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琪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个妇人应该是我娘,于是惊人一幕又发生了,莫小琪以高分贝的声音喊出了一声“娘!”
莫小琪这声娘喊的惊天动地,生生的把自己貌美如花的亲娘吓晕了过去,莫夫人晕倒后,丫鬟们都乱了套了,急忙把夫人抬榻上,有的丫鬟连忙去叫医生,有的丫鬟掐莫夫人的人中,有的丫鬟在摇晃莫夫人,有的在莫夫人的一旁哭泣,“呜呜,夫人,你醒醒呀……”那场面十分壮观。莫小琪在依旧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怎么那么容易晕过去的……”莫小琪想要下床去看看莫夫人,一旁的墨妍急忙阻止了,“小姐,您还是在床上呆着吧,您的身子还没好呢,那么多人看着夫人呢,已经去请大夫了,夫人应该没事的。”莫小琪听了墨妍的话,便只得回到床上,可却要表现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她的脸上满脸着急,眼睛一直看着莫夫人这边。
唉,唉,真是为难莫小琪了,她可不想回头让别人嚼舌根,说她这个女儿不孝,虽然莫夫人的确是被她的大喊吓晕过去的。没一个时辰,那个白胡子老头又被拉了回来,随行的还有一个管事嬤嬤,那个管事嬤嬤看起来有些严肃,一进门就冲那群丫鬟说道,“都安静些,不要都围着夫人,起来让刘大夫为夫人诊治。”那群丫鬟终于安静了,白胡子老头刘大夫估计在家板凳还没坐热乎呢,又被拉来了莫家。
待刘大夫开始为夫人诊治后,那个管事嬤嬤就过来给莫小琪请安了,“老奴给七小姐请安。”
“嬤嬤免礼,嬤嬤快去照顾母亲把,看看母亲怎么了。”那个管事嬤嬤有些诧异,她没想到一向被誉为傻子的七小姐竟然能说出来这么一番话,难道神智恢复了?管事嬤嬤的诧异只是一瞬间,她马上恢复了镇静,“是,七小姐。”
白胡子老头刘大夫正在给莫夫人施针,不一会儿,只听见一声呢喃,莫夫人悠悠转醒,别说这白胡子老头的医术还真不错。莫夫人醒来后,周围丫鬟都很欢喜,刘大夫说到,“夫人是连日来的忧思过深,再加突然收到惊吓造成的昏厥,细细调理过就会好了。”
“好的,刘大夫,翠竹送送刘大夫。”
管事嬤嬤又一脸威严的发话了,送走了刘大夫,继而又问到莫夫人,“夫人,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韵儿呢?”
“小姐在床上呢,已经没事了。”
“甄嬤嬤,扶我起来,我去看看韵儿。”甄嬤嬤扶着莫夫人起来,到了莫小琪的床边,莫夫人一副娇弱态,“韵儿,你还好吗?”
