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纪枭一脸认真地跟我说了这么多,但是我当然是更相信顾离生,毕竟顾离生待我怎样也只有我自己心里最清楚。离生他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毕竟也只有我跟他同床共枕过。
我也不想再听纪枭编些瞎话,而且此刻我的内心极为复杂,我的心也好乱。
而纪枭却面不改色,坐在沙发上,拿着高脚杯,时不时喝上两口,静静地等待着我能为他的话做出什么反应。
我拖着略显沉重的脚,一步一步的走向包厢门前,拉开包厢的门,瞅了纪枭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你怎么样了?怎么看你脸色不太好啊?程程。”
曾黎立刻上前迎接我,挎着我的肩膀,扶着我的肩,对我关心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看着曾黎,勉强笑了一下,回答着曾黎。
“他跟你到底说什么了,他没有要挟你,把你怎么样吧?”
曾黎追着问我。曾黎其实也对我和纪枭的谈话颇感兴趣,但是也能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关心我,担心我。
“没有。”
我勾了勾嘴,微笑着对曾黎说道。
“那我们也走吧。”
“好。”
我挎着曾黎的胳膊,我们一起离开了纪枭和白总的包厢。
曾黎也终于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微笑。
可是我的内心根本没有办法安静下来,低着头,内心一直在想,纪枭跟我说的那些话。
“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我问你你也不跟我说。什么天大的秘密啊?搞得你现在这样。”
曾黎时不时看着埋头的我,问道。
我没有回答曾黎,只顾跟着曾黎走,当然这些话是肯定不会和曾黎说,无论他对我再怎么关心,以我现在的身份,这些话都是不能同旁人说。
曾黎同一些朋友道了别,就带着我径直出了天堂会所的的正门。
“我先送你回家吧,你现在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想你也没有心情再在这玩了,回家好好休息吧。”
我没有调查清楚事情,好不容易深入虎穴,不能只有这点信息啊,我来的目的可不是那么简单,不能因为现在乱糟糟的心情就前功尽弃了。
“好啦,你不要再想啦”。
曾黎摇了摇我的肩,看着我说道。
“你不要相信纪枭那个人,我们在生意场上都有过接触,他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信任,还有那个白总也是,你若是因为他们说什么话,而变得心情这么糟糕,可就太傻了。”
曾黎看着我的双眼,很肯定的眼神,我知道他也是在保护我。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什么实质性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就上了曾黎的车,这个样子回了家。若是顾离生这时突然在家,看我这个样子,肯定会逼问我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我要是拿不到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回家,怕是离生那边我也有口难辨。
“曾黎,今天真的谢谢你,陪我,一直保护我,可是我现在不能走啊。今天晚上顾离生好像要来,我还想等顾离生过来,跟他一起回家,你看,我若是现在坐着你的车回家,好像也不太合适啊,虽然我们两个是老同学,但是我现在都结婚了啊,也不是很合适吧。”
我其实思考了许久,也只能这样回复曾黎。我若是话说的太轻,凭我对曾黎的了解,曾黎必然会找理由反驳我,跟我一起回去。所以,我只能话说的难听了一点,他才没有什么可以拒绝我的理由。
可是我这个谎言,也会让曾黎非常伤心。
“好吧,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没有什么留下的必要,好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曾黎叹了一口气说到。他看了天堂会馆一眼,直接扭头便上了自己的车。
我则一直目送曾黎,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曾黎的车一脚油门,便疾驰而去了。
虽然我一直拿曾黎当自己要好的朋友,但是我却隐隐约约感觉,曾黎把我看得很重。
我看着消失在我眼前的曾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再次进入天堂会所,从服务生那里拿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便向纪枭和白总的包厢走去。
到了他们的包厢门前,我深吸一口气,并没有敲门,便直接推门而进,当然,跟他们有什么礼貌可言。
“余小姐怎么回来了?真是太意外了。我还以为你吓破了胆,再也不敢进来了呢。不过对于你的到来,我随时欢迎。”
白总看见是我进门,一脸欣喜的样子,站起身来,向我走来迎接我,并且手里拿着装了半杯的的红酒,递上前去。
“我怎么可能会被吓到,你这是玩笑话了,我回来是去送曾黎回去的,毕竟有外人在,我们沟通也不便啊。你说,是吧。”
我接过白总的酒杯,迎上前去,微笑着回答道。
“来我们先干杯。”
“Cheers!”
我和白总碰了一杯,我只是小酌一口,而白总却对于我的再次到来兴致勃勃的样子,一饮而尽。
“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二位今天怎么回来天堂会所?还是在商讨什么商场战略?”
我尝试着慢慢打探着二人相聚的目的,我想毕竟我是商场以外之人,他们应该不会对我有那么大的警惕。
“余小姐见笑了,我们两个今天只是兄弟二人闲来无事小聚而已。哪里商讨什么大事。”
白总很敏感一直在躲避我的盘问。
“哦?闲来无事?你们一人一个大公司,应该忙的很,还能闲来无事?即使我一个在家的女人也不会相信你说的。”
“余小姐,你有所不知,就是因为我们是顶头上司,所以才比较清闲啊,不然养着那么多员工干什么?”
“嗯,也是,有道理。但是你们二人出现在一个包厢里,说明你们平时多多少少都是有合作的啊,可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我虽然不懂公司,但是商人之间不就是这样,都是利益,哪有那么纯粹?不能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就这般搪塞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