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这屈师兄又跳到一颗树上张望了一下,最后才跳下来道:“我们走吧!”
“走?屈师兄怎麼就要走了?不去追那五个小子吗?”
粗眉的没想到这屈师兄竟然不去追吴道子他们,反倒四下看了一下就要走人,当场就不解的问道。
“追的上吗?”这屈师兄冷冷的反问道:“这五个小鬼实是在很机警,你们俩逃走不久,他们应该就立刻离开,离开时还不忘将逃跑的痕跡给清掉,现在还想追上他们,难!”
“那难道就这麼算了?”屈师兄带来的人当中,有人不禁问道。
“算了?怎麼可能有这麼好的事,敢动我屈无风的人,任他何等英雄豪杰,我也非斩他下马不可!”屈无风杀气腾腾的道。
当然这说白的其实也就是场面话,毕竟粗眉和短眉两兄弟打劫来的东西,有大半都是上贡给他。现在出事了,连人都没找到,不先说点有气势的话,恐怕会伤到眾人上贡的积极性。
不过虽然只是场面话,却也的确大大的振奋了士气,不少跟来的师弟都十分有眼色的大声吹捧:“师兄威武!”
等所有人吹捧了好一阵子,屈无风才抬起手来,眾人一看连忙收声等著屈无风发话。
“把讯息传给其他师兄弟,我要公开悬赏修真五耻,只要有人能抓到这五个小子,一千块中品灵晶,有他们确切的所在两百块中品灵晶!”
听到屈无风的话,所有人心头顿时火热起来,就连粗眉两兄弟也脸露惊讶的表情,没想到屈无风竟然肯為他们两兄弟大出血。
听完精精儿的说明,饭桶这才瞭解為啥糖葫芦和一条筋会出现,而就在这个时候把毒逼出来的一条筋,也恰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俺这次可真是欠了大家一条命!”一睁眼,一条筋第一句话就是表示自己的感谢。
吴道子一脸欣喜的道:“自家兄弟有什麼好欠不欠的,平安没事就好!”
“对了!一条筋你怎麼会和那两个龟儿子打起来?我走的时候不是叫你在虎狮潭那边等我吗?”糖葫芦突然插口问道。”碰!”
糖葫芦不问不打紧,这一问可又把一条筋的怒火给挑起,他猛力鎚了地面一下,这才气呼呼的道:“入他先人板板的两个龟儿子,一看到俺一人在虎狮潭那边,就围上来叫俺把身上所有的东西交出来,不然就要宰了俺。就那两隻龟儿子,俺怎麼可能鸟他们,当场就和他们打起来,一路打到刚刚那裡,两个龟儿子的法宝都被俺给打碎,两人这才跪地求饶。”
说到这裡,一条筋两眼几乎冒出火光,站起身来大声道:“去他娘的两个孬种,竟然假装求饶阴了俺这一把,下次被俺逮到非活劈了他们不可。”
“那两个的身份你可知道?”吴道子皱著眉头又问道。
“那一脸短命相的有说他们是神行宗的蓝家兄弟,俺管他是神行宗还是乌龟宗,敢抢老子就打爆他们!”
“这下可麻烦了!”听到一条筋这麼一说,精精儿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没错!看来黑森林这裡的局势,比我们原本估计的还要复杂许多。竟然连同為中土修真大派的弟子都会无端抢劫,这下子我们不光要想著对付兇族的人,就连其他修真者也不能放心。”吴道子也点头道。
糖葫芦倒是好,他很没心没肺的道:“这也没什麼,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们五个人在一起,只要照子放亮点,打打闷棍、欺负一下弱小还是没问题的。”
一条筋和李破军更是直接道:“我们脑筋转不过来,反正你们怎麼说我们怎麼干,要揍人就让我们上吧!”
