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9月的一天的美好天气决定了我的人生故事中的一个新故事必然发生。
我是一个那种在灵魂深处贮存了过多神话成份而义易对美好女性产生诗意的感动的人。实际上,现在这种人很多,已被社会学家命名为一种新的社会状态下的新人类。我们神情潇洒飘逸,穿戴自然流畅,骨子里却是老太婆靠墙喝稀粥卑鄙无耻下流。我们以高深的文化和灵活的人格面对责任、义务、纪律、守则等等,在这个社会的各个角落里混得人模狗样如鱼得水。
就是这样,我在白帝城市被不少小青年效仿和羡慕。
可他们达不到我这样的高度。
我大学毕业后原在家乡鄂勒敦可县第二中学当化学教师。
但是,我天生就不是普通人,几首嗯嗯啊啊的小诗在著名的《世界文学》杂志上发表后便名鹊大西北,理所当然地撇下妻儿调进了白帝城当了一名市报记者。
这个白帝城不是大诗人李白《朝发白帝城》诗中的那个白帝城,它有一个比那个白帝城更动听的创始传说。
说是在西汉年间,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率领数十万雄兵西征匈奴大胜而归驻扎在了现在这个白帝城地方。
消急传至长安,汉武帝闻讯龙颜大悦,立即赐两坛御酒派人前往犒赏三军。
驻兵之所以选在白帝城这个地方,是因为这里有一眼四季涌流的清泉。
御酒运抵后,霍去病人将军下令将酒倒人泉中与众将士共饮。
从此,这眼泉被命名汉帝酒泉。
不久以后,这里建起了一座用白土筑起的白色城池,人们自然以此事为纪,命其名曰白帝城。
洒泉现今仍清流不断,泉边立一石碑刻记此事。
对于我这样一个在灵魂深处存贮了过多神话成份而又易对美好女性产生诗意的感动的人,到了这样一个有着生动创始传说的城市里,自然就能够坦然丢弃夫妻两地的苦恼而以浪漫的生活态度创造出儿件出格而又不乏现实理由的生动故事了。
我来白帝城不久就和市美术学院的一位刚领了结婚证就办了离婚的女教师搞得激情满怀如火如茶,只可怜了我那远在千里之外的鄂勒敦可的妻子每晚只能陪伴着儿子压一板如百合花一般的空床了。
我和我的学院女教师做起爱来就如同一段长长的诗句一般跌宕起伏而又技巧万般,她的美丽的头在白色的枕头上左右翻动着,嘴里不停地吐着如忍冬花一般的芬芳快活而又模糊不清的热言软语,我常常在她的这种热言软语中被融化即而化为乌有。
可是,一年多时间过后,她竟又移情别恋寄情他处,变化之快连我都无法理解。
这使我恼羞成怒,我不得不脱去诗人雅士的外衣以卑劣的语言给她一击。
我说你太水性杨花了点儿吧,难道你不怕我告诉那位你新结识的白脸蚂炸我曾无数次地欣赏过你大腿内侧的那颗美丽的黑痣的情景吗?我原想我的这一绝招肯定会击得她痛哭流涕乖乖儿回到我的怀抱里的,可谁知她听罢我的话竟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哈,她笑着说。
露出可耻的嘴脸来了吧?想唬我呀?告诉你吧,我不会说那是你有窥厕所癖呀,我就说那黑痣是我有一次上厕所时你从厕所洞下偷看的?傻一边儿去吧!我就是这样给她击败了,象一条狗一样给赶出了她的屋子。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的人生之路上的又一个爱情故事就是这般地开始了。
2004年9月的这天上午,白帝城上空阳光灿烂,我在城中的大街上自在地闲逛。
前两天市公安局侦破了一桩离奇的杀夫案。
我逛着悠走,听到满街的人都在议论这个案子,打听案子的细节。
案情大概如此:市医院的一个女护士和一个外贸公司的小分公司经理发生了奸情。
在小经理的策划下,这个小护士便把她的丈夫杀害,然后肢解。
然后就今天一块明天一块地往出送。
事情一直没被人发觉,过了一年多才被公安局立案侦察。
我东张西望地走着。
刚好是个星期天,大街上人很多。
我没有过多地关注人们对杀夫案细节的好奇,我只是为如何摆脱连日来每晚都是不断重复的一个奇怪的梦的纠缠以今天为新起点重开我昔日的浪漫和美好而满大街搜寻一个能照彻我心灵的黑夜的美好而又鲜亮的发现。
是的,那真是一个太有点离奇的梦。
我像一只山羊一般躲着槐树撒在街面上的影子在人行道上溜达着往前走。
这真是一个能够发生点儿故事的好天气,柑橘一般的阳光在大街的上空跳跃,主街路上汽车在往来,雏菊一般的女人们穿行于街两边长蛇阵似的星期日市场的时装、布料摊点之间,在满大街盛开。
整条大往褚巧在喧嚣中起伏和波动。
我蹀脚而行,不断有人迎面而来或越我而去。
前面不远处,一个戴瓜皮导演帽的小伙子在高擎着一个花篮高一声低一声地向行人兜售各色的花儿。
哎瞧一瞧看一看啊,刚出棚的真正的生命之花啊!买一朵吧!一朵两元钱,它可以使你的长辈心里充满了幸福!老人的额头没了皱纹!买吧买吧,美丽的鲜花将显示你与众不同的人情品味!买一朵送给你的朋友情人,将换来你终生的友情和一生的幸福,快来买哎!小伙子卖劲儿地叫着。
人群在叫喊声中移动。
小伙子的花儿很生动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