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起来后,果然鼻塞咳嗽流鼻涕,轰轰烈烈的感冒了,老妈看着她真是骂也不是疼也不是,说,哪有人大过年的把自己弄病了的?真是一点不讨喜。
桑吟嘿嘿的傻笑着,一句话不说。这场感冒一直持续了整个长假,让她痛苦万分。直到回到温暖的南方,才有所好转。
梅清阙来车站接她,看到她就来个大大的拥抱,然后细细打量一番,满意的说:“嗯,胖了一点,说明家里生活很好,真该谢谢我未来丈母娘照顾有加。”
桑吟吸吸鼻子,闷闷地说:“我从明天开始进行魔鬼式减肥训练,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到之前的骨感身材。”
“我可不允许,那样抱起来硌手,一点真实感都没有,这样就好,不胖不胖,刚刚好。”然后换来桑吟的一个大白眼。
他问:“有没有想我?”
她摇摇头,拉长了声音故意地说:“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们家三姑六婆的亲戚中不凡优秀人才呀,我那些三姑六婆看到我回去,一个比一个欢喜,说终于等到我长大成人了,一个个迫不及待的给我介绍对象,看得我眼花缭乱真是过瘾,本来还有一点良心不安,觉得对不起你的,我妈说,既然你都说了那个拿不出手,干脆把他给抛弃算了,看看身边这些美男,多养眼啦,不吃饭都饱了。呵呵……”
看着梅清阙渐渐发青的脸庞,桑吟笑得更大声了,他扑过来,搔她的痒处,恶狠狠地说:“你倒说说看,我哪里拿不出手了?”
她躺下来很认真的思考一阵,藏起眼里的笑意,慢慢说:“好像除了给我优厚的薪水这一项外,其他的还真说不上来呢。连我老爸都发话了。”她故意装出老爸的声音,粗着嗓子说:“看在那小子还有一点可取之处上,我们先将就一下,乖女儿,等我们为你觅到更好的人选,你就马上把他弃了,然后回来。”
她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她那一脸得意的样,他在一旁气得脸色发青,只好扑上来吻住她的嘴,直到两个人都喘息着停下来,对望着,那种甜蜜的感觉,真恨不得现在就是地老天荒。
他情不自禁地说出:“桑吟,我们结婚吧。”
“啊?”她明显惊讶甚于他。
那种眼神真让他受伤,也让他猛然醒悟自己在说什么,把头转向另一边,还好她没有追问。这个想法是突如其来的,不仅吓住了她,也把自己吓了一跳。但具体为什么,似乎又说不清。
看着他转过去的,她也把头转向另一边,结婚?这个念头在很久以前的时候想过,以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跟相爱的人长久的在一起,而现在,看多了世事,这个想法再不以为然。或许他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然为什么转头转得那么快?
好一会,梅清阙才问:“晚上想吃什么?”
桑吟坐起来若无其事的说:“去超市买些米和青菜回来,老妈让我带了好多好吃的过来。这下你有口福了。”
忙完了晚饭,桑吟觉得很累,也不想下楼散步直接就想睡了。梅清阙等着,看她上床睡了,才关灯离开。离开的时候说,这几天会很忙,可能没时间过来。她点头说:“去忙吧,没事的。”
日子又回复到忙碌紧张中来,桑吟一个星期都难得见梅清阙两次,大多时候他都是出差在外。本身性格喜静,她还巴不得这样,无聊的时候有个人可以想念,想静的时候又没有人打扰。
偶尔跟茄子聊下电话,告诉了手机号码之后,通常都是茄子隔三差五的打过来问候,聊得最多的当然是茄子美女的艳遇故事,桑吟还是隐瞒着跟梅清阙交往的事情,说到没有男人追,抢手美女就经常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她每次也十分配合的被打击。茄子每次去进货,看到一些漂亮衣服觉得适合她穿的,就会买了下来打包寄来,现在她的小小衣柜里装的大部分是茄子送的没有穿过一次的衣服,不是她不喜欢那些衣服,而是觉得自己穿不出想像的那种效果。茄子也有很多次说在进货时过来找她,却一直没有来。
感情是跟距离成反比的。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情,分开了,再浓厚的情谊也变单薄了。跟文晴基本上断了联系,听到的消息都是从陈玫那里来的,而陈玫联系的也不多,基本上是桑吟打一次电话过去,陈玫十天半个月后必定也打来一个电话,如果有一两个月桑吟没有电话打过去,那么也就不会收到陈玫电话。每次陈玫都说,都到她家门口来了,一定要过来玩一下。桑吟也请陈玫过来玩,两人都含糊着没有答应,都知道相见不如怀念。
联系多一点的倒是跟王乐乐。不知是职业的关系,还是什么原因,王乐乐跟之前相比,变得太多,刚来时候的她,胆小土气,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主见,可是她学得很快,短短两个月时间,便让自己成功蜕变,而现在的她,更是完全蜕变,抛离了最初的样子,说出的好多话来,都格外深刻,特别是对于爱情的看法,对男人的看法,都让人觉得她肯定是受了爱情的伤受了男人的伤,而且伤害一定不浅。可是她们如今隔了两千公里的距离,还隔了几百个日子的时间距离,谁跟谁发生了什么事,谁跟谁的生活是否安好,也只是自己知道了。对于王乐乐那些深刻的观点,桑吟只有沉默,有些不会铭记在心,可是会在想到的时候警醒自己。
跟姚舜联系的也不多,偶尔聊几句便会觉得没有了话题可以说,然后开始转为聊信息,可是依然。有时候看到姚舜发来的文字,会让桑吟觉得莫名其妙,回也不好,不回也不好,他变了吗?还是她已经变了?还是他们之间的友情变了?他发来的信息,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而她小心回复过去的文字,也能被他曲解,她都已经分辨不出他说的哪一句为真哪一句为开玩笑,她不喜欢这样猜测的游戏,在她将要生气的时候,他又发过来说,只是玩笑而已,他现在选修了心理学课程,而她是第一个实验对象。她摇头,她不信的,这样的姚舜已经不是当时那个乖乖的小弟了,这样的他,会让她觉得恐惧。她只愿他们之间存在的是友情姐弟情,再不存在其他。
只好渐渐减少跟他的联系,对于他发来让她无法回答的文字,就简单以一个“忙”字解决。不知他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发来的信息也越来越少了。正合她心意,如果没有可能,那么就不要给人以任何的遐想机会。这一直是她的座右铭,最起码,可以各自保持当初在一起时最美丽的时光。
梅清阙基本不在公司露面,桑吟想,他作为一个老板未免太不称职了,一年到头都不来公司里露面几次。后来才听说,杂志社只是他家小小一个产业,大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直接交给社长处理,他只是偶尔例行式的来检查一下相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