巴一番的张合,应该是催我睡觉去了吧。老爸就是有这习惯,在家时就习惯晚睡,并且睡觉前习惯去厕所走一趟放放水,即便是寒冬腊月也不例外,虽然屋内就有尿桶正摆放在门后。假如看见我这边还亮着灯,就会敲打一下玻璃催人睡觉。我不在家时不知道老爸有木有这习惯,想一下就忘过去,要熄灯睡觉了。
之所以说假寐,还不是因为睡意没有,黑灯瞎火里睁着眼睛看着点缀着的零碎光源,无所事事的想着,脑袋很空,心绪很乱。
终究还是忍不住的要重操旧业了,把脑袋埋进被窝,打开手机登陆浏览器看电子书,屏幕很晃眼,电量还不多,要节省着用了,于是调成省电模式,就进入了状态。
呼吸的湿润气流打着卷在手掌上散开,手掌都要有点儿湿润了,手机屏幕也有种隔雾看花的朦胧,但不影响观看,大概也是不想乱动了吧。
正值夏天时节,夜里也不需要盖得太多和太全,全身都给蒙住了,呼吸有点儿不畅,连汗腺系统都变得敏感起来了,连半边脸庞都压得麻木了,侧压着大腿也压得麻麻的痛,渐渐就没了知觉,西屋里蚊子是很少,但还是有的,也没有放蚊帐的习惯,主要是呆在蚊帐里感觉很压抑,并且睡觉不老实,有时候半夜醒来发现脚啊手啊搅在蚊帐里,弄得乱七八槽倒是小事,关键是自个也感觉痛苦,甚至烦躁的想直接烧了算了。
小说很强调流畅感和节奏感的,读小说就像是在一幕幕场景里角色扮演似的,猪脚的那强悍、霸气、坚毅的性格都能一一代入而体会,不得不说,“小妖,你个小逼。”很轻蔑,很有种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蔑视敌人的气概,却是很畅快。
最近几年,愈发的心变得狂傲起来了,总觉得事情办不成,就是我在意而已,恍如我拼一把的话,弄个完美的结果是分分钟钟的事儿,根本就是小菜一碟。这是从我正儿八经看第一本小说《坏蛋是怎样炼成的》开始的。
啵啵…我又听到了敲玻璃的声响,大概仍旧是老爸吧。关掉手机看下窗户,果然外面有个黑乎乎的上半身影像,没有听到老爸说什么话,一会儿就离开了,大概是看到我薄薄的丝被里不再发光。猛的一脱离小说快意的世界,困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脑袋昏沉沉的很撑,眼睛也发涩的厉害,很缺少水分的滋润的,使劲的眨巴下眼睛,合上眼脸眼珠子疯狂的转会儿圈,就慢慢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