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下去。
鸽子飞翔,它是天空下游翔的灰白的语言。
在往事的红兜衣上克隆诗歌从口袋里掏一把时间撒上楼肩。
让记忆燃烧,我们无法知道那跌落的部分。
蝴蝶片片。
以梦的形式点燃时间照亮廊道里的映象。
一个女打字员的手势只有长裙如歌。
害怕梦中醒来惊动一片阳光和树叶。
青蛙的眼睛灵魂冰凉楼院栽种词语的鸟群一树飘动。
掉下许多条舌头把言说埋葬只留天空的声音呼唤名字。
弹拨小巷的疑虑,让事实与诅咒堆积,有鸽雀啾啾,羽翼下是动人的阴凉。
背后的水声哗哗。
弹指拨动时间的琴弦超出白杨木树叶的纹理指向天空云层下全是事物的湿意。
噢噢桑叶。
那是一个蓝色的月亮之夜,他和罗敷如两条银色的鱼赤裸缠绕于银色沙漠。
头埋于她的乳头如红紫的桑葚的双乳之间疯狂地吮饮她的芬芳,身下那如同给大风吹动的丰美桑叶的硕体苍翠蓬勃波浪翻滚,梦一般的长发蹉跎沙上,脸儿如银色麦穗波荡。
他一次又一次地猛烈地撞击着她。
舌间的诗句磅礴。
陌上桑陌上桑陌上桑噢噢啊啊。
沙漠沙漠。
就梦想自己是只小雀用翅膀燃烧黎明。
泛白的墙头洁白的阳光洁白的树枝洁白的窝巢一只洁白的鸟驮着洁白的疯狂洗净尘世门窗这是谁的话?叶片深处花香谛听双翼的笑容你飞走了时间从此变得稀薄。
正午空洞的面颊。
偶尔的俯冲捕杀阳光的锐利就算世界不再改变脚下的天地是我拍击的碎片。
追忆昔日的城楼那依旧是一缕枯瘦线条的囚徒。
古岩画的摹片升起来,一支追逐的歌,移近耳畔,撕碎一片风,包扎大山尽头的寂寞。
我们在世界的这一头再度重逢。
仰望天空那是人生最初的两个阴影燃烧。
头的右边那几片蝴蝶开始变出一种新的姿势翻飞,有三只是彩花的那种。
两只蝎子的爱情如火如荼。
它们加剧了头抵着头情形。
它们推动,进攻,搏击,雄蝎甚至是完全地扳举起了雌蝎的骨身。
它们转圈爬行状若舞蹈,它们足须直立前腹鼓起,它们头抵着头猛烈地碰撞。
隐喻割下一片星光把它裁剪成孤行玉驼梦中情怀。
如果有血滴灵魂举起红的刀刃,汗香便与谷穗在刀口熟透。
灵感是掉落的色块等待事物随手势生长。
打捞梦中的忏悔以及蝙蝠飞过阳台的事情,街道穿梭着记忆正在形成音符中隐去的部分。
蜻蜓的眼睛享受城市蓝空阅读的温柔依旧卜算着日子。
月亮的沙漠。
我爱你罗敷!罗敷啊罗敷,啊啊!他混言热语。
我东方千余骑的夫婿我白马从骊驹的夫婿噢哟,我青丝系马尾的夫婿我黄金络马头的夫婿噢哟!她吐舌如火。
我的罗敷我的罗敷我的罗敷,我桑叶一般的罗敷我月亮一般的罗敷我的小村妇罗敷啊啊!他叫。
我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的夫婿,我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的夫婿我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夫婿,我的夫婿我的夫婿噢啊噢噢!她呻吟。
我的爱我的罗敷我的亲亲噢爱我的罗敷!他让颤抖的幸福掩埋自己。
天际白云浮荡它用蓝色对话测量童年的距离。
色块和高光流淌雕刀开始琢打远古的神话。
细节从黑暗中流出。
记忆照亮过去的岁月再生梦的世界用泪滴清洗尘埃灵魂从此干净。
造爱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