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嘭”的一声,杜修为就不明不白的摔到了床下。
桑吟气呼呼的想,现在的男生也太在那个了,即使这小子看上去那么安全无害,平时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心里竟然也这么龌龊!
“我要去开另一间房。”
杜修为拉住她,一迭声的道歉,“刚才是幻听,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就不要换房间了,真的真的,相信我一次!”
桑吟闭上眼睛,冷静的想了一下,然后坐回床上,狠狠的说,“只此一次,如果你再有那样的想法,下次就不是摔下床了,会从窗户里扔出去!”
“是是!大小姐,求求你高抬贵手,小的跪安了。做个好梦,梦里要有我哈!”
早上又是在杜修为的折腾下醒过来的,桑吟一脸不悦。
杜修为带着恶作剧成功的笑容说,“我出去练习了,手机留给你啊,我设了两个闹钟,七点和七点半各一次,醒了之后就打小览的号码,我陪你一起去玩吧。”
“你不是要看球赛吗?”
“他们会帮我盯着的,而且我觉得看着你比看球赛重要。”
“不要,我想一个人玩。”
“好吧好吧,等你清醒了再说。记得起床啊,然后给我电话,我们一起吃早餐。”
桑吟在他再三的叮嘱下,点点头。然后杜修为就出去了。
日子就这样有插浑打科中过去。很快到了开学,又有新生要进来了,看着那些蓬勃的笑脸,桑吟突然觉得自己的衰老。偶尔跟哥哥通电话,总是会说到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全然不像当初在学校那样自信无敌,有种对未来的茫然,把握不住自己的心和情感。爸妈都催着哥哥回去结婚,认为这样对一个女孩不公平,特别是那样一个可喜的女孩。哥哥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有时就嘻嘻哈哈一阵胡言乱语安慰父母没事没事,一定不会辜负寒露,不让自己事业有所成怎么能回去结婚呢,一结婚就是一辈子的固定,他不想这么早就进入波澜不惊的平凡生活里。
也跟寒露通电话,两个女孩子总是容易谈一些问题。有天问寒露是不是觉得压力很大,她哽咽着说,不知道还可以坚持多久,是真的很累,不是对他没有信心,是怕自己没信心坚持等下去。一个女人所求不过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可是这样的生活已经让他们提早进入了腻烦状态。桑笑在家里的时候曾经答应过她父母,毕业后就结婚,最迟也不会拖到年底。可是日子渐逝,现在却丝毫听不到他提相关的事情,她也不敢开口提,生怕有一天他会厌烦了她。
桑吟软言相劝,左右不过那两句,打电话给哥哥的时候也是旁敲侧击,哥哥曾经也说过,若是三十而未立,绝不成家。有了家庭有了牵挂,梦想便再也飞不起来了。可是哥哥也绝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既然答应了寒露给她婚姻就一定会做到。
放下电话,桑吟想,自己将来是不是也就这样呢?她轻笑一起,大概所有的父母都是这样期待的吧,学业有成了,工作落实了,有个中意的爱人便可以结婚生子延续生命,然后一辈子围着锅碗瓢盆孩子丈夫安稳一生,为什么想起这些,她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在学校里,女生过生日,通常是能简单就简单,有男朋友的,就和男友一起卿卿我我的过。没男朋友的,就和相好的女伴们一起闹一回,吃个饭唱个K。桑吟和杜修为的生日相距不过十来天,两人便在暑假合在一起,约了姚舜一起过了。桑吟送给杜修为的礼物是一套耐克的球衣,号码是她喜欢《灌篮高手》里后卫宫城的7号,她听小龙说的,杜修为也是被球队喻为的得分后卫。杜修为送她的礼物是买材料回来自己亲手做的一串吊坠,闪闪亮的,很好看。
两个月后刘一龙过生日,搞得轰轰烈烈的。他们班上的男生全部到场,有些还带了家属,还有在活动中认识的一些人,坐满了酒店一层楼,吵得好不热闹。桑吟本来不想到场,杜修为说,作为他的家属,她一定要出现,而且她跟刘一龙还是那什么梅什么马,不出现怎么行。
杜修为说,反正吃吃饭,吃饱了,他俩就闪人。于是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