“嘿!这话还真实在,的确是有个揍人的活要你们两上。”精精儿笑道。
接著吴道子便将他和精精精儿商量的作战方式,向其他人又重新说了一次,听到自己不用正面对敌,只要在精精儿布下的阵法外敲闷棍就好,饭桶这才大為放心,不再光想著要偷跑。
说完又向糖葫芦道:“糖葫芦你主要的工作就是引敌,现在咱们几个都在心动期左右,所以你引敌记得,只能引诱高出我们两个境界的敌人。一但敌人超出了结丹期,那寧可放弃也不要去招惹,以免惹来我们惹不起的。”
糖葫芦也没什麼意见,虽说他的工作可能是最危险的,但对於逃跑他还是有那麼几分的自信,况且惹的又只是灵寂和结丹期境界的人,只是高出两个境界他更是有逃跑的把握,所以也是欣然同意。
至於李破军和一条筋就不用说了,两人对於砍人、揍人本来就有异常的爱好,听到吴道子要两人专门揍陷入阵法中的人,自然是连声叫好。
当一切计定,吴道子几人就开始布置,最后精精儿一连布下了五处埋伏点,当阵法一设好糖葫芦便準备去找下手的对象。
糖葫芦离开埋伏点,才逛半个时辰就在一处山谷当中,发现到一伙兇族的士兵,当他潜伏到近处便发现到,在山谷另一端的出口处,正守著七名兇族的修真者。
其中有两个明显是带头的,一个是面貌粗矿,脑后还用金环束了条大辫子的男子,这男子身边还趴了一头体似狼、头似虎,却长了一身鳞甲的兇兽。
另一个则是皮肤黝黑,上半身异常的粗壮,就好似一头人形的猩猩一样,最特别的是这人耳边还戴了一个骷髏头的金色耳环。
和那大辫子男不同的是,这黑皮男是坐在一头长著猴头怪雕身上,在半空中微微飘浮著,他的脸上满是倨傲的神态。
“一个结丹中期,一个结丹后期,剩下的不是灵寂期就是心动期,看来就选这群人了!”糖葫芦观察了一会儿,心裡大致估算著这群修族修真的修為。
“阿格里你说,殿主為什麼突然要这麼多的婆莎草?”
“还不是那些中土修真,有人布下了一个黄粱阵,这大阵虽说对於高手影响不大,但对於我们这些低阶的修真和普通的士兵,杀伤力还是很强的。”那个脑后绑了根大辫子的兇族男子,晃了晃脑袋解释道。
听到同伴的解释,问话的黑大汉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也还好这黑森林裡就有婆莎草,不用再跑回北风林去摘,我们也可以轻鬆一点。”
“轻鬆这可不一定,据我所听到的,中土的修真门派,也派出他们年轻一代的弟子,在黑森林中袭杀咱们的人。”
“袭杀咱人的人?哼!如果让我碰上,还不知道是谁杀谁呢!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就算打不过,我就不相信有人能追的上我。”这黑皮大汉自信满满的道。
“那也是因為你师父给你的那头狄鹰,加上你波骨的本事也过硬才行,其他人却是有不少人死在中土修真者的手中了。不说别的,如果没咱们两个在这裡坐镇,这些普通的士兵早就被杀个精光了。”阿格里看著四散找药草的手下,脸色有些阴沉的道。
被阿格里不著痕跡的捧了一下,波骨心情自然是大好,但却还是忍不住道:“就这些士兵不过是砲灰,死的再多又何需在意,至於那些无能的废物,死了也倒也好,省的丢咱们十三神殿的脸。”
“这话不能这麼说,这场战争还是需要这些士兵去打,一些大形的杀阵更是需要他们来布阵,而很多琐事若离了他们,虽说我们也能完成,却也免不了影响到我们修练的时间。”阿格里摇了摇头不暂同道。
“既然如此,那殿主為什麼不乾脆派白衣令来这边清场,将中土修真者的崽子给杀光?”
“这可不成,一但派出白衣令,对方相对应的高手,也一定会出现,你可别忘了这次会发动这麼大的战争,所為的是何事。一但主战场转移到这边,万一窥天者所推算的范围刺激不够,天书迟迟不出现的话,可不就本末倒置了?”
阿格里这麼一说,波骨一阵心烦的道:“既然这样,那乾脆都不要过来这边不就得了?”
面对波骨如此没常识的问题,阿格里虽然不屑在心裡,却也只能苦笑著解释:“这可不行!我们这次发动的兵力,可是足足有上百万之眾,虽说有储物法宝可携带物资,但有很多东西却还是需要就地取材,又或者是通过黑森林向东北的附属部落运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真够憋气的!如果那些中土的孙子让我看到,我非砍下他们的脑袋,将他们的魂魄炼进我的金骷战鬼中!”
这波骨话才刚说完,就看到一个穿著中土服饰的圆胖身影,莽撞的跑进山谷裡来,却又突然停了一下,接著又转身就跑,显然是被山谷中这麼多的兇族人吓到。
波骨见状当场就兴奋了起来,立刻一声大喝:“前面肥猪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