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下完棋之后,季升回到了自己的太子宫,而梁雀兰早就在那里等他了殿下,您又去找郡主下棋了吗?”
“嗯。”季升没有看梁雀兰,一直在纳闷我刚才为何要跟他说那些,因为他知道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说一些不相关的话。
梁雀兰见到季升的心根本都还没回来,心里暗暗酸苦殿下,您心里其实是喜欢郡主的,是吧!”
季升被梁雀兰这么一问,毫不思考地回答:“我当然喜欢妙儿了,她可是我的好妹妹!”
“不是,我所说的并非是单纯的兄妹之情,我总觉得殿下对郡主最为特别,似乎早就有了男女之情!”
季升好笑地看着梁雀兰的表情,开玩笑说:“玄钰,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话的口气很像在吃醋吗?难不成你爱上我了?”
本来只是想逗逗梁雀兰,可梁雀兰却被他吓得差点摔倒,幸亏季升眼明手快地搂住她,季升望着她笑道:“玄钰,你是不是在害羞呢?”
被说中自己心思的梁雀兰更加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忙推开季升殿下,我头有点痛,先走了!”
看着梁雀兰从自己怀里逃出,并且跑出太子宫,季升超无奈地说:“开个玩笑而已,要不要这么认真!好像“
突然间季升的脑海里浮现出我所说的话。”男子的喉结比女子的还要明显,有的时候还会一上一下的,就好像你现在这样!”
刚才认真接触了玄钰之后,我发觉她似乎并没有喉结,难道她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季升又想到了我说的话。”若是你遇到让你脸红心跳的事,你会刻意装作不在意,但女子却选择逃避,立刻逃离让自己脸红的地方!”
玄钰刚才的表现完全符合妙儿跟我所说的那种情况,难道她真的是女的?
可是如果她是个女的,为何要女扮男装在我身边做侍从,难道她就不担心有一天身份暴露的时候,被杀头吗?
但是,如果她是个女的,那么她倒是挺让我意外的,没想到天底下除了妙儿之外,还有这么有个性的女子。
为了解除心里的困惑,季升安排自己的亲信去调查这件事,而我也从洪公公口中知道了这件消息。
洪公公看到我的笑容,大胆猜测郡主,殿下开始怀疑梁雀兰的身份,是不是您特地提醒殿下的呢?”
“看来跟在我身边久了,洪公公你也变得聪明了。没错,这确实是我提醒的,因为欢天喜地给我带来的消息,都是喜讯。
既然其他四个人的幸福都已经开始动作了,那么我怎么可以把季升给遗漏了呢,更何况我还承诺昱书霖和梁雀兰了!”
洪公公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再旁边,靠近我,小声问:“那么奴才是不是该去把梁雀兰的消息透漏给殿下知道呢?
您都不知道,自从你那次到昱家登门造访后,昱老爷就封锁住了所有有关梁雀兰的消息,我怕殿下一时半会得不到答案的!”
我无奈地拍了洪公公的脑袋既然你早就知道本郡主的计划,那么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对我才是最有利的,不是吗?”
即使我没有明确说出自己的命令,但洪公公并不是个傻瓜,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奴才懂了,奴才这就去办!”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季升心里有点恼怒梁雀兰欺骗自己那么长时间,但又为她的特别而开心。
接下来季升时不时都会用各种不同的方法去试探梁雀兰,希望她可以对自己说出真心,可每一次都被梁雀兰逃掉了。
就比如这次,他特地带梁雀兰来湖边游泳,希望她可以说出来,谁知道梁雀兰死撑下去,穿着盔甲下水,差点被淹死,幸亏他及时下水救人。
他被梁雀兰弄得有点生气了,但他仍旧要等梁雀兰亲口告诉他答案。”玄钰,我想知道“
“知道什么?”
梁雀兰记得,私底下季升不曾对她这么严肃过,不免危机意识升起;胸口陡然一紧,害怕他将问的事,身子不由自主轻颤起来。
忆起自己与他靠的太近,便急急忙忙想退开;可她没留神之际,湿漉漉的鞋子才踩到地面石头上,便一脚踩滑,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呀!”
“唔!”闭着眼睛,还没弄清眼前发生何事的季升,只知道他紧紧握梁雀兰手腕,突然感觉到她彷佛正猛力的想抽开手。
可季升执意不放开梁雀兰,于是就这么被她牵引,整个人被拉倒。”啊!”
