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徐烟火刚刚嘴里塞满了东西,咽得有又急,一下子呛到了。她咳了好几下,脸都涨红了。
“你慢点吃,喝点水。”我给徐烟火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坐了过去,给她顺了顺气。我现在虽然是在利用徐烟火,但是到底是跟她没有仇。看到徐烟火这样子,我也并不开心。
徐烟火喝了点果汁,又歇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她现在整个人靠在了座椅上,显得很无力的样子。她反应到了我坐在她旁边,努力扯了一下嘴角微笑着:“我没事了,你回去吃吧,锅里的东西都熟了,你去夹起来吧,再不吃就煮烂了。”
“不了,我吃饱了。”我刚刚没少吃,现在不想再吃什么了。我把锅里的肉和菜夹起来,堆到了徐烟火的盘子里,然后就试着开导她:“你那么难受,还不是因为原希有了新的女友”
“谁说的,我才没有。”徐烟火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还在倔强地不承认。
“别嘴硬了,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吗?”我叹了一口气:“我都看出来了,从你们俩对视完,你就不对劲。你快说,你是不是对他还有感情?”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徐烟火低下头,手在自己隆起的腹部上摸了摸:“我都已经快要作妈妈了,而这个孩子的父亲是纪枭。”
我没想到徐烟火竟然会主动提到纪枭,之前都是我提然后她故意岔开话题的。我看了一眼徐烟火,想了想,觉得徐烟火现在情绪脆弱,说不定会愿意跟我倾诉。于是,我打开了话题:“当初和纪枭在一起,是因为你喜欢他吗?”
“我一开始也说不好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徐烟火竟然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可是当初我家里出事的时候是纪枭在帮我,我就有了安全感。”
“等会儿,你打住,”我打断了她:“出什么事儿了,我怎么不知道?”
“当初,我家里做生意赔了钱。这本来没什么事,可是问题就是,我父亲当初合作的人们把生意的失败都归结到我父亲的身上,不仅投资的钱要收回,而且赔的钱都一并要我父亲拿。”
“这不是敲诈吗?”我从来都不知道徐烟火家里有这样的事,就看着她意示她继续说下去。
“各种钱加一起有几百万吧,虽然对你和顾离生来说只是一点小钱,可是那时候我家已经快把家底赔进去了,上哪找那么多钱。我没和我说这件事,他觉得是敲诈,压根没想给他们。”徐烟火说着,越来越难过:“可是没想到合作的人竟然跟黑社会有关系,他们把我父亲抓走了,然后通知了我家里。余程程,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害怕吗?那可是黑社会啊,我真的怕我父亲会死在他们手上。”
我听了,紧紧握住了徐烟火的手,表示安慰。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这个事,徐烟火也没跟我说过。
“后来,是纪枭出了面,他跟那群人的老大认识,帮我救出了我父亲,顺便出了钱帮了我们家。可能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以我们家那个时候的情况,我怎么可能不感激他。”徐烟火继续说:“我说过要把钱还给他,可是笑了一下,说不用。那个笑容,我到现在都记得。”
我听到这里,什么话都没说,可是心里却在想:徐烟火,你可能搞错了,喜欢和感激,是两种感情啊!你不可以把它们混淆在一起。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当时不清楚家里的情况,等我知道后不久,纪枭已经帮我解决完了。”徐烟火说道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家里发生这些,不是什么好事,就没跟你讲。”
“那,他帮你摆平家里的事之后你就喜欢上他了?”我还是忍不住这么问,想着徐烟火不会这么傻吧。
“没有,但是之后每次我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纪枭出现在我身边。我本来就对他有点好感,于是”徐烟火咬了咬牙,继续说:“但是原希呢?我跟他在一起十年!十年啊!每次我有麻烦的时候他都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反而是另外一个男人来帮我。加上那段时间我和他已经分了手,他也喜欢别人,所以……想想,也挺讽刺的。”
听徐烟火这么说,我突然有些理解了,安全感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原希没有在徐烟火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我也不能太责怪她慢慢对纪枭产生感情。
“行吧,那些日子都过去了,以后好好的就行。你自己做得选择,不后悔就好。”我轻声这样说,安慰着徐烟火。
徐烟火叹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后不后悔我现在还不知道,只是我后来才发现,纪枭这个人太不简单了。”
我一听到这个,眼前一亮。我潜意识里觉得,徐烟火不如戈祁和顾离生那般精明,再继续下去说不定能套出一些关于纪枭的信息,于是我说:“我对他了解得不多呢,你不是说他在你遇到麻烦的时候帮过你吗?你应该不会后悔啊。”
“我也是之后才知道,纪枭这个人很有手段,想要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得到,甚至我觉得他有点狠毒,不能算作一个好人。”
我来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徐烟火:“嗯嗯,你这么说我也赞同。因为顾离生的缘故,我对纪枭虽然了解得不多,但是也略知一二。”
“他最近不在家的次数很多,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而且几乎都是喝醉着回来的。”徐烟火对我说,还压低了声音,搞的有些神秘的样子:“有一次我趁他喝醉了睡着,又翻了他的手机,看到了白总给他发的信息。”
“白总给他发了什么?”我一听,心里有些激动,但是我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徐烟火。
“白总的信息上写着:老地方,天堂会所见,别迟到。我在想,是不是他们之前一直在那里研究什么事呢?我觉得都有可能。”
我听了,眯上了眼睛:是啊,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