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似乎都是处于一种不咸不淡的状况,其实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的,我也不知道霍健是怎么想的,但对于我而言,我只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有了一个伴,好像其实我又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了。
不过其实我一直不知道的是,身边有另一些人,他么一直都在我身边。直到多年以后很多事情都已经逐渐离我远去的时候,开始一点点回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很多时候我们身边总会有这样的人,他们以我们不相识的方式,或者说是以我们不喜欢的方式,来表达着对我们的爱,我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那个时候其实我们临近要毕业了,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我们这一届的学生是那么的额欢欣雀跃,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顺利毕业,那天晚上的毕业的晚会,我们就像以往的很多时候,我们一堆人去吃饭喝酒,我们说着未来要怎样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我们说着自己要如何如何,我们说未来的10年之内自己要达到什么目的地。
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人说明年我要去M国看看,有人说我要嫁个好男人,有钱的好男人,然后就是相夫教子了,有人依旧是不死心的说,我要成为世界上第二个比尔盖茨,还有人说我要和我的现任一起结婚生孩子最后到老。那天我们像是要挥别过去的幼稚,和张狂,像是期待未来的美好,像是要向未来挑战,像是很多调料最后乱七八糟的搅和在一起,我不知道那天我怎么会参加这样一种形式的毕业晚会,我看着身边的人拿着白酒当凉白开一样的往喉咙里倒,我看着很多人在身边的风言风语,我看着有不少的人往我身边挤的样子,我看着很多人像是和平常我见到的额样子很不一样。我茫然无措的时候,看到了把我带到这个是非之地的罪魁祸首。
霍健像是刚从外面接完电话回来,他每次在接完电话的时候,总会把下嘴唇抿的很紧,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直到后来有点认识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谁还没有个怪癖呢,是的,抿嘴唇就是霍健最好笑也最滑稽的怪癖,毕竟他平时在人前总是一种严肃兢兢业业的状态。
自从我们变得越来越熟食以后,自从我们其实已经变得好像已经很习惯对方的存在的时候,有时候来虐我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其实我们连个人都是一个很难相处的人,照理来说我们应该天天吵架,我们应该有很多的摩擦才是,可是相反的是,我们就像是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一样,我们就像是几百年以前就已经知道对方一样,我么根本就不需要对方说什么就知道应该要怎么做,应该要做什么。
很显然霍健像是已将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一样,他只是把一杯酒递给我,他说:“其实你还真别不相信,有时候大学是一个挺值得你怀念的时代,知道吗,就像我们很多小时候的回忆,像很多小时候学校里那些讨人厌的规章制度,就拿我自己来说吧,我就很讨厌当时在初中的教务处主任,要不是他的话,也许我已经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你知道吗,其实我明白的,你是一个很有报复的人,你总觉得其实很多事情,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比哟啊去交涉,你总觉得你的未来是不在这座城市的,可以你要知道不管你的未来在哪里,不管你要干什么,你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些经历,。你敢说在你经历那些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到厌烦,你没有觉得其实这些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多么值得你怀念的事情。”
其实霍健说的对,想来想去。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这些人有什么交集,从始至终一直习惯的思维就是把这一件原本应该是一件挺值得开心或者是值得被怀念的事情,却被我当做一件很难熬的事情。
可是不管是怎么都好,现在都已经太晚了,现在即使我再做什么都好,很多时候,一个人对你的第一印象已经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几率,既然是这样又何必在最后的这一刻多此一举呢?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告诉霍健的时候,霍健只是瞥了我一眼,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然后就很是无奈的离开我了。
我看着霍健走到我们老师旁边,我看着他们好像还说着什么关于我的事情一样,我看着他们看着我周围的人,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些难过悲伤的样子,可是每个人却也只是和喝着被子了的酒而已。
想想这四年,其实我经历的,我觉得远远没有以前的年月来得多,也许霍健是对的,正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融入他们,也许是我一直都只是以为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才会让我对这几年一点概念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离别的气愤太过浓郁,也不知道是不是其实我也有一点醉了,我突然不太想呆在这个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身边都有人陪着,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有我一个人好像从开始进入这个学校开始我就是一个人,我原以为我赢习惯了,我原以为其实这些事情也不过是这样了,可是没想到的是,其实我还是怕孤独,原来其实我也还是希望旁边有一个人的。
我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走,我想吹吹风,我想不让自己在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想让自己回到清醒时候的冷静,我不想看到原来那个一直都很懦弱的自己。
等到我再外面的阳台上吹了很久的风以后,其实具体时间我也早已记得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霍健握着我的手的时候,我双手的冰冷和他掌心的温暖,。那种强烈的反差一下在让我清醒。直到多年以后我只记得那个晚上我看着霍健的脸理我的越来越近,我看着我们近道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我最后的感觉只剩下我们的唇齿相依。那个时候那个晚上其实现在一点点回想的时候,就连自己也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一直以来我都不习惯和别人有太多的接触,不习惯身边多一些我不想接触的人,可是只是在这么几个月里我就已经习惯霍健的存在,我甚至喜欢他在我身边不说话的样子,我喜欢他会告诉我应该要怎么做一件事情,我喜欢他好像还远远超过当时对于吴凡的感情。也许就是这样的意识让我突然有些害怕,因为我曾经真的以为我会一直爱着吴凡,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喜欢别人了。但是霍健的出现就像是一场魔法,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进入到我的生命,以至于等我意识到的时候,我不愿离开,却又不想就这样忘记吴凡。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很多时候我的表情就已经表明了我是什么心情,我再讨厌什么人。虽然其实杨慕曾经总是对我说其实很多时候我们的成长是一定会让你学会掩饰你自己的言行的,可是似乎这样一个不变的定理在我身上并不是很实用。其实好几次我都已经想把那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讲给霍健听的,可是每一次我要坦白的时候,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插曲的发生。要不就是霍健急着回公司处理事情,要不就是我需要去上课了。直到有一次我已经确定了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霍健却先我一步说:“我,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需要什么都像是在法律上的条纹一样,我们并不是要求什么都是那么清楚的模式,起码对于我而言,我只是希望在我很享受一个时间的时刻,哪怕是谎言也好,是陷阱也罢,我真的不是很介意。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大度也好,我始终不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我听着霍健这样别扭的说辞其实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不清楚他是怎么能够知道我要说什么,还是其实他已经很清楚过去的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在思考这些对我恶而言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霍健却已经很是着急的说:“我,我承认在对于你的事情上,我已经变得越来越不是我自己,我变得对很多事情都很计较,我计较曾经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然我也知道每个人都是有一段故事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第一次看到你的饿时候,我就能感觉到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可是也许就是你这样充满故事的样子常常让我觉得很恐慌。我好想能感觉到你会讲什么,所以我如果可以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吧。”霍健说完以后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我看着原本一直在人前表示出一种很有自信的形象的人,今天竟然在我面前表现的想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的小心翼翼。到了最后我除了应允像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方式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