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无论我怎么说,顾离生也是不愿意相信我。
我忽然想起我还有跟向琳的通话记录,这个可是一个关键的证据,这个电话是向琳打来无疑了,这个他不会觉得是我编造的了。
“我还有一个关键的证据,我还有昨天晚上跟向琳的通话记录呢,这个我总不是在骗你了吧,这个我也造不了假,我现在就拿给你看。”
我说完便匆忙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到了昨天晚上的通话记录,拿给顾离生看。
“你看,这个是向琳先给我打过来的,而且还有通话时间,你看看。昨天晚上,向琳给我打的电话,我那个时候还在睡觉,被电话铃声吵醒,我一看是向琳的电话,我就接了,可是无论我说什么,电话那头都没有声音,但是是通话的状态。我局的很奇怪,所以我决定去向琳的病房问一问,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假医生。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我有一句撒谎的话,我不得好死。”
我非常肯定地对顾离生阐述着昨天半夜的情况。
顾离生冷眼看着我,顾离生只是被我强制看了一眼昨天半夜的通话记录,他自己其实根本就是不想看。
顾离生好像是认定了我就是那个伤害向琳的人,我给他证据他都懒得看一眼。
“你还有别的证据吗?只是一个通话记录而已,这又不能说明什么。”
顾离生说的对,我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证据,就仅仅是一个通话记录而已,我也并没有录音,这根本就不是实质性的证据。
那我能怎么办,就这样认栽了?不可能,这不是我余程程的性格,就算是为了我失去的孩子,我也必须为自己洗清罪名。
但是现在很显然,顾离生根本就不相信我,如果现在有监控,也许顾离生都会觉得是我故意做的视频,都是假的,顾离生的主观已经把我判了死刑了。
我的心里真的觉得特别窝火,委屈。
“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的,即使是监控没有坏,你也未必会相信我。我对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从没有过二心,你现在对我竟然一点信任都没有,我也太失望了。”
我终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内心的那颗原子弹终于爆炸了,我没有对顾离生喊,只是我的心里真的特别的痛,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我对顾离生说话时嘴唇控制不住地在抖。
这是内心的独白,也是真实的眼泪,可是顾离生根本就是懒得看我一眼,我现在反倒是成了戏精。
真正的坏女人成了受害者,我真的是觉得无奈,愤愤不平,委屈。
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一切都是多余的,都是苍白无力的,我说什么都是在演,向琳做什么都是楚楚可怜。
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监控室里了,该回房间了。
我带着凝重的脚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自己的那个吵闹的病房。
回去的路上,我一边低着头走,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最后终于忍不住,坐在了自己病房的门前,哭出了声音。
来往的医生还要病人应该都看着我呢吧,无所谓了,反正这里是国外,我没有认识的人,大家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面子有什么用?还不如大哭一场让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这样我擦干眼泪还能继续勇敢地活下去。
哭过之后,我在门前擦干了眼泪,开门进了病房,所有的人都看着我,好像我的眼圈也是通红的。
我躺在床上,虽然一想起饿哦被冤枉还是很想哭,但是毕竟这么多的病人跟我一个房间,我还是忍了回去,只是偷偷地流了几滴眼泪。
顾离生带着他的手下来到了我的病房,我没有正眼去看,但是我用余光也是猜的出来的。
我不想再面对顾离生,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他也不信,我跟他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再去沟通,我也有预感他来了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顾离生根本也不是来找我的,他对他的手下说:“你就呆在外面就行,看住她了,别再让她乱走,更重要的是,千万看住她,不要让她去找向小姐。”
顾离生只是带着他的手下来认路了,来看着我的,我只是听着,没有转过身去看他。
“好的,顾总,你放心吧。”
随后顾离生还有他的手下便开门离开了病房。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们关着门。
顾离生这到底是有多么地不相信我,还是太过于担心向琳的安危,还特意找一个人来看着我,真的费心思了,我觉得他这么做很夸张,也真的很过分。
但是就是这样的举止,也说明了,顾离生现在已经完全把我当成是个犯人,不再是他的妻子,无非现在这个地方是医院,不是监狱,不然我真的跟犯人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顾离生现在是在可怜我刚流产的身体呢,不然他可能就真的把我送进警察局了。
他现在对我这样,我这样的设想不是不会成立的,我觉得是很合理的设想。
这几天,顾离生的手下,这个看似魁梧的男人天天跟踪在我的屁股后,除了我上厕所以外,他就这样没日没夜地盯着我,看着我。
我可能是一个能在别人不经意之间毁掉地球的女人,不然他的手下看我怎么这么认真。
不管是这个男人天天看我,就连天天来给我换药的护士都在我的面前故意说:“哎,这个顾总裁,特别的有钱,每天都去看望附近病房的一个小姐,是又搂又抱的,还天天送花,真的令人羡慕,天天给那个小姐送饭,对人家是真的好啊。”
我只是冷笑不语,这是在国外,一个外国的护士说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故意给我听,这已经很明显了,这一定是向琳安排的人吧。
我想起上次我去向琳的邻居家,他的邻居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说的都是什么羡慕顾离生对向琳好之类的。
现在又是护士说,别人干不出来这个事,除了向琳以外,不可能是别人干的。