莫小琪不敢说话,只能点点头。
“看见你无碍,娘也放心了,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就和你的丫鬟说,娘先回去了。”
“墨妍,好好照顾七小姐。”
“是,夫人。”
莫夫人叮嘱好一切,就乘着软轿走了。莫小琪这里终于恢复宁静了,她连忙拉着墨妍继续了解这个身子的过往。原来这个身子也姓莫,名字叫莫韵,是相府的七小姐,是相府最小的孩子,现年十六岁,而父亲是玉琰国的当朝右相。
莫韵小的时候很得相爷与夫人的宠爱,是相爷的掌上明珠,小莫韵小时候长得精致可爱,白白嫩嫩的,所有人都非常喜欢她,而小莫韵也很聪明伶俐,可是在莫韵五岁那年,不小心跌下了湖,受了凉,发了高烧,等病好了竟成了一个傻子。从此那个相府的明珠就此陨落了。莫韵六岁那年,作了首诗,相府的人都十分欢喜,可是这首诗一出来就把自己教书先生活活气死了,也让相爷寒了心,从此弃莫韵于不顾,只剩夫人一人还宝贝着莫韵。
莫韵五岁到十二岁的年纪里,换了教书先生千千万,每一个先生最后的一幕都是,“对不起,夫人,老夫不才,没有能力教导七小姐,夫人还是另择高师吧。”莫夫人也很无奈,每每看到莫韵傻子一般时,都会抱着莫韵流泪,“我苦命的孩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小时候明明是那么的聪明伶俐……”莫夫人每次见到莫韵都会伤感,久而久之,莫夫人也不来看莫韵了,莫韵就成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丫鬟们也都不愿意侍奉傻子一般的七小姐,于是莫韵身边就只有墨妍一人了。两个苦命的孩子就这样相依为命,生活在莫韵的院落梧桐幽居,莫韵神志不清,经常把穿好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口水直流,见人就只会嘿嘿傻笑。
莫韵十三岁那年,莫夫人过寿,栗姨娘娘家人也来给莫夫人祝寿,同行的还有了栗姨娘十二岁的小侄子。相爷莫泽除了原配夫人卫湘外,还有一位小妾栗姨娘,莫夫人卫湘年轻时是京城远近闻名的美人,是承恩候府的千金小姐,才貌双绝,及第后就嫁给了镇北侯府出身的状元郎莫泽,也就是现在的相爷,而栗姨娘虽是小户出身,容貌也是十分美艳,男人就是这样,即使已经有了娇妻,也想要拥有美妾。莫夫人寿辰那天,相府格外热闹,京城的权贵们都来了。
相府大厅,相爷与夫人正忙着应对外客,突然有个小厮前来告诉相爷,七小姐与栗二少爷打起来了。相爷好像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女儿,他连忙安排莫大少爷与莫二少爷应对来客,然后与夫人一起赶到了后院,栗姨娘也紧跟着。相爷到了后院,莫韵还在和栗二少纠缠,俩人在一起厮打,头发衣服全乱了套,莫韵的脸上都挂了彩,而栗二少的脸上也好不到哪去。
相爷见此,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栗二少见是相爷就急忙住手了,而莫韵却依然要与栗二少厮打,相爷连忙让小厮莫韵拉一边去,这时,莫夫人又是一脸痛心状,十分难过,而栗姨娘见自己的侄子被一个傻子打成这样,亦是十分气愤与痛心,可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连忙去关心莫家七小姐莫韵。相爷看见一身狼狈的莫韵,都快要气死了,因为前院还有一堆客人,他来不及询问事情经过,就安排小厮把莫韵送回梧桐幽居,派人看着,而他与夫人急忙会前院了。
在相爷赶往后院时,栗家人亦是听说了事情,也急忙去了后院,他们看见一身狼狈的栗二少爷后来不及痛心,就急忙给相爷陪罪,相爷还有一堆事要忙,就没有理睬他们,就只说管教好家里的孩子。莫韵就这样一边哭喊着一边挣乍着被小厮送回了梧桐幽居,而墨妍一直在她的身边流泪。第二天,莫夫人前来了梧桐幽居,她已经询问了好几个小厮,昨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前来是要听墨妍讲述事情经过的。
墨妍跪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讲述事情经过,“奴婢昨日与七小姐在花园采花玩,七小姐很高兴,在花园里跳舞,而栗二少爷突然就过来,大骂七小姐是傻子,是废材,说了好多难听话,奴婢要栗二少爷不要再说了,可栗二少爷不听,一直再谩骂、嘲笑小姐,奴婢毕竟是下人,无可奈何栗二少爷,而小姐就突然与栗二少爷打了起来,奴婢拦都拦不住,呜呜……”莫夫人听完墨妍的话,十分气愤,把茶盏摔在了地上,“欺人太甚!他栗家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欺负相府小姐!哼。栗媛呀,栗媛,看来是舒心日子过太久了。”莫夫人又到床上看了看莫韵;“韵儿啊,娘会为你惩罚坏人的,韵儿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