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记双霸王戟!”“轰!”眾人就只见李战军猛然斩出一道巨大的血红气劲,那摩陀虽然操控座下的狦猿要进行防御,但动作才进行到一半而已,那道血红气劲便将他连人带兽一划而过!”答!答!答!” 只见一到红色的血线,自摩陀的额头一直延伸到底下的那头狦猿,血水自血线当中迅速的滴落到地面。”碰!”
不远处的另一头狦猿為了击杀铁戈门的修真者,一掌击空在地面上,巨大的掌力顺著地面一下子便向四周延伸开来。”啪!”
当地面的震动一来到摩陀底下,摩陀及他的狦猿竟然一分為二,应生分作两半,一股血浪瞬间冲天而起,血淋淋的庞大臟器更是自狦猿的体内摔了出来。
这等血腥无比的场面,顿时将兇族的普通士兵给吓的战意全失,只是当这些吓破胆的士兵一转身作出逃跑的动作时,一头负责压阵的狦猿,一名脸上浮著黑色纹路的修真者指挥下,竟然高举巨臂猛然往下砸,一连两拳就将数十个逃兵给砸成肉酱。
“身為过河卒子的你们,是没有资格后退的!”
黑纹修真者阴测测的低声说道,他的音量虽然不大,但因為他的话是以灵力摧动,因此虽在喧闹的战场上,每个人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顿时,打算逃跑的兇族士兵,脸上全闪过一丝惊惧的神情,一转眼就又是一脸决绝之意的转身重新冲向朱雀军的士兵。
这个脸上浮著黑纹的兇族修真者,凭著兇残的手段顺利的将已经溃散的军心,又重新的镇住,但却也吸引了铁戈门所有人的注意力。
“哼!竟然躲了个狂兽使在裡面!”李霸天神情严肃的道。
旁边的程虎也是脸色凝重的道:“李前辈你看我们需不需要派人出去接应二公子?”
李霸天大笑一声道:“放心吧!虽然兇狗裡面躲了个狂兽使,但我儿战军也不是好易与的,此战就交给他吧!”
听到李霸天的话,程虎也才放下心来,专心的又继续观战起来,而后面的精精儿听到李霸天和程虎的对话,却是一脸好奇的低声问起李破军。
“阿破,李大叔说的这狂兽使是什麼?”
这问题不但精精儿想知道,就连吴道子也很好奇,李破军看到两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便抓抓头憨憨道:“其实这狂兽使我也没见过,不过我听阿爹说过,狂兽使是一种很邪门的修真者,严格来说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介於妖与兽之间的半妖修真者。”
“妖与兽?半妖?”精精儿和吴道子面面相覷,不解的双双重复道。
看到俩人一脸不解的样子,李破军急著想再解释,却是不知道该怎麼形容,恰好他看到战场上此刻的变化,便道:“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
吴道子和精精儿顺著李破军指的方向一看,只见战场上剩下的四头狦猿,全聚到那黑纹修真的身边。
那黑纹修真者突然之间眼睛一红,紧接著仰天一啸:“嗷!”
长啸一出,这黑纹修真者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好似烈阳下的冰块,整个人就这麼融化开来,这诡异的场景当场让吴道子和精精儿看的眼睛差点掉了出来。”我的娘呀!这傢伙是人还是妖呀!”精精儿忍不住惊呼道。
就在精精儿的惊呼声中,黑纹修真者化作一滩黑色的液体,并且迅速的和座下的狦猿融合在一起。
随著黑纹修真者和这头狦猿合而為一,这头狦猿的外形也快速的发生变化,原来雪白的皮毛此时也出现道道的黑色纹路。
只见无数密密麻麻的黑纹布满了这头狦猿全身,而且牠的两眼更是泛著红光,身形还大大的缩小到一半高左右。
但是这头黑纹狦猿体积虽然缩小,但散发的压力未减反增,身体周遭还扬起了一阵阵的黑气。
紧接著另外三头狦猿头上的修真者,将这黑气分别一一吸入,下半身也随即和底下的狦猿融為一体,这三头狦猿身上也立刻出现黑纹,只是数量没那头缩形体狦猿身上的多。
另一边的李战军,也趁势一举手中战戟大喝道:“眾将听令!结阵!”
随著李战军令下,战场上的朱雀军在以铁戈门的修真者為枢纽,每十人為一组,再以三组為一队,共五支队伍结成了一个状似梅花的战阵。
“这就是你们护都城引以為傲的寒梅霸邪阵吗?”
