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身为东厂督主,自然不能大肆的在京城中寻找一个女娃,更何况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会将黎夏再次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黎夏的失踪使他的心不再平静,不知小狐狸此时此刻在何处?
不过楚离的行为,依旧引起了傅承林的注意,他坐在桌旁问道:“你说东厂督主回到了府中?”
“是,主子,督主一进城,属下便立即向您禀告,而且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督主派东厂的公公在京城中寻人,不知在找何人?”那人说道。
“有这等事,你密切注意他们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傅承林对着手下的人说道。
“是,属下遵命。”那人得到命令走了出去。
就在外面几路的人都在寻找黎夏的时候,她这个人依然被关在地窖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妈妈,你看我这样做对吗?”黎夏双手托着琵琶弹了一个极其生硬的音调后对着老鸨说道。
老鸨难受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皱着眉头说道::“我说姑娘,就这一个音调乐师已经教了你十遍,你怎么还是不会。”
黎夏听完难过的泪水流了下来,她装作可怜的说道:“妈妈,你看见我偷懒了吗?我在认认真真的学,可是这琴不听我的话怎么办?”
老鸨叹了口气说道:“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伶俐的,没想到是个如此笨的人,琴棋书画任你挑选,可你怎么一样都看不懂。”
“妈妈,我既然已经决定跟着你,就想好好学会将来为你挣钱,可是这些对我简直是太难了。”黎夏委屈的说道。
你妹的!想培养我做头牌,我就什么都学不会,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黎夏见老鸨在一旁站着,她把琴扶起来继续谈那几个音符,难听的简直要命,她强迫给自己催眠,势必要将这老鸨给恶心走。
“停停停,快被弹了。”老鸨听到声音,立马阻止了黎夏。
“妈妈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我弹得挺好听的,日后肯定能够赚钱,你说对吗?”黎夏天真的问道。
她此时穿着青楼女子所穿的衣衫,衣料有些透明,由于她身子小,还有些不合身,不过人美自然穿什么都好看,何况是快要张开的黎夏。
老鸨本想把黎夏揍一顿,可看到她的美貌以后,抑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说姑娘啊,你难道真的觉得自己谈的很好听吗?”老鸨不确定的问道。
黎夏瞪着大眼睛看着老鸨说道:“难道不是吗?妈妈我很用心学的。你看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黎夏说的很认真,她现在已经清楚老鸨的心思,估计是看自己貌美,想要将自己培养成头牌,但是这头牌什么都不会有些掉价,估计是想让自己升升值罢了。
“怎么你想出去?”,老鸨将她那涂满粉的脸颊凑到黎夏的身旁说道。
黎夏笑着摇摇头说道:“不,我没有这么想。”老鸨脸上的粉实在太厚,黎夏怀疑她是不是铺了一盒在脸上,以至于她说话的时候,粉还一直往下掉,惹的黎夏脸上痒痒的,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
老鸨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有就好,我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样,这东西学不会就要学了,待会我会叫几个姑娘下来,教教你怎么斟酒倒茶,把这套学好了,便能哄得客人开心,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妈妈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一定听您的。”黎夏点点头说道。
老鸨准备走的时候,忽然停了下了,转头对黎夏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叫香儿,忘掉你以前的名字,如若再敢称呼以前的名字,小心我的鞭子。”
“是,香儿记住了。”黎夏回道。
待老鸨走后,黎夏微笑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这死老鸨,取的什么烂名字,香儿香儿难听死了。
这地窖连个窗户都没有,害我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督主大人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黎夏知道来这里再挣扎也没有用,只能先顺从老鸨,保住性命再说。
这时她听到外面有老鸨的声音,一时听不太清楚,她趴到地窖的口耳朵贴着缝隙,试图能够听到一些什么东西。
“你们把里面的人给我教好了,妈妈我重重有赏,教不好的话,这个月的钱谁都别想拿,里面的那位主比你们谁都金贵,可得给我小心伺候,听到了吗?”,老鸨对着三个姑娘说道。
“是,妈妈。”三个姑娘说完,往地窖这里走来。
黎夏快速的躺到地上,使劲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她感觉拍的不过,双手齐上使劲用力的搓着。
她的皮肤本就脆弱,经过一阵折腾以后,额头出现红红的一片。
那三个姑娘进来以后,看着黎夏躺在地上,立马走到她身边担心的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黎夏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说道:“我感觉身子有些发烫,浑身难受。”
其中一位姑娘伸手摸了摸黎夏的额头,她惊讶的说道:“呀,姑娘的额头有些烫,想必是着凉受风了,我们得赶紧告诉妈妈才是。”
三人正要起身的时候,被黎夏拉住了手,黎夏虚弱的说道:“各位姐姐,妈妈叫你们来是来教我学习东西的吗?咳咳……”
“是的,不过你如今的样子怕是不能学习,需养好病再说。”其中一位姑娘说道。
黎夏坚持坐起来说道:“各位姐姐既然来了,还没有请教你们的名字。”
“我叫茉莉。”
“我叫桂花。”
“我叫蝴蝶。”
三位姑娘一一将名字说给了黎夏听,她们的眼中露出焦急的神情,仿佛很担心黎夏。
黎夏听着这名字,不是花就是蝴蝶,这青楼的名字还真是一样的套路,她记得督主府内的下人就是以花取的名字,恶俗!
想不到督主大人竟然是这样的品味,说不定他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各位姐姐不用担心,我只是住在这里有些不习惯,偶感风寒罢了,不碍事。”,黎夏说着想要站起身,奈何站不起来,跌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