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男人梦到自己回到了那一年,那个冬日寒风冷冽,呼呼的大风肆掠整个夜晚,
欧式别墅里,豪华的大床上,女人黑色的发丝凌乱的搭在枕头上,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淡如水,一双美目却是无神的望着窗外,干涸的嘴唇已被咬出了丝丝血迹,显得妖艳而凄凉,让整个人毫无生气,看了怪渗人的。
俩个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偷偷的躲在衣柜里,好奇的看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的女人。天真的小男孩,轻轻的拍了拍一脸老成的小男孩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哥哥,她是谁啊?”
“她是不是死了,我看到电视里的人死了都是这样一动不动的,我们去告诉爸爸。”
小男孩说完就要拉着自己的哥哥从衣柜里出去,奈何哥哥却紧紧的拽住弟弟的手,做了个嘘的手势,努了努小嘴,不情愿的坐回的原来的位置。正当小男孩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就被哥哥的一双小手给捂住了。
紧接着,就听到门开的声音,一双岑亮的黑色皮鞋,一个伟岸的男人,带着门外的冷空气,让这个原本暖和却无生气的房间里充满的寒意。
“你就那么想死?”男人浑厚的声音带着一股恨意质问着床上的女人,女人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还是紧紧的盯着窗外。
男人似是恼了,将原本开着的窗帘拉上,走到女人的床前,叹了口气,连声音都变的温柔了好多,“小翼和小风还小,你真的忍心留下他们,他们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
女人听到男人的话,就像是突然被刺激到了,一下子扑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犹如索命般的揪住男人的脖子,眼神凶狠,“可是我每次看到他们,都想杀了他们!”
“你!”男人身形一颤,口中却只能吐出一个你字。
衣柜中的哥哥拼命的捂住弟弟的嘴巴,感受着弟弟的颤抖的身子,触碰到自己手背的眼泪都冷的没有温度。咬着牙齿,直勾勾的盯着衣柜外的一男一女。
男人沉默了,妥协了,无奈的说了一句“只要你活着,今生只要你不愿,我便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认输,我输了。”
看着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个恨不得杀了自己的女人,这个只知道折磨自己的女人,男人的心不可抑止的痛,所有的力气都仿佛抽离了自己的身体一般。
“滚!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还有,带着你的俩个贱儿子!”说完快步的走到衣柜面前,将衣柜里的俩人生拉硬拽到男人的面前。
“妈妈,我不是贱儿子。我——”小男孩听到女人叫自己贱儿子,拉着弟弟的手紧了紧,哪知女人迎面一巴掌,一张小脸顷刻间多了五个手指印。
女人顺势将满脸泪水的男孩推倒在地,指着门口的方向,疯狂的大喊,“我不是你妈妈,滚!”房间里顿时被俩个孩子的哭声填满,凄厉的声音比那窗外的风声都吓人。
“我不是你妈妈,我恨不得杀了他们!”魔音一般循环往复的在左翼的梦中,让左翼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的恨意中。
洛景看着睡的不安分,额头满是冷汗的左翼,急忙拍了拍左翼的脸,而做着噩梦的左翼以为是那个女人,准确的捏住洛景的手,只听见咔嚓一声,狭小的空间里顿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你做什么?”被叫声吵醒的左翼挣扎起身,对着身边的洛景喊道,脸上的神色明明白白的写着“大爷我睡觉睡的很好,你瞎叫什么?”
洛景委屈的抽了抽鼻子,眼睛红红的,看了看还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男人,生气的喊道“我好心好意为你擦汗,你把我的手都捏断了,还吼我!”
说完心塞的看着自己耷拉着的手,只怪自己很傻很天真,洛景啊,叫你多管闲事,这下好了吧,手都断了。
左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起刚刚的梦,眼里闪过歉疚,随即将女人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才发现自己的手竟被这女人包的跟粽子一般,不由得失笑道“你这手法也是够粗糙的,根本就不像个女孩子。”
说完还故意将包成粽子的手在洛景的眼前晃了晃,看的洛景恨恨的瞥了一眼,说道“真搞不懂你,一会温柔的如大哥哥,一会跟大冰块一样,我都怀疑那晚给我表白的人是你吗?还是你怪我拒绝你报复我啊?”小气鬼!
怪不得左风近日来都窝在家里哪里都不去,怪不得借酒消愁?罪魁祸首是这个女人!左翼的的眼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原本取乐的眸子里沾上了一抹神秘的颜色,
看向自己手上的布料和女人身上的衣衫,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既然如此关心我,那就留在我左翼的身边吧。”
这时,电梯晃了晃,吓的洛景顾不得刚才还和男人置气呢,此时就抓住男人的身体,生怕电梯继续下降,电梯里突然变黑。
“手拿开!我们安全了。”左翼将女人的手掰开,淡淡的说道,“电梯正在上升。”
洛景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左翼,打算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脚发麻,一时不查竟直直的倒下,好死不死的还压上了那个坏男人的身。
暗叫道,天哪,你这是忘了我吗?不能好好的救救我?欲哭无泪的看了看一脸跟吃了翔一样脸,尴尬的说道“我马上!”
男人的眼无意飘向了电梯的指示区,接着在电梯铃声响的一瞬,吻上了女人唇,软软的触感,比自己预知的味道好了一点,望着女人傻愣的模样,眼角的笑意越深,越大。
“左翼,你们?”电梯门开了,接着就听到文静姗惊讶的声音传来,呆若木鸡的洛景一把推开左翼,也不顾上手伤,就要起身,
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的男人拉在怀中,听到男人对着电梯口的女人说道“这个女人是我的!”
王者般的宣布,不容拒绝的口气,让俩个女人楞着不知如何反应,文静姗呆呆的望着左翼抱着洛景离开的背影,不可置信的掐了一把自己,这是在做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