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还在上警校,春节放假回去,见到了舅舅,他的身材很高大,话语很朴实。
“舅舅”我问,“我外公呢?”
“哦,他在村西头跟别人一起拉弦子呢!”
“呵呵,是吗?好想听啊,你赶快带我去找他吧!”
“恩。”
那天,雪下得很大,我和舅舅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踩着地面咯吱咯吱地响,仿佛人间最动听的音乐。
而回忆也只停留在那天了。
我知道舅舅出事是表弟打来的电话,话语很急促,说舅舅出事了,但我还是想着舅舅只是摔伤了,还想着第二天去郑州看望舅舅。
可没想到,等我第二天回去的时候见到的一幕令我终生难以忘记。
外婆坐在床边不停地抽泣,妈妈依偎在外婆旁边,眼睛像核桃一样,表姐也依在门前用手擦着眼泪。
三姨缓缓地掀开被子,我不敢看,但还是想看他最后一眼。
本来以为他从高空摔下表情会很痛苦,但没想到的是,他走得很安详。
那一刻我失声痛哭。
在异乡生活了十几年,这里已成了我的第二故乡。但有时候一觉醒来,仍有一种漂泊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家到底在哪里。
爱一个人是痛苦的,但我仍见面微笑,朋友说,没有了天天在一起的无奈就有了哀怨的惆怅。
我想是的。
我怀念小时候,怀念家里的老槐树。炎热的夏天,会有许多人过来乘凉,一群人坐在槐树下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时间便过去了。
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个夏天的晚上,妈妈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循循劝导。突然,她停住了,说:“你想见你彩虹老师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
“她就在树后面,你回头看看。”
我半信半疑地回过头,只见彩虹老师慢慢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我跑过去,抱住了她,直叫她的名字,惊喜之情自不必说。
我对故乡的回忆也就停留在小时候了。工作后,由于很忙,我很少回去,但对它的感情却与日俱增。无论我走多远,心中都会时刻思念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这一刻,我百无聊赖,泡上一杯清茶,闻着茶香,写下了昨日的心情。
植物园的空气是清新的,上万棵树木同时制造着氧气,晚霞映红了前方的天空。打开天窗,让美丽的霞光也透进车里,把胳膊伸出,感受着和煦的风,车内的音乐是那首百听不厌的《军港之夜》。
说起了在警校的生活,呵呵,雨下得很大,还得齐刷刷地站在那练军姿。
讲到了文学创作,创作的过程是艰辛和痛苦的,但完成之后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又是溢于言表的。
谈起了平顶山的道路,三廊庙的泉水,还有郏县的面。
哦,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闲暇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