发现到当前状况时,两人早已双双跌落地面。
而他壮硕身躯,恰恰巧合地压向晁梁雀兰远比他娇小纤荏的身子,地面上茂密的青草堆并没让他们跌疼,反而感觉像是躺进了柔软的绿毯之中。
几乎在同时,两人睁开眼眸,意外发现彼此脸庞,竟如此贴近在不到一寸的地方,而湿透的衣裳,让两人身躯彷佛天造地设般紧紧密合著。
呼吸间,她能感受到他火热而急促的吐息,那雄浑阳刚的熟悉气味,重重缠绕她周身,水凉的肌肤,深切受他躯体的强大热意而吸引。
心儿跳的飞快,如果她不强压着它,彷佛就会立刻疯狂地跃出胸口。
梁雀兰生平首次发现,他与她,男与女,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也是两个如此契合的个体,冷与热,特质相反却成对相应。
他看着她,专注的狂炽眼神几乎要烧毁了她,她应该要躲开却躲不开。
然而在那眼神注视下,她心中却升起备受眷宠的莫名悸动,她是骄傲,是感动,欣喜之情飘飘然地占据她整个脑海。
随着他轻抚她脸蛋的温柔,望着他刚毅唇办缓缓贴近,她忽然想去了解,碰了他,那会是怎样的感觉?
心越跳越烈,但有着难以言喻的快意。
“殿下“忘了之前她老躲他,现在,她只想多得到一些他的关爱,不想让那双眼神离开她。她不知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可她随他吧。
而季升看着她睁着灵动星眸,瞬也不瞬的直瞧着他,早觉得极为出色的那张脸庞,染了晶莹水珠更为闪闪动人,朦胧不清的美丽,怀着秘密更迷人。
难以想像自己会有这么急速而热切的渴望,但现在,她是如此绝色,如此惑人,如此让他失神沉醉,是男性生理的本能需求,他想要晁玄钰。
于是低下头,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她。
彷佛雷殛,双唇相接,震撼炸开,令人炫目的快感流窜至四肢百骸,仅只一触碰就有这样神奇的魅力,蛊惑他们、引诱他们,不能错过此刻。
“殿下,左相国要我提醒您,该是上朝的时刻——“
河边矮树林中,窜出两个身影,禁军副统领宇文辉领着左相国,前来晋见季升,同样的,宇文辉原本的恭敬禀报,又因眼前一景而被吓的梗在喉间。
草丛中,太子殿下与禁军统领(梁雀兰担任的职位),不为人知的,交缠着彼此身躯。
而当太子殿下电光火石翻身回头坐起的同时,那严厉视线,让左相国和宇文辉两人觉得被卷进无边无际的暴风雪中,能冻死当场少受折磨还算幸运。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他们撞见?他们两人不想看到这些,不想找死呀!
“咳咳,左相国,殿下正忙着处理急事,今天不,三天内都不上朝了吧。”宇文辉推着正思索怎么写遗书的左相国,就要离去。
“是是,殿下今天就不上朝了。”左相国摇晃脑袋,只想赶快逃命。
可没走几步路,两人就让比他们跑的更快的梁雀兰给撞跌地上。
“喔!糟了!”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惨叫,宇文辉与左相国心底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果然发生。
他们这两个碍眼的人已经自动退场,殿下为何不当成没看见他们俩,尽管和昱统领去忙他们的?欲哭无泪的左相国与宇文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站起身,季升一脸冰漠,快步走向等待着他的大臣们。
“左相国,本宫这就回朝,至于宇文辉你——“
“是,属下明白今晚要值夜“
宇文辉以衣袖拭去额间冷汗,自动请罪。值夜总比杀头好。
“不。今晚,本宫不罚你。你回去吧。”
“啊,感谢殿下宽宏大量“
“今晚让你回去跟家里人说,你三个月内都不会回去了。明天起,你就专任宫内夜间禁军统领。”锋利视线射出,不容许任何人反抗。
“唔属下遵命。”眼角含泪,宇文辉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好无辜,好冤枉。不过是他搜索能力好了些,每次找殿下都能凑巧找到,这也不成?
“宇文辉,你可知这次为何受罚?”
“属下愚昧,这时辰也该说足了“是啊,普通人,哪有本事来三天?他是有些不服气。他明明谨记殿下吩咐了,怎么还被罚?
“这是罚你妄报不实之数。什么三天?哼!你把本殿下当种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