就在城外战阵初成之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眾人身后骤然响起,引的所有人回头看看是谁发话的。
吴道子和精精儿也跟著眾人回头望,只见发话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頷下留著三缕长鬚的中年文士,此人正是乾天宗派来护都城的绵裡针李修元。
看到李修元的来到,以李霸天為手的一干铁戈门的人,几乎人人的脸上都微微一沉,而李霸天身边的程虎却是一脸尷尬。
“怎麼?各位看到老夫,怎麼好像都不怎麼痛快似的?难道我李修元有得罪各位之处?”看到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李修元貌似自嘲的话语中,微微带刺的笑道。”哈哈哈!”李霸天突然大笑一声,便满脸笑意的道:“修元道兄这可是说笑了,我们只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绵裡针,竟然会在此刻出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罢了!哪裡会有什麼得不得罪的。”
李霸天这话在场的人,任谁都知道是假话,但偏偏他脸上的表情却是真诚无比,任李修元再怎麼不满,却也挑不出个毛病来。
无可奈何的李修元,想到要来此之前七宗其他代表的交待,他也只能在心裡暗骂李霸天一声后,又随即绷起著脸问道。
“既然我没得罪各位,那照前日的锦园之约,為何要开战没有先经过我们七宗的许可,你们就擅自和对方打起来?”
李修元这话问的十分的不客气,直接就把铁戈门当成了自己的下属门派一般质问,但李霸天也不是省油的灯,脸上神情微微一沉就又回復。
“修元道兄这话说的是,但俗话说的好,兵贵神速!对方都打过来了,我们哪还能等七宗的指示,莫不成我们还能叫对方,先等我们一等不成?”李霸天也针锋相对的回道。
李修元被李霸天这一反讽回来,顿时就变了脸色,但他之所以被人叫绵裡针,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吸了口气的功夫,李修元就重新掛上一张笑脸。
“李道兄说的是,这就是修元未加深虑,未得知情况下说话过於孟浪了点,在这裡向你致歉,还望李道兄莫与我计较才是。”
说完李修元还真的向李霸天拱手道歉,他这一番言辞和作派,看在吴道子他们的眼中,还真觉得这老小子似乎还挺好说话的。
不过李霸天和铁戈门的几个长老,却反而更加警惕起来,绵裡针这外号老一辈的没有人不知道的,李霸天对於李修元这人更是瞭解的很。
“修元道兄客气了,你也是心急罢了,哪说的上原谅不原谅的,现在敌军兵临城下,待我儿退敌回军再与你畅谈如何?”
“哈哈哈,李兄说的是,城下战事首当第一,不过我看令公子对上敌军,似乎有点勉强的样子,不如就让劣徒助他一臂之力吧!”
话一说完,李修元也不待李霸天答应,就随即转头道:“云君你带上十个人,去帮你李师弟一把吧!”
听到李修元的话,铁戈门上上下下的人全变了脸色,当然眾人也不是希望李战军落败,而是所有人都看的出来,李修元这一著明明白白的就是在打铁戈门的脸。
明著是说要去助战,但话下之意却是暗指著铁戈门不及乾天宗,再延伸开来说则是明白的表示,你铁戈门不听指挥,现在我只好来帮你们擦屁股。
“是!师父!”
一个身形修长,面容俊秀无比,脸上还带著三分傲气的青年,听到李修元的话马上就站了出来,程虎身旁的程圆圆一看到这少年,马上就眼睛一亮,一双大眼顿时就移不开。
她的异状恰恰好被吴道子这小子给看到,吴道子不禁搓了搓下巴暗暗的道:“他娘的,大小姐不会来个什麼一见鐘情吧?”
吴道子当然不会知道,他这胡乱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程圆圆的确倾心於这个叫李云君的,但却不是一见鐘情,而是打小的时候,便早已喜欢上这李云君了。
这李云君乃是白虎军指挥使李峻之子,和程家算是世交,他和程圆圆当初甚至还订了娃娃亲,只是李云君七岁时,被李家的祖辈李修元给挑中,自此以后踏进修真大门。
这些年当中,李云君虽然也有回来过,但却一直未曾提起迎娶程圆圆,程虎每次提起这事,李峻也总是百般推諉,几次以后程虎也知道人家看不上自家闺女。
只是程圆圆天生死心眼,一直不肯放弃,一腔柔情全寄放在李云君身上,每每看见李云君的身影,她就马上